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解出的三块毛料,个头都不是很大,水头也不是很好,颜色倒是鲜嫩得很,这些料落兮都没有看得上眼,卖出去,又有一千多万进账,但是剩下的三块毛料,落兮却是不肯解了。
虽说接触翡翠没有多久,但落兮也是懂得了什么样的翡翠价值高,不易遇见,想到盛世珠宝,终有一天要在自己的手里重见辉煌,那样极品的翡翠自然是不肯出手,更是不肯解出来了。
这些毛料自然要带回京城,落兮丝毫不在意他人贪婪的目光。小吴老板自告奋勇送他们回去,还带了一个伙计帮着搬运,林学寅和林恒挑中的毛料只解了一块,再加上那块成品翡翠和没解完的玻璃种,这大大小小的六块毛料可不轻。
吴老板最是高兴的了,他这里立刻名气就大起来,一个女孩子,接触翡翠没有多久,大概也是连猜带蒙地挑了九块毛料,竟然解了六块就个个见绿,可见这批毛料的质量。随后不到三天的时间里,他这里的毛料就被挑的干干净净。
回到了酒店,在大堂办了保存,就接近了中午,落兮从包里拿出一万元钱,作为谢资给了小吴老板和那个伙计,没想到这个举动也能收获到好人点数,两个人帮客人的忙很久了,头一次碰到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
三个人勉强坐在一起共进午餐,林学寅是没有吃饭的心情,林恒是看着落兮不顺眼,落兮这时的心里矛盾着很,她知道自己赚取了一亿五千万在他人的眼里堂堂正正,可是,心里还是不大舒服,她不愿意看到父亲在外人的面前输掉。
食不甘味地吃完午餐。林学寅看出了落兮的不开心,心里也终于有了些安慰,盘算再三,计划有些变动也得实施,自己的资金少了,有些不足,可是钱在落兮的手里,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落兮,吃完饭,我想和你谈谈。”看着落兮放下了筷子。林学寅和蔼地说。
落兮并不意外,父亲带着自己这次到揭阳,绝不仅仅是让自己长长见识这么简单的事。她爽快地点点头。
父亲居住的房间带着一个客房,两个椅子间的茶几上还有一盘水果,坐下来,林学寅让让,落兮摇摇头。
林学寅坐在对面。思忖了一会,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对于落兮赌石的能力,他同别人一样好奇,这时不妨问一问:“落兮,这些毛料你是怎么挑的?怎么能都见绿?”
落兮淡淡地说:“大概是这批毛料整体表现好吧。或者是运气。”她知道不论怎么说别人都不会相信,干脆也不解释。
对于这个回答,林学寅不相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林恒只挑了一块不也见绿了吗,沉吟了几秒说:“在赌石的这个行业里,没有人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落兮。你今天很冒险。”
落兮眨眨眼睛,她明白林学寅的意思。问道:“你是说有人会怀疑,怀疑我有什么赌石的诀窍,然后对我不利?”
林学寅点点头说:“在任何一个赚钱的行业里,永远都是风险伴随着受益,尤其是我们珠宝玉石行业,这一行业的水深着呢。”
叹口气说道:“落兮,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矛盾,你总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不明不白地进到这个行业里。”
看着落兮莫名其妙的表情,林学寅黯然地说:“也许把你带到这个行业里是个错误,是我的自私,我原本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运气,本来想着你可以做做管理,然后带着你弟弟慢慢入手,你们姐两个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总归还是一个父亲。”
接着摇摇头:“这个行业,能够获得成功的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运气是最靠不住的,实在是不适合女孩子独自闯荡。”
落兮默然,父亲的这番话她有些听懂了,平心而论,若是没有以前的那些矛盾,现在的父亲也是一个慈父了,想到上次网络新闻事件,父亲也主动过问了,一直想法在帮着自己,这一时,落兮有些心软。
林学寅观察着落兮的神色说道:“这一次我带你来,本来是为了明天的翡翠公盘,你大概不了解翡翠公盘是什么意思吧。”
“揭阳的翡翠公盘,模仿着缅甸的翡翠公盘,但是也略有不同,和缅甸的翡翠公盘一样,投标分着明标和暗标,明标,就是你已经熟悉的赌石,大家公平竞价,做不得任何假。暗标就有很大的说头了。”
说着详详细细地解释起来:“正式公盘之前,暗标的翡翠毛料都会编好号,注明重量和底价,不过底价一般都很低。接着所有毛料都公开展出三天,由翡翠商们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观察,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后评估其价格,确定出最佳的投标价,投入投标箱中。
“对于同一份毛料,由于竞争的人多,而且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投标价格,因此投标价的确定是非常微妙的,价高了要亏损,价低了又怕别人买去,在近三年公盘时,我就是靠着暗标,才勉强买得到看中的毛料,但是损失也是很大。”
听到这,落兮的心微微一动,和自己在网上看到的一样,仿佛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暗标,只要自己站在投标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