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束,鬼束,鬼束……
“慎也?”
女人熟悉的声音响起,狡啮浑身震了一下,像是碰触到什么冰冷的东西一般打了个颤,然后恍然发现他做了什么……
他……在无意识的走动中,来到了鬼束的身边……
鬼束的扭伤并不严重,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喷了药绑了绷带,一双玉足露在外面荡啊荡的如果没有绷带的话,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手里捧着书籍,摆着好看的姿势架着完美的腿型在沙发上惬意的窝着。
“脚好些了么?”
狡啮淡淡的问道,女人熟悉的脸庞已经到了他闭上眼都能画出轮廓,女人的笑容已经到了他不看就能想象出勾起的弧度,鬼束伸出受伤的脚,让脚踝转了个圈,虽然有些微微刺痛但是鬼束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回笑道:
“嗯,好的差不多了呢~”
“嗯,下次小心……”
“对了,那个失忆的人怎么样了?”
鬼束问到这个问题敏锐的发现狡啮的气息有一丝的变化,然后她听到狡啮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没有怎么样,除了失忆还有些失心疯。”
“是么?”
“嗯……”
等等,狡啮,这样说有点不对啊!别一脸诚实的说假话啊!
两天后,鬼束终于理解了,狡啮所说的‘失心疯’的含义,不过要鬼束来说,这个男人不是失心疯,而是叫‘死皮赖脸’。
“鬼束鬼束~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鬼束鬼束……”
“鬼束鬼束……”
“你给老子闭嘴!”
佐佐山忍无可忍地吼道,在佐佐山眼里,这个男人简直就像个跳蚤,只要鬼束一出现就欢腾的跟个什么似的,失忆就要有失忆的样子,就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凭什么坐在病床上理直气壮的点小姐啊!
狡啮和鬼束一踏入病房,狡啮的嘴角就不由得抽了一下,然后用不着痕迹的动作遮挡住身后的鬼束,病床上的男人闪着小狗似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看狡啮遮挡住了鬼束立马伸出头往狡啮身后看,佐佐山看不惯男人的动作用力的将他的头给塞回去。
鬼束觉得这个男人的样子很有趣不由得笑了起来,女人漂亮的笑颜让这个男人立马露出高兴的脸色,似乎愉悦到鬼束也会让他很高兴,鬼束从狡啮的身后走到狡啮的身边,双手环胸手肘离狡啮很近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碰触到身边的男人,她和狡啮都不知道两个人站在一起在旁人的眼里是多么的般配,鬼束用她一贯的语调去逗弄这位失忆又执着于她的男人:
“你就那么想见到我么?”
鬼束暧昧的问道,男人没有犹豫的点头说道:
“嗯!很想!”
“为什么?”
鬼束有些好奇,她和这个男人只有第一次的见面,并不足以给他什么印象啊,为什么会执着着她呢?
“因为……”男人歪了歪头,失去记忆的男人有着意外的天真的神情:“你给我一种心动的感觉,想要一直看着你……”
“……”
鬼束怔愣了一下,惊讶的不是男人的回答,而是男人的表情,明明外表看来并不年轻,但是或许是失去记忆的缘故,这个男人是异样的干净,眼神,表情。鬼束突然转过头看向狡啮,狡啮侧下头对上鬼束那双幽深的乌瞳,淡淡的问道:
“看着我做什么?”
“慎也呢?”
“嗯?”
狡啮磁性的声音发出一声略带鼻音的轻哼,她注视着这双没有波澜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丝的端倪出来,鬼束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她呢喃似的询问:
“慎也看着我是什么感觉呢?”
“……”
和病床上的男人不同,狡啮的眼中不是天真,他眼底快速闪过的深意鬼束来不及抓住,只是沉默了一下,狡啮回答了鬼束:
“我只有看到你才会安心。”
只有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会放心这个女人没有做出奇怪的事情来。
“……”
鬼束这次是被答案给怔住的,狡啮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就是这抹淡然的话语,竟一把揪住了鬼束的心……
有时候,谁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乌朔鬼束诱惑了狡啮慎也,还是狡啮慎也俘虏了乌朔鬼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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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失忆并不能用消失来形容,准确点说应该是被封闭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师公式化的语气就像冰冷的仪器,现代的医疗水平已经很高超,大多都通过医疗设备来治疗,人工倒像摆设一般,狡啮皱起眉对‘封闭’一词感到不解,对方给狡啮解释道:
“我们在扫描他的大脑断层的时候发现海马体附近有未知因素影响……”
“什么意思?”
“就比如乙醚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自上而下,即自大脑皮质至延髓的下行性抑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