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那个无法回归正常人生活的场所,一辈子关押的场所,男人说他一定会回来,代表着……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代价,他都会回来,即使选择了另一条不归路。
鬼束怔愣了一番,然后扬起一抹绚烂的笑容,甜声回应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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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
好~
这么回答的女人,却不守信的离开了。
明目张胆的从诺娜塔的大门口离开,除了狡啮几乎没有人能看穿她的伪装,诺娜塔的监视系统和防御系统根本没拦住女人,因为只检查色相和犯罪系数的监视器面对鬼束那低的可怜的数值根本不做任何反应。
在狡啮慎也离开的当天鬼束就离开了诺娜塔,公安局上层正在着手掩盖标本事件的一切信息,一系一下子少了两名执行官和一名监视官处于严重人手不足状态,二系则负责标本事件的报告以及逮捕藤间幸三郎的行动,当众人发现乌朔鬼束的失踪那已经是第二日女人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才发现了不对劲。
“执行官隔离区没有乌朔的行踪么?”
宜野座脸色很不好,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先是佐佐山的意外死亡,然后是狡啮的犯罪系数上升,现在又是乌朔鬼束莫名的失踪,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让宜野座一个人几乎无法承受,在狡啮天才精英的光环下,所有人几乎都忘了宜野座是和狡啮一个年纪的年轻人,默默承受一切本分守纪的做着监视官的宜野座在事情发生后,几乎一个人扛上了所有的事情。
他应该埋怨的,他应该生气的,但是,这个男人最后还是咬牙着,将一切愤恨吞进了肚子里。
“没有,房间里的东西并没有拿走,并不像离开的样子……”
**冢冷漠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说着,手里操作的电脑打开着执行官隔离区的监视器然后用公式化的口气一板一眼的说道:
“监视器有拍摄到乌朔最后出现在隔离区门口的画面,是昨晚下午四点的时候,但是没有回来的画面,由此可大致判断,乌朔离开后并没有回来甚至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诺娜塔了。”
“……”
宜野座眯起眼,四点的时候,那是狡啮离开后不久的时间,乌朔跟着一起走了么?不,没有必要,她难道不知道没有监视官允许的情况下离开诺娜塔是属于叛逃行为么?不,宜野座肯定,乌朔是即使知道也会明知故犯的人,和狡啮一个样,是个有时候无视规矩的家伙。
“诺娜塔门口的监视器没有拍摄到乌朔的人么,除了大门口的出口她想离开不可能有其他出口。”
宜野座的声音渐渐偏冷,**冢只是停顿了一会,然后敲打着键盘回答宜野座的话:
“系统的脸部识别有筛选出一名和乌朔相似面孔的女人,但是那个人的PsYcho-Pass连10都没有到。”
所以不可能是乌朔鬼束。
“……”
宜野座皱起眉,眼睛下好看的眼睛不适合他做出冷漠又尖锐的眼神,偏上的眼角显得男人的表情越发越没有温度,最终宜野座压低声音做出决定:
“乌朔鬼束的行为视为叛逃,我去和上面报告,从现在开始,若是批准追捕行动的话,一切以执行官的处置方式执行。”
2110年2月,狡啮慎也PsYcho-Pass恶化,退局,进入足立区PsYcho-Pass矫正医疗中心入所。
同天,乌朔鬼束未经监视官允许擅自离开诺娜塔,其行为视为逃跑,因人手不足,追捕行为未批准下来,公安局上层对于乌朔鬼束的行为未作出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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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束离开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狡啮不在那里。
那么她没有留下的必要。
等着他回来?阿拉,她可不是一个原地停止不动的人呢,等待这种事情,她只会等待时机,等待事物的发展,等待一个人,她不会去做的,因为那个人正在继续走下去,而她,也会继续走下去,他们要做的是在路途上交汇,而不是停止的等待。
既然狡啮选择了一条道路走下去,那么她也选择一条道路走下去好了,嗯……她是说过她会一直陪着狡啮的,但是没说会选择同一条战线啦,所谓陪伴,是她会陪着他将这部戏剧进行到底啊,她说过了,她想看他的结局,为了想要看到她所期待的,她当然要不遗余力的选择最恰当的立场来和角色来煽动整部戏的□啊。
鬼束走在人群中,久违的感觉让鬼束既陌生又熟悉,接下来她的目的地是何方,她的目的又是如何,这些都不是她考虑的范围,她知道,顺着人流走的尽头会有答案给她。
不,应该说,她寻找的答案在等着她。
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逆光处静静的站立着,修长的身子有着完美无法挑剔的侧影,看起来随意的站姿却是无懈可击的优雅,男人宛如圣人一般的沐浴在逆光下,接受夕阳的洗礼,鬼束扬起笑容缓缓的走向男人:
“该说,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