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了。。就这么一句话已足以说服我打开门,二十余天未见面的他出现在我眼前。他一袭银纹衣缘的白色广袖直裾,微垂着眼眸静静看着我,阳光从檐下散落下来映在他的侧脸上,生生让我一愣。
我还未及反应,被他猛地伸手一拽,脚腕绊在门槛上,正好栽在了他怀里,好看的小说:。只觉他紧紧地搂着我,搂得我双臂都隐隐作痛了才终于轻轻开了口,语中有隐隐的颤音:“晏然……不是芷寒告诉你的那样,你误会了……”
我伏在他怀中缓了一缓,在那幽幽的龙涎香与檀香的味道中回了神,抬着头望他:“什么?”
芷寒骗了我?
他一声轻笑,手未松开我,就势往里跨了一步走进房中,反手关上了门。在门阖上前,我在注意到其实院子里有不少人,兄长和怡然都在。
我从他怀里挣开站好,他双手扶着我的肩头凝视着我,认真道:“不是芷寒告诉你的那样,那天我们……说得不是同一件事。”
“……啊?”我愣了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他笑说:“我把芷寒叫回来问了,静妃骗了她。”
还好,并不是芷寒骗了我。
“不是我害了晏家,只是……当年皇子间也争得厉害,有人陷害我勾结权臣意图谋反,晏大人从中斡旋……替我顶了罪。”他苦涩一笑,仍有几分悔意,“我本不肯的,但是皇太后……她和母后间有交换,定要我平安继位不可。我想为晏大人脱罪,却拗不过姜家……”
我略有错愕地望着他,他沉然道:“晏然,对不起……那年我也才十二岁,其间的很多事,我甚至至今都不清楚。”
他说罢,忐忑不已地看着我。我的心情倏然间阴霾尽消了,原来是这样……这怎么怪得了他?朝中斗争,从来没有谁能真正掌控全局,何况当年他还只是太子,只有十二岁。
心中他在等我的回话,却在他忐忑之意愈甚的神情下有意忍了一会儿,俄而浅咬下唇道:“嗯……闷在府里这么些时日,淮之君带妾身去吃宜膳居的灌汤包好不好?”
“……”他立时挑了眉毛,语气陡然轻松下来,“你能有点即将做皇后、母仪天下的样子么?”
“这不是还没做皇后么?”我回看着他不满地驳道,“等做了皇后,臣妾一准儿不嚷嚷着让陛下带臣妾出宫,册封之前想再潇洒一回,陛下还不答应?”
他的手一按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似乎是强忍着怒意道:“罢了……也不是认识你一天两天了。。”
于是满心欢喜地出了门,我与他脚下都行得极快,院中众人还没来得及见礼我们就已经出了院了。依稀听见兄长在身后隐有疑惑地叫了一声:“哎……阿宸?”
我便嚷回了一句:“没事,兄长别担心,陛下请吃灌汤包。”
他拉着我的手闻言淡淡瞥了我一眼,问我说:“你兄长会点穴么?”
我一愣:“……干嘛?”
“让他教教我,再乱说话点你哑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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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膳居是个好地方,在大燕多地均有分号。我和他在二楼的小间里就了坐,小二问我们要吃什么,他瞅了瞅我,很严肃地问:“夫人,你来五十屉灌汤包?”
“……”我看着他,很认真地回道,“我也要学点穴。”
两份灌汤包几碟小菜端上来,道道都很精致。儿时随父母来过这里,再后来,和怡然婉然来过。自从进了宫……就实在是很有些年没吃了。上一次来宜膳居……还是我回宫不久后他约见兄长,倒是大手笔地包下了整个宜膳居,可是没来得及怎么吃,就刀光剑影了。
我的筷子落在一个包子上,他就停了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吃完一个包子,然后不解地问他:“夫君你在看什么……”
“嗯……”他沉吟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郑褚,说,“我曾经听郑褚说……你吃灌汤包只吃汤和皮,不吃馅。”
我忍不住地狠瞪郑褚,冷然道:“郑大人!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郑褚镇定地抬了抬眼:“臣也是很多年前和陛下说的……”
“……”我不得不觉得如今有这么多笑柄抓在他手里这位郑大人简直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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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自是心情极佳,他好像也是。吃完了饭还兴致勃勃地带我去逛集。
中秋将近了,集市上有不少供中秋所用的的东西。比如宫饼、桂花酒还有螃蟹……中秋时的螃蟹是最好吃的,肉肥味鲜,我一见忍不住地笑了。
他问我笑什么。我告诉他说:“去年中秋的时候,怡然有着身孕吃不得这个,兄长偏生拿这个气她,气得她不肯回府要在宫里陪我过节……今年她就琢磨着报复,想着要在中秋时给阿容送螃蟹去,谁知人家早早地回了封地,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听得失笑:“让怡然别生气,我差人给他们送到封地上去。”
谈笑间,我倏尔意识到,其实自己也有其乐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