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穿着新郎服饰,干净没有油光的脸,肤色白皙,凤眼微眯勾人心魂,柔美的相貌竟比女子还漂亮。木婉卿不由得看呆了,他就是她的新婚夫君南宫辰?
这人……哪里还是三年前淤血伤疤的脸,连她都自愧不如的美!
另外两个人一人穿着官服,身形消瘦,面容温儒,不难猜他便是温子鱼,另一个体格健硕,腰间佩剑,想必就是南宫辰的贴身护卫李艾。
阿碧跪倒在地行礼问安,木婉卿后知后觉的做了个揖,敬道:“妾身参见王爷。”
南宫辰大步上前,用力将她扶起,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柔美的俊容上却是面无表情。当他看清她的脸,表情惊了一下,即便她脸上长了紫斑,他竟不觉得她难看。心里有些怪异,他定了定神,低声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木婉卿赶紧捂住脸,带着哭腔,“王爷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的脸、呜呜……”说完就哭嚎起来。
南宫辰不喜哭哭啼啼的女子,不悦的负手于身后,低声道:“是谁下的毒,你可曾见到?”
木婉卿哭道:“妾身只是看见一个黑影,他的动作太快,妾身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就昏迷了,王爷……”她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与她这张长了紫斑的脸一点也不相称。
嘿嘿,既然是演戏,她要演得真一些。
南宫辰稍微皱眉,低声道:“此事本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王妃休息吧。”说完欲要转身,却见他身子一晃,原来他一直忍着微毒之痛。
木婉卿心里有些惆怅,今日是她和南宫辰的大婚之日,居然有人光明正大的到辰王府撒野,还给“他们夫妻二人”下毒,南宫辰一定很气愤,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会觉得丢面子吧?嘿嘿……她心里窃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南宫辰撑着很辛苦,几欲倒下,温子鱼和李艾不约而同的扶住他,关心道:“王爷你也要早点休息。”
木婉卿有点心虚的撇开眼睛,心想南宫辰定不会在她这里过夜,正想说恭送的话,不料他突然开口:“今晚本王留在这里,你们都出去吧。”
温子鱼和李艾面露惊讶,阿碧倒是乐得笑了。
木婉卿稍微转身,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他干嘛要留下来,明明他们两个都中了毒,他不应该是让温子鱼寸步不离的照顾吗?
众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木婉卿和南宫辰两个人,她的心有点混乱,他留下来做什么?都中了毒难不成他还想洞房花烛不成。
南宫辰转身走去床沿,脱了外衣便侧身而卧,背对着她,低声道:“本王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哦。”木婉卿应了一声,心说南宫辰真变态,原来只是留下来睡觉,他干嘛不回自己的房里睡偏要跟她挤一个床。
南宫辰见她没有动静,突然转身看着她,低声道:“难道你要站一个晚上?”
木婉卿悻悻的坐在床沿,换上一脸羞涩,故作娇柔道:“王爷,妾身如今身中奇毒,只怕不能服侍王爷了。”
“那就睡觉。”南宫辰说完又转了个身,没再理她。
木婉卿忍着笑,他一定是被她的丑样吓到了,连看都不愿看她多一眼。她慢条斯理的脱下嫁衣,小心翼翼的侧躺下去,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翌日,天色大亮,木婉卿醒过来时南宫辰已经不在屋里。
木婉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回想起昨天自己闹的事情,顿感心情甚爽,只觉得今后的日子一定很悠哉。
门外阿碧听见了动静,赶紧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面盆,目光在她身后寻找着什么。
木婉卿白了她一眼,这个傻丫头还真以为她和南宫辰有点什么啊?
“小姐……”阿碧露出失望之色。
木婉卿慢悠悠的洗簌完毕,露出一个微笑,转身面对阿碧。阿碧刚好看向她的脸,一霎间,她惊呼出声。
“小姐,你的脸……好了?”脸上完全惊呆。
木婉卿心里窃喜,一大早又得做戏,真好玩,脸上表现出难以置信,“什么好了?”
“小姐你快过来!”说着,阿碧把她带到镜子前。
镜中,一张干净白皙的素颜如出水芙蓉,木婉卿看得表情一呆,这是她吗?在木府她极少照镜子,向来戴惯了人皮面具的冥素儿没有了,卸了妆之后的木婉卿原来也有这等清新的姿色。
“小姐,我要去告诉王爷这件喜事!”还未等木婉卿阻止,阿碧已经兴匆匆的离去。
木婉卿笑了笑,那丫头今晚有得她哭得的了,高兴得太早真不是件好事。
不多时,几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木婉卿有模有样的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直到他们到来她才缓缓起身,给南宫辰问候请安。
南宫辰摆摆手,大步走到她面前,见她的脸恢复正常,不由得一惊,她的脸是怎么回事?昨晚还有一块难看的紫斑,今日却不见了,而她的脸竟让他看着觉得很舒服!
木婉卿偷偷的看向南宫辰,只见他的脸色微微泛白,显是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