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伤感过往,难道我一时没了父母,没有淙泉,我还不能落泪吗?”玎珂声嘶力竭的喊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袁尘竟会如此决绝。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要么你接纳梅红,要么你带着孩子走!”他的话语竟是这般冰冷,冷得堪比初冬的寒雪。
玎珂冷笑着看了眼摇篮中的两个孩子,他居然狠心的连她生的孩子也不要!
玎珂哽咽着擦去泪水,“你曾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现在却出尔反尔!”玎珂挥手用力将钻戒拔下,钻戒因为戴了太久,她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生硬的拽下,使劲将戒指扔在梅红和袁尘的面前,钻戒“嘣”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却滚动到他的脚边,“祝少帅和梅红小姐,白-头-偕-老!”,她一字一句的狠狠咬着,可字字却捶打在他的心上,竟是痛不欲生。
“祝少帅和梅红小姐,白-头-偕-老!”玎珂一字一字的狠狠咬着,可字字却捶打在袁尘的心上,竟是痛不欲生。
袁尘望着玎珂的背影,他却俯身捡起脚边的戒指,狠狠握在手中,梅红怕袁尘会出事,慌忙伸手去拽他,袁尘却是冷冷一笑,他瞥眼看了看摇篮内的孩子,竟将几张机票扔在桌子上转身搂着梅红离开。
“小姐,我们回上海吗?”玎珂看着桌子上的机票,再看看摇篮内熟睡的孩子,“不,我们去美国!”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倘若他有二心,她定会毫不留情,斩断乱麻永不相见。
吴妈和女佣帮玎珂收拾着东西,不禁感慨男子多负情,戏子皆祸患,玎珂躲在摇篮前眼泪却落在孩子粉嘟嘟的脸庞上,为这样的男人落泪不值!
她曾痛得锥心,以为袁尘才是自己唯一而最好的选择,今日看来却错了。
“少帅?”梅红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人,自己却更是痛得难以呼吸,“祝少帅和梅红小姐,白-头-偕-老!她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袁尘自嘲般端起伏特加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气呛得自己泪水盈眶,他方才能感觉到自己除了痛还有别的知觉。
“只有这个办法吗?”梅红不是不愿赶玎珂离开袁尘的身边,可看着他这般痛苦倒不如没有同他演这出戏。
袁尘面色苍白,嘴唇紧闭,仿佛已经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才开口,“为我唱首卡门吧!”
“卡门?”梅红想了一会,却摇摇头,“我不会唱!”
袁尘继而又灌下烈酒,“是啊,只有她才能唱出卡门的味道!”
“别喝了!”梅红咬紧牙上前夺去他手中的玻璃杯,袁尘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又将拿起整瓶酒朝口中倒出,他仰起头泪水却依旧滑下来,同酒水一齐灌入口中,竟没有却丝毫感觉。
“小姐,您看!”玎珂顺着吴妈的指向望去,嘈杂的机场内不远处却站着一位穿旗袍的女子,她似乎也回眸看见了玎珂,竟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
“哎呦,让姑姑看看,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说话人名叫钟离宛如,宛如夫人长得和玎珂父亲极为相似,她是玎珂的姑姑,同时当年也曾和玎珂母亲一同留学美国,接过玎珂的母亲嫁给了宛如的哥哥,宛如则同一位美国人结婚,之后便极少回国。
玎珂看着宛如夫人如同见到了自己母亲不禁伤感,宛如一袭旗袍庄重高雅,显然在美国的生活不错,保养得年轻而时髦,“呀,孩子都有了!来快让我瞧瞧!”宛如瞧见女佣抱着的孩子,不禁凑上前逗去,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眼睛骨碌的转动着,水灵而调皮。
上海已是伤心之地,父母,三娘,沈淙泉皆葬于那里,况且如今钟离钦要接管军务,哪有时间照顾她和孩子,二娘和二妹也定会对她没好气,她不想让孩子在那样勾心斗角的环境中长大,倒不如随了袁尘的意思。
玎珂冷笑着,美国,终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却美过那些残忍的现实。
“老三啊,孩子都还好吗?”大帅躺在床上,却连喘息也变得困难,“嗯,他们都很好,我专门派了人在暗地里保护,而且之前我给玎珂的姑姑送去了笔钱,想必她会好好照顾他们。”
袁尘说着低下头为大帅掖了掖被子,一串项链却从他的脖颈中滑出,大帅朦胧之间却看得清楚,这钻石包裹在六爪白金中,五十八条清晰的切割最大程度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主钻旁镶着璀璨的小钻,这正是当年亲自命人为袁尘婚事所打造的,精致的小圈显然正是玎珂的钻戒,袁尘却用银链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真是委屈你了!”大帅叹了口气,袁尘却将项链又塞回衣内,“不碍事,起码她和孩子是安全的。”
大帅伸出锦被握住袁尘冰冷的手,“这一战可有把握?”
袁尘抿嘴一笑,点头说嗯,大帅又抽回了手,若是有把握,他岂会把玎珂和孩子送到国外。
“我虽是土匪出身,但绝不是卖国贼,这一战无论输赢都得打!”大帅说得有些激动,忽然咳起来,袁尘慌忙喊医生,大帅却生生咳出了血,他拿手背用力擦去血迹,却仰面朗朗笑起来,“你不用管你老子,专心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