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这么走了?在没有解开所有的谜题之前?你还没有告诉朕,这个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们安排的吗?”李适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拦住了吴昭容准备离开的脚步。
吴昭容脸色苍白如纸,同时眼中还多了一抹疑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哆嗦着小声道:“这个妾身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皇上的心思,妾身一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找来一个跟她……可能这仅仅只是个巧合而已……还请皇上明查。”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因为恨我,所以更不想让皇上在面对温敏的时候还想起我。
吴嬷嬷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不久之后她就会被杖毙!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力保住吴昭容。果不其然,就在吴昭容话音刚落,她就马上解释道:“回皇上的话,这个女子真的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按照我们的计划……原本只是想将那位温小姐送到皇上的面前,摇船的也是宫里的船娘。看她的模样,您觉得她会是宫里的人吗?婢子认为,一定是什么人从中做了手脚。幸亏这个人还在,皇上若不信的话,倒不如严刑拷问,一定能从她的口中得出实情。”
“姐姐眼下已经身处困境,自然是不敢不说实话的,其他书友正在看:。皇上就不必再追问了,反正这个小丫头还在这里,就算她不开口,还有那位温小姐。倒是姐姐,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为什么还不倒出所有的实情?难道是心中还有什么顾忌吗?姐姐主动说出来,和到时候皇上派人审问时再说。结果可大不一样。这些奴婢们的生死姐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姐姐的将来呢?”沉默已久的高如玉适时的开口,拦住了皇上的话头,将目光定格在吴昭容的身上,那眼睛里泛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狡黠。
原本我还以为她是在替吴昭容说话,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威胁,吴昭容的脸色也更难看。皇上似乎也赞同她这样的做法,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开口阻止她。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呼吸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吴昭容定定地望着高如玉。就好像之前并不认识她一样。过了许久,她才苦笑道:“好,很好。我早就想该想到。你是个厉害的人物。但我不知情的事情,你让我说什么?既然我技不如人,那就只好乖乖认输。可我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捣鬼!是你也好,皇后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好,就算能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又如何?做贼心虚,做了亏心事的人,早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吴昭容说完这些,居然自顾自地离开了,更离谱的是皇上居然没有阻止的意思。之前还神态自若的高如玉有些摸不清眼前的状况。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开口向皇上说什么。但我却假装没有看见,只是将目光定在那个跪在地上的船娘身上。我能听见她的牙齿打战的声音。看起来吓得不清。
“是该到了你开口的时候,你是什么人?”皇上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就好像害怕自己一大声就会吓坏眼前这个已经抖成一团的船娘。
我听见船娘的牙齿“格格”响了好大一阵儿,才哆嗦道:“小人……女子……小女子是……是京城人氏。叫花娘。是……住家……家住在浣衣巷。平日里也会划船。今天是有人……有人给了小女子……十两银子,说让我来划船。小女子就被人带到这里来。小女子本以为……本以为是大户人家……可万万没想到却被带到了……带到了皇宫,更没想到会……会见到皇上。小女子……民女……请……”
她显然已经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再问下去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迟疑,为什么她的脸会跟我这么相似?
“花娘,是什么人给了你十两银子?如果你见了他,还能认出来吗?”高如玉低声问道,她的情绪似乎也受了皇上的感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了她。
花娘显然一时间还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她咽了半天的口水才道:“不认识,只知道她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似乎都不想让我认出来他是男是女。不过民女……替别人洗过太多的衣服,所以能认没来他的衣服料子很不错,就算不是京城的大户,也是大户人家的管家一类的。还有,看他走路的样子,应该也是个女子。其他的,民女真的不知道了。民女求皇上快放我回去吧,我上有七十岁的老父、老母要供养,将来还要嫁人……”
“看你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你说你的父母已经七十岁了?可能吗?”高如玉一下子戳穿了她的谎言,脸上多了几分冷笑。
花娘的脸色更是难看,她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动弹。见皇上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高如玉厉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若再不说出实情,就让你人头落地!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姑奶奶饶命,娘娘饶命!……”花娘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她显然已经慌了神,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的处境,“我……不是……民女真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