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让他在她那里得到所有的安慰和甜蜜。现在她又受了伤。被丁铛误伤了。她正是委屈的时候。家俊不忍心。自然要好好哄哄她。是这个原因吗。
我掩住脸。因为我不敢在朱薇面前哭。刚刚我还心满意足。现在我又成了弃妇。比从前更糟的局面。
朱薇无奈的扶住我的肩。放下手來。我发现自己满脸是泪。忍不住我问她:“为什么付家俊出轨的对象不是你。要是你。我至少还舒服些。至少肥水沒流外人田。”
她有些气恼的数落我:“你当付家俊是个宝。在我眼里。不外乎是根草。”
是。这话突然间让我醍醐灌顶般清醒了。我当家俊是个宝。如获至宝捧在掌心。其实他和千千万万外面的男人一样。都是杂草。都是普通男人。我猪油蒙了心。错爱了这个男人。
我痛哭起來。朱薇难过不已。她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手机在这时候突然狂叫起來。我抬手一看。竟然是家俊的电话。
我有些迟疑。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响。想了下。我接了过來。放平静了口气。尽量不露声色。
“家俊。”我很平静。
“丁叮。”他很镇定。
“你到了吗。”
“是的。我到了。”
我一阵凄凉。直到现在。他依然在骗我。
“一路好吗。”
“很好。唐一帆说你打电话给我。刚才我下楼有点事。你有事吗。”
我舒出口气。付家俊。你还在瞒我。还在拿唐一帆來掩饰。
“我沒什么事。家俊……。只是……。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
“家俊。我们结婚有四年了吧。这四年。有多少个日子。多少个时辰。你能算的过來吗。”
家俊那边迟疑了一下。他也许很奇怪。我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題。
趁他犹豫。我替他回答了。“家俊。我们恋爱两年。结婚四年。两千多个日夜。五万多个时辰。对不对。”
他不作声。只是静静聆听。
我一字一字的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他顿了一下。“丁叮。你想问我什么。”
我平静的问:“你和郭蔷在一起对不对。”
电话那边一顿沉默。捏着话筒。我们两个人又象是静夜天空上的两颗星星。距离遥远。
我问:“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他终于回答:“是。可是丁叮。听我解释。”
我很冷静:“家俊。我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我想和你说的是。我之前努力想挽救这场婚姻。因为我爱你。我想给你和我冷静的空间。我们都能仔细想一下。我们是不是还能走回一起去。我反醒过自己。也给过你机会。可是现在。我发觉。我错了。一开始第一步我就走错了。当你提离婚的时候。我应该把这个自由的空间交给你。如果你厌倦了这个婚姻。我就算把你苦苦守在身边。一样无用。”
家俊那边急切的叫起來:“丁叮。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和她在一起。但是我什么也沒有做。”
“对不起。家俊。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在丽晶酒店的房间里都做了什么。现在这些对我已经沒有意义了。”
他那边依然在急切的叫。“丁叮。丁叮。”
我问他:“家俊。恋爱时我不算你付家的人。结婚了。我全心全意的对你。你一句话。我视若圣旨。你不高兴。我诚惶诚恐。你提离婚。我惊慌失措。一切一切。我为着你。稍有闪失。我贱若烂泥。就算我现在这样。也讨不來你的真心。为什么。”
他那边哑口无言。
我的手在抖。心死了。
长长吁出口气。我垂下手。挂死了电话。
沒过半分钟。电话马上间又响了起來。依然是他的电话。
我冷静的看着手机。忽然间。我发了火。用尽全身气力。我狠狠把手机丢了出去。手机在夜空中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弧线。重重跌在马路上。飞驰过來的一辆车辗了过來。刹那把手机辗成了粉末。
朱薇叹了口气。她伸手叫出租车。她沒法这样陪着我走下去。如果让我走。我可以走到天亮。她沒精力陪我。
我苦涩的说道:“我不想回家。”
“好吧。今晚到我那里。”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來。她正欲叫我上车。手机铃声又响了。她只得先接电话。我听到她在电话里不耐烦的斥责下属。多好。事业女性有自己的工作。不比我。一只养在家里的鸡。丈夫给什么。我就啄什么。
我僵尸样的往前走。什么都不顾了。前面路口是个拐弯。可是我沒注意。竟然还是直直的走了过去。下了路阶。到了马路中间我也不知道。只听耳边一声急刹车。一声汽车尖锐的喇叭声。
我一转头。眼睛被车灯刺着了。还沒反应过來。身子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沒觉得痛。我人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