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格愣在那里,眼里始终是不可置信。她怎么都没想到从清雨竟然是第一次。又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年纪也不小了……
从清雨浑身僵硬,下腹传来的疼痛让她绷紧了身体。浑身不着片缕,尽管在室内,冬天的低气温仍是让她冷得够呛。赵依格感觉到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从清雨的皮肤本来就白得有些病态,现在由于疼痛和冷,她的脸色更是惨白无比。就连双唇,也干燥得泛着白。
赵依格一阵心疼,为自己刚才略显粗鲁的行为感到后悔。第一次,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疼坏了。赵依格俯□,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冰冷的身子,轻轻地亲吻着她的额头,柔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从清雨搂紧了她的脖子,把头埋于她的颈间,赵依格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若有似无的香气窜入从清雨的鼻子。她闭上眼,轻轻蹭着她的头发,贪婪地嗅着,想要将身上人的熟悉的味道牢牢铭记在心里。
“抱紧我……”此刻言语是多余的。
赵依格抵着她的额,如水的双眼注视着从清雨。平日里,从清雨黑色的眼眸就像是沉在玻璃缸,清澈水底里的一块黑色小石子,清澈又黑得明亮;而现在,她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迷离又惹人心疼。
细细密密的吻带着赵依格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落到从清雨的额上、鼻尖、唇上,然后是脖子,往下,再往下……
室内的空气不再冰冷,它们随着两人之间愈发热烈的爱意一同升温,最后也连同她们肢体之间最激烈的缠绵,一起化作了最灿烂的烟火燃尽在夜里。
赵依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冷,虽然身上裹了厚厚的毯子,但是怀里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坐起身,只见茶几上压着一张纸。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
“再见,祝你幸福。”
这六个字对于赵依格而言,远比“我恨你”来得伤人。她真的不要她了,昨晚,真的是最后一次。赵依格拿着纸,捂着眼睛,却始终阻止不了眼泪往外冒,她一个人啜泣了许久,直到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看了来电显示,胡乱地抹着眼泪,深吸了气,调整好情绪,生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异样:“爸。”
“昨晚去哪儿了?”赵坚不容反抗的威严声音传了过来。
“在朋友家过的夜。”赵依格冷淡的语气说出的话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见她说得那么冷静,赵坚也没什么话好说:“早点回来,马上就要订婚的人,少到外面去。更不要妄想再和那个女人有瓜葛,要是被我知道……”
赵依格受够了赵坚的胁迫,打断他:“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回来。”说完挂了电话。她无精打采,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但仍强打起精神,穿上衣服。真是好笑,自己都是要订婚的人了,昨晚竟然还在这里要了她的第一次,赵依格,你真是害人不浅。一种自责的情绪萦绕在她心头,从清雨表现出来的卑微低姿态都让她心疼无比。
原来打算找到从清雨要说法,可一夜之后,她明白,不管有什么原因隐藏在背后,考虑到现实,考虑到身不由己,除非梁柏晗主动要求解除婚约,否则她还是得低头。最后她出门前留恋地看了这里一眼还是无奈地关上了门。
“哟,回来了?”夏知秋坐在客厅里,从清雨前脚刚进门,她后脚就问好。
从清雨停下脚步,看着夏知秋妖娆地又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你怎么在这里?”现在时间尚早,这个时候依夏知秋的生活习惯应该还睡着。
“等你啊。你昨晚一夜都没回来,我可是很担心的。”夏知秋以一副玩笑的口吻说出了这番话。
从清雨只是抿着嘴低头微笑:“原来我的地位这么重?”
夏知秋走到她身边,刚想反驳。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脸色立即变了,一副整个人都不好的样子,甚至用了质问额口气:“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从清雨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提起昨晚的事,她脸色也阴沉下来:“不关你的事。”
“你……你昨晚和赵依格在一起?”夏知秋置若罔闻,继续问,“你们还做.爱了?”
从清雨极少生气,但是夏知秋这样的话引起了她的不满:“关你什么事?!”
“我在问你!!”夏知秋语气越来越激动。
从清雨歪着脑袋,眯起眼看着她:“我就是和赵依格在一起,我就是和她上.床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夏知秋气坏了,“她都要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你竟然还和她做那种事,你疯了吗?”
从清雨冷笑:“那也与你无关。”她又继续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有我的自由,昨晚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夏知秋语塞了,她说得对,自己没有立场去管她的事。为什么自己这么生气……为什么……她一下子失去了气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从清雨见她不说话,也懒得理她,绕过她,向楼梯走去,但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