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松绷着个脸回到了自己的清修洞府,手中一闪洞府门口就被一道黑幕遮掩的结结实实的,随后一阵柔和的黄色光芒照亮了他的洞府。
作为扶摇子的大弟子,盛南松一直过的十分顺利,现在也不过千岁左右就已经是达到了元婴后期,只要跨过去他就真真正正的可以说是出师了,成为广函界一名高手。
虽说广函界积极经营了数万年,可毕竟资源有限、人力所禁,在这片偌大的世界中,筑基期、金丹期此类修炼者是占据了绝大多数的比重,更别说那些初出茅庐或者说是没有优秀资质的练气期弟子了。
但凡经得起时间考验,成功跨入元婴期的修炼者就基本上是半只脚踩到了真正的大道边缘,可即使是这样,元婴期修炼者的强大只是对于那些绝大多数的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修炼者而言,相比那些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甚至是渡劫期的大能比起来,依旧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只有进入出窍期才算是真正的走上了广函界的高手层面,会得到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机遇。
盛南松很急,即使他面如平镜波澜不惊,但是他心里很急。
算算日子,他卡在元婴后期这个层面上已经快七百多年了,他犹记得当年他以两百岁多一点儿的年纪就跨入了元婴期的行列是多么的令人骄傲,以他那样的修行速度堪比那些超大型宗门的内门弟子了,一时间收到了各方的赞赏、注目。
这种满满的成就感至今他都铭记刻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修炼的速度渐渐放缓,各种赞誉也慢慢的从他的身上移开了,强烈的失落感也随之而生。
人嘛,总归会有这样那样不同的情绪。虽说修仙者都提倡冷清冷情使自己的心态尽量保持平和,不过要做到还是十分困难的。
各种各样的外界因素、内在想法都会影响到修炼者的心态。
盛南松有这种急躁的想法并不算是特殊,相信绝大多数卡在瓶颈很多年的修炼者都会慢慢滋生出和他一样的焦急感来的。
毕竟一切美好的希望就在眼前,可当中那道看着细小实则跨不过去的鸿沟却生生的阻碍了他们的修炼之路。
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蒲垫之上,眼睛微闭,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刚才师傅扶摇子说的话。
万宝图,这张让所有修炼者又爱又恨的东西,这张他想要了很久的东西,今天师傅却如此轻而易举的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要是师傅自己用了他无话可说,可给了一个才刚刚筑基的丫头。他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一种名曰嫉妒的感情迅速在他的心间滋长壮大。
一旦一个人产生了嫉妒之心很容易就会被这种情绪冲昏了头脑。
现在的盛南松就是如此,完全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那张万宝图!
即使师傅说了,这张万宝图需要特殊的古灵根修炼者才能进入。他任然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谁都无法确切的知道进入古神遗府它是否需要古灵根呢?说不定只是因为师父偏心,为了阻止他们从哪个黄毛丫头手里抢夺这张图才说的话吧。
哼,他可不是那种不问世事的小孩子了。
盛南松眼睛一眯,各种念头涌出。
若是他得到了此图进入古神遗府,定能得到很多好处。甚至超过当年陨天尊者得到的。不仅可以突破他现在的瓶颈更有可能笑傲整个广函界,成为下一位尊者也不可知。
一想到这里盛南松就觉得浑身发热,平日里一直以稳重成熟著称的性格也变得冲动热血起来。他一边想象着未来美妙的场景一边阴暗的想着法子想从梅向好手中得到那张他心心念念许久的万宝图。
哼,小辈。谁让师傅把万宝图给了你,大师兄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该拿的,什么是不该拿的。
这厢苦着脸兴致不怎么高的梅向好十分纠结。她躲到了沁雪峰半山腰中扶摇子送给她的洞府。
凭借着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她明显感觉到她那几位元婴期的师兄没有哪一位是将她看成小师妹的,更多的是用一种打量、陌生、算计的目光瞅着她。
特别是大师兄盛南松。看着好像特别成熟稳重好像十分安全可靠的样子,可她早就在他的眼睛里发现了更加多的嫉妒、愤恨和不甘。
本来若是扶摇子不走的话,她倒是可以再师傅身边安稳的修炼,逐步逐步的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
可如今的现实情况是自己的靠山扶摇子好像突破了瓶颈不知道跑哪儿去闭关了,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还好死不死的给了她一张万宝图替她拉了不少的仇恨值来,这……这……都摊上的什么事儿啊!
还能有比她更衰的人了么。
每次当她刚刚顺利一点。或者得到了什么好处的时候就立马会出现比这些好处更加多的霉运。
上一次她还在凡俗界的时候才刚刚摸到武学巅峰的门槛,就被人一脚踹到了残酷无比的修仙界。
好不容易吧,混到个看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