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个眼神给欺骗了,梁笑怡的双手在袖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片刻之后,梁笑怡坐直了身子,右手抬起挥了挥,将军们深深的看了文子隐一眼,然后陆陆续续的走出去。
“有话赶紧说。”梁笑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文子隐看着梁笑怡,叹了口气,语气忧伤的说:“当初是我不对……”
“闭嘴,别跟我提当初。”梁笑怡怒声大吼,双眼冒火的看着文子隐,气息急促。
他还有脸提当初?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梁笑怡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做的,梁笑怡咬牙切齿的看着文子隐。如果不是楚靖瑶大举进犯明国,自己怎么可能与这个男人一路同行?
“笑怡。”文子隐满是柔情的喊着。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梁笑怡恶狠狠的说。
文子隐不说话,只是深情的看着梁笑怡,眼中有无奈,有疼惜,梁笑怡嗤笑一声,疼惜?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又要用这种眼神来骗自己?
“我是周氏的后裔,我从懂事起,就被教导着,以回复周氏江山为己任,因此我每天都在残酷的训练中度过,我杀的第一个人是我的母亲,因为我的父亲说,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好看的小说:。”
梁笑怡惊愕的看着文子隐,听着他无奈,悲戚的诉说。。
“那年我七岁,我手中提着长刀,怎么也下不了手,我的母亲很疼我,我至今都记得她的表情,无奈,慈爱,悲凉,是她握着我的手,将长刀插入她的体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当时只能呆愣的看着她,流着鲜血倒地,眼神慈爱的看着我。”文子隐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我的父亲自始至终,都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失望。因为我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半年之后,我的奶娘被带到我的面前,父亲将一把长刀扔在我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奶娘流着泪哭泣着说:‘让我听父亲的话,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拿起刀,闭着眼睛,猛砍奶娘,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奶娘已经气绝身亡。父亲对我露出了一个自我懂事以来第一个笑容。”
梁笑怡表情复杂的看着文子隐,他说的是真的?
“笑怡我不是想要那样对你,我没办法,我要是再把你留在身边,等待我们的只有,我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我一旦露出一丁点对你的关切,我父亲留给我的人,会逼着我亲手杀了你,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文子隐痛苦的双手抱头,低声哀嚎着。
梁笑怡心情复杂的看着文子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这个男人给了自己美梦,又亲手打碎。
“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梁笑怡的语气,已经有一丝的软和。
文子隐双手抱着头,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低垂着头,摇了摇。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文子隐起身走到梁笑怡的身边,蹲下身子,握着她的双手,眼中满是柔情的注视着她。
“你认为我经历了那么多,我能好好的活下去?”梁笑怡嘲讽的看着文子隐,“你给我喂下秘药,让那么多的男人。还把我扔进军营,充当军妓,你这是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梁笑怡尖锐的拔高了声音,脸上眼中全都是嘲讽。那段日子,至今想起来,她都遍体生寒。
“如果我不这么做,等待他们出手,笑怡,等着你的是无尽的折磨,他们对付人的手段,我,我。”文子隐打了个冷颤,满脸的恐惧之色。
梁笑怡看着文子隐满脸的恐惧,心里升起了疑问,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恐惧呢?
文子隐慌乱的站起来,急促的说:“本来是想找你过去商量事情的,那个,我,我先走了。”
没等梁笑怡说话,文子隐就急匆匆的跑了,梁笑怡看着文子隐的背影,心中的疑问更深了,他是在害怕?想了想,梁笑怡起身追着文子隐就跑去,她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刚进文子隐大军的驻扎地,梁笑怡就听到两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梁笑怡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走近那两人,侧着耳朵。
“快去找啊,主子多少年没有犯病了,这次我看情况不大好。”
“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提起那个鬼地方,主子就会犯病。可现在的问题是,为主子诊治的医师不在啊。”
“那怎么办?那个鬼地方,早晚有一天非毁了它不可,我们这些人那个没有被扔进去,受到惩罚。”
“别说了,你一说我就浑身冰凉,动也动不了。”
“不说了,不说了,赶紧的派人去找医师。”
梁笑怡听得满头雾水,朝着最大的营帐走去,远远的就看到营帐四周,防守严密,许多没有穿盔甲的人,进进出出的,其他书友正在看:。看到梁笑怡,守卫在营帐四周的人,只是扫了她一眼,就不去管她。
梁笑怡没有阻拦的进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