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在练舞,不小心跌下鼓来,他下意识地扶了一把……
之后,她变成了他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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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时日,秋禾偶尔能听见宫人的议论,说皇帝已经许久没这样宠过哪个嫔妃了。她心下有几分得意,亦存着几分不解,她知道她是有几分姿色的,但决计到不了“倾国倾城”的地步。
只是既然入了宫,得宠便是头一样的大事,至于原因是何并不重要。只要得宠下去便可,她在宫中就能如鱼得水。
面对皇帝宠爱的同时,她也免不了有些麻烦,譬如六宫的嫉妒,还有……帝太后的不喜。
秋禾明白,六宫嫔妃中泰半都是采择家人子进来的贵女,她区区一个舞姬,不配得到这样的宠爱。
帝太后毫不留情面地罚过她,让她在长宁宫中跪了许久也不让她起,最后还是皇帝来了,让宫人扶她回去歇息。
而皇帝和帝太后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亦不敢去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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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皇帝还是去了她的燕宁苑。她的膝盖仍有酸痛,便撒着娇不肯见礼,皇帝也不在意,径自在她身边坐下,轻一哂说:“委屈你了。”
她浅有一怔,俄而揉着膝盖摇头说:“没什么……帝太后心中不快罢了。”
谨小慎微、温柔体贴,这是她该做的。
可她想了一想,又不免有些颓丧,嘟囔着说:“只是又要有好一阵子练不成舞了。”
即便她已在宫中,宫宴时自有舞姬跳舞,不需她跳。但跳舞实在是她最爱的事情,一想到要因此荒废多日无事可做,心中就难过得很。
“站都站不稳,还学什么相和大曲。”皇帝脱口而出,说得她一愣。皇帝也一愣,无言一瞬,二人都哑笑起来。
如此这般让她略感意外的小事很多,她逐渐觉得,眼前这位九五之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他有他的好恶、有他的喜怒哀乐,虽说伴君如伴虎,可他似乎……确实对她很好。
是以她的旧主睿堇长公主入宫看她时,她因为过得顺,总是气色很好。长公主打趣说:“没天理了,从前总想着给自己赎身到外头开个歌舞坊的姑娘,如今竟在宫里过得顺风顺水。”
歌舞坊也好、宫中嫔妃也罢,为女子者,总想着找个值得的人托付终身。她觉得她找到了,即便这个人是当今天子。
但只要对她好便是,是谁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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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宠到阖宫嫉妒,没人知道皇帝到底喜欢她什么地方——虽说从前宠冠六宫的宁婕妤晏氏也无倾国倾城之貌、亦非有一技之长,但晏氏好歹和皇帝有那许多年的情分。
如今这秋氏,她凭什么?
秋禾对六宫中的风言风语清清楚楚,却都懒得搭理。让她们议论去就是了,随她们怎样的不服,她的日子也还要照过。
所以,理会那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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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时,她时常想着她与皇帝初见的那一天。她从鼓上跌下来,他扶住她,似乎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然后问她摔着没有。
满满的全是关切。
很长一段日子,她都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是从那天起就动了心的。可是人要骗自己最是件难事,她不得不输给自己的心、将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
她问过他:“陛下为什么待臣妾这样好?”
他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怕。那是她进宫那么久,头一次看见他的面色那么阴沉,许久没有说话。她瞧着他的神色,一个字也说不出,又实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凝滞很久,他缓了一缓,面上的阴霾荡然无存。
平静得就好像神色从不曾变过。
她哑了一哑:“陛下……”
皇帝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不得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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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禾满心疑惑地在湖边踱着步子,不知皇帝有什么心事,却觉他方才那般神色自己半分看不懂。。
走得魂不守舍,抬头时,静妃已在她眼前,其他书友正在看:。
“静妃娘娘安。”她福身见礼。她的燕宁苑就在静妃的荷莳宫中,二人算是熟络。
静妃打量她的神色一番,关切地问她:“气色这样差,怎么了?要不要本宫传太医来?”
她摇摇头。想起皇帝方才的神情,犹觉后怕不已,便将刚才的事细细同静妃说了。静妃思量片刻,挥手屏退了宫人,与她一起在湖边走着,笑意凄迷地告诉她:“秋美人,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嫔妃么,得宠就是了,为什么得宠都不重要。”
她从前也是这样想的,但静妃的话让她忍不住有些好奇,奇怪地道:“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静妃抿唇低低一笑,回过头来凝神看着她:“如若本宫告诉你,陛下待你的好,实际上是给另一个人的,你相信么?”
给另一个人的?秋禾愣了一愣:“谁?”
静妃望向湖泊,笑意淡泊,沉吟了片刻问她:“晏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