我打扮了一番这才出门。到了朱薇所说的酒店。一打电话给她。她马上从宴会厅下來见我。我一看见她。立即喝一声彩。
朱薇穿的一套米色的露肩斜纹晚礼装长裙。脖子上却挂一套含蓄又诱人的黑色珍珠项链。头发靓丽的盘在头顶。妆化的清新又淡雅。
我赞:“你真漂亮。”
她笑眯眯的挽着我的手进去。
“我今天來只是吃和看节目。你如果有合适的男人时。注意让我看。我一定给你认真把关。”
“你真以为我找你只是吃喝玩乐。”
“什么事。”
“丁叮。我有个客户。上海人。手里有一艘私人游艇。可是他嫌里面的装潢不满意。非要换掉。我想了下。你既然是学室内设计的。不妨和他聊聊。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让你來帮他设计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让我出丑。你明知道我三流大专的水平。一次正式的设计稿也沒有做过。现在你让我去给一个富翁设计他的私人游艇。你觉得我能胜任的了。”
她不以为然。“那又如何。顶级的设计师不也一样设计脑残的作品。我不觉得你差。再说了。你性格活泼开朗。聊天又不失水准。真和他聊起來。万一他高兴给你这个机会呢。丁叮。我这个客户很怪。行事不爱走正轨。你真给他设计正统的东西他未必看的入眼。所以你只需要陪他聊天。聊的开心。他自然高兴。他高兴了呢。就和我也有话題聊。这样我的订单就有希望了。”
我骂她:“原來你找我是曲线救国。”
她撒娇似的央求我:“我帮你这么多。现在只要你帮我稳一个客人。又沒让你陪他上床睡觉。你这么不仗义。”
她这么恳切的求我。我想起她从前对我的好。只得作罢。
在电梯里。她劝我:“丁叮。其实真正的艺术灵感。很多时候來源于一个人脑子里刹那间的灵感碰撞。你为什么不敢试试自己。”
我嘲笑自己。试。我不敢。
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和她进了场。
她的客人是位五十多岁的沪人。国字脸。中等个头。头顶倒未秃顶。笑起來很和蔼可亲。
朱薇介绍。“耿先生。”
我微笑:“耿先生您好。”
朱薇非常客套的吹捧我。“耿总。我的同学呢。你看。她斯斯文文。却是真人不露相。”
耿先生人很谦和。笑容可掬。保养的也非常好。不象一般暴发户那样大腹便便。肥头大耳。他身材微瘦。非常庄重沉稳。
有人叫朱薇。她只得让我和耿先生单独聊天。她去招呼自己的朋友。
我和耿先生找了处座位坐下聊天。
耿先生和蔼的问我:“听朱小姐讲丁小姐是学室内设计的。”
我只得象林黛玉进贾府般。小心的回答:“学过几年。但是不太入流。也沒什么作品。耿先生别听朱薇的吹捧。我是她的高中同学。感情深了些。她自然帮着我这个老同学。”
耿先生哈哈一笑。听我的话。似乎并不反感我。
他又问我:“丁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只得脸红着说道:“我目前还沒有工作。”
“可是在积累灵感。”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沒有庙要我去撞钟。”
他又笑道。“你和你同学性格都很爽朗。这点我很喜欢。既然你现在沒有工作。不如抽个时间去看看我的游艇。帮我筹划一下。”
我有些惊讶。从毕业我还沒有正式做过设计。这点子墨水糊弄一下有色盲的人还是可以。真要拿到台面上來。献丑不如藏拙。我还不如老实点好。
我咳嗽一声。“耿先生。我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您这么有身分的人。我的这点水平只怕会叫您见笑。”
他随和的说道:“英雄不问出身。我不也沒读过大学。到现在英文我也只会说几句。你好。再见。HOW DO YOU DO。有英文的合同。我都是让秘书翻译好了。一条条解释给我听的。”
他一点架子都沒有。说起话來又这么亲切。我一下对这个人刮目相看。既然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我索性陪着耿先生轻松的聊天。其间我也沒忘提朱薇。时时穿插。我同学如何如何。
耿先生呵呵笑。“改天让你同学拿了合约过來。我们再细细聊。”
耿先生走后。朱薇回來。我把他的意思告诉了朱薇。朱薇顿时一脸喜色。
我骂她:“烂人。”
这真是太熟了。所以骂也不叫骂了。她听了一点不生气。反而笑嘻嘻。
“丁叮。看样子耿总对你印象不差。我怎么忘了呢。你从前跟着付家俊。多少也在社会交圈子里混过。不过现在看你和从前实不相同。从前你羞答答的跟在付家俊身后。旧社会的女人一样。现在。你倒是落落大方。很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骂她:“我自问自己水平不够也从不炫耀。现在耿总让我去看他的游艇。你说我说不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