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在门口迎接着各府的贵妇小姐们,看见章府众位,只想卢氏点点头,连忙拉着章之芳的手道:“之芳,今日真好看啊。”
章之芳略带羞涩的低着头,道:“夫人过奖了。”
虽然衣服从之韵那里得到,但是,首饰却是难以获得,她倒也聪明,让丫环摘了几支兰花,连着珍珠穿起来,在头上围了半圈,倒是显得典雅,和衣服也相配,又与今日的主题相呼应。
“夫人的脚没有事了吧,之芳自幼得了一个方子,对活气郁血都有帮助。”之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威远侯夫人。
威远侯夫人自有御医看护,哪里用的着这方子,只是这一片心意却是不一样。
她只觉得更喜欢章之芳了,对柳芸秀,那日只是一时欣赏,这京城的有德行有才气的女子很多,倒也不稀奇,对章之芳则不一样了,她帮了自己,又这么贴心,自有一种亲切感。
后面又来了些夫人小姐,威远侯便去招呼其他人。
她们自有丫环领着到了后花园,里面已经摆放了各色各样的兰花,还搭了一条花棚,两侧摆放了许多张桌椅,看来是要姑娘们以文会友。
所谓什么花会之类的,无非就是给才女们一个显摆的机会而已。
之韵看到杨惠,便向卢氏说了一声,与杨惠一起,杨惠身边还站了一个略大一点的女子,似乎与她也是相熟。
“韵姐姐,这是忠勤伯府的小姐王宛玉,她娘亲和我母亲是手帕交。”杨惠介绍道,又转而向王宛玉介绍之韵:“这便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章府之韵姐姐。”
王宛玉若有所思地看看章之韵,眼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同病相怜的疼惜,拉过章之韵的手道:“妹妹,辛苦了。”
这听起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之韵心中一酸,仿佛这些日子的苦恼便融化在这一句话中。
王宛玉属于那种长相端庄秀气的人,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心里如熨烫过一般,之韵便想她在忠勤伯府里应该受人疼爱,不知道时间艰辛的。
“咱们去那边吧。”杨惠指了指花园角落里的一处石凳。
于是三人便走了过去,离着那些小姐夫人们远了些。
三人在石凳旁坐好,这才正经聊起天来。原来,和之韵想的不一样,这王宛玉虽然是嫡女,身世却也可怜。
原来,王宛玉的亲娘本是忠勤伯的发妻,怀着王宛玉的时候,忠勤伯与静安侯的妹妹刘玲结识,并且有了一些有损清誉之事,所以刘玲必须嫁给忠勤伯。原本忠勤伯是有点犹豫的,毕竟有了发妻,但是刘玲的姐姐是宫中的贵妃,又是二皇子的母妃,自然惹不起,再加上刘家也说了不用休妻,只过来做平妻则可。忠勤伯则娶了刘玲。
哪里知道,初时还好,刘玲还会称王宛玉的娘亲一声姐姐,后来生下了儿子,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先总是找茬,到忠勤伯身边哭诉王宛玉娘亲的不是,后来又利用娘家施加压力。忠勤伯哪里惹得起刘贵妃和静安侯府,最后没有办法,在刘玲的一次构陷后,便将王宛玉的娘贬为贵妾。这在豪门贵族里是很少见的。
王宛玉的娘几欲寻死,为了女儿,才苟且活下来,却再也不愿出来了,在府里也不闻世事,只照顾王宛玉。忠勤伯心里也是有愧疚的,有时去看看她娘,回来却被刘玲哭诉,渐渐也去得少了。
杨惠的娘亲和王宛玉的娘小时候是手帕交,只是离开太久了,回来后才知道姐妹竟然遇到这事,也是很气愤,便叫杨惠经常叫王宛玉出来玩,也好过呆在府里受刘玲的气。
“你们家那两个姑娘很风光呢。”杨惠在一旁说道,瞅着柳芸秀和章之芳在威远侯夫人旁边笑得开心。
章之月则站在一旁,板着脸,却无可奈何。
王宛玉到底年级大些,已经十五岁,观察也细致,便道:“之韵,你那庶妹穿的衣服,那布料很是难得,我见过夫人有一匹布还不如这个,那都是贵妃赏的,说是新进贡的。”
春兰这时却忍不住了,道:“她哪里能有,那本是我们姑娘买的,却被她讹去了。”将那天的事大致说了一下,之韵拦也拦不住,只好让她说了。
杨惠气的说道:“韵姐姐,不是我说,你们府里这几个姑娘,除了你以外,可真是没有省心的。”还有那个伯母,上次她和哥哥去送之韵,却被卢氏反说一顿。
王宛玉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虽然惨,却好在父母双亲都在。之韵却是完全只能依靠章府了。
杨惠眼珠子一转,又提起了老话题:“韵姐姐,还是那句话,你嫁给我哥哥,就能脱离苦海了。”
之韵一听此话就抚额头,连连摇头:“惠儿,以后可别说了,你娘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了,跟你们说,我其实也有亲事了。”
于是,之韵便把和林轶白的事给她们两人说了,只是,叫她们千万不要对外说。
这时,忠勤伯府丫鬟走了过来,对王宛玉说道:“小姐,夫人唤您,说要您见见静安侯夫人。”
王宛玉无奈,只好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