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喝完一碗豆浆,我不免感慨,自从去年冬天下雪后,有大概一年没喝豆浆没吃豆腐了,我喝到了香浓的豆浆,才知道原来我这么想念这种味道。
白色的液体滑过舌头上的味蕾,缓缓而下,滑过了心肝脾肺,滑过了五脏六腑,多日来的疲惫仿佛在这种液体的滋润下消失殆尽了。哦,有些夸张了,但是确实喝完一口后,整个身体都舒服了。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网络中有人总结过,恋爱中的人喜欢喝咖啡清茶,因为香气会铺满所有的空间。新婚的夫妻,喜欢喝牛奶,因为牛奶里充满一股涌动的气息,就像窗外的阳光一样饱满而热烈。豆浆,适合的是共同生活了多年的人,也就是老夫老妻,因为它味道不太浓厚,营养丰富,更重要的是物美价廉,像许许多多平常的居家日子一样。
颗颗坚硬的黄豆为水所软化,在石磨的齿轮中磨成粉末,过滤网将残渣留住,最终倒出那一抹乳白,在杯中形成小小的漩涡,卷起几个小小的泡沫,渐渐缓慢、静止。这个过程多像人生的历程啊,所有的锋芒都削去了,最后独独留下平淡、坦然,尽管平淡、尽管坦然,但味道是醇厚的,深沉的。
在我还在细细品味,慢慢回味的时候,郭婶和姜智他们已经把剩下的豆浆都煮了出来。
下一个步骤就是做豆腐最关键的一步,点豆腐。
郭婶先把灶下的火撤了,就开始调制酸汤。
“咱们这没有卤水,所以点豆腐都是用的这种酸汤。”郭婶一边和我们说,一边动手调制。
“其实这个很简单的,就是白醋对水,只是有点讲究。得按照白醋和水1比5的比例混合成的。”郭婶在一个盆子里,调制了满满一盆的酸水。
“平常我做豆腐可用不了这老些酸水,这回是咱们做豆腐做的多,才调这么多的。”郭婶看我瞪大眼睛的看着一盆子酸水,就解释道。
“哈哈,我就是觉得这样挺费白醋的。”我笑笑解释道。
“可不是,这以后没地方买醋、酱油这些调料了,这豆腐都做不成了。”郭婶想到将来的生活,感慨道。
前一阵子县里有个大超市开业,我们村的人也去看了看。回来就说,那里东西都太贵了。就像平常炒菜的这些盐、酱油、醋什么的,那里都有。就是一小包盐要价5斤大米,一瓶420毫升的陈醋和500毫升的酱油要价都是4斤大米。大部分人回来都是空手而回,要不就买点盐回来,因为那属于必须品,人不能长时间不吃盐。否则人没有劲,但是很少有人舍得拿那么多大米换醋和酱油这些调料的,人不吃这些调料也死不了,所以能省就省了。
我们家是没有这个顾虑的,在末世前曲妈和姜妈存了很多的调料在她们的储物袋中,我也在批发市场买了一大堆。光我这里存的,十年八年是够吃的了。
郭婶调完了酸汤,就拿手在豆浆上面试了试。这一小会儿,锅里豆浆的温度降下来点了,她就让姜智和她一起,把一锅的豆浆都倒入到一个大盆里。
“好了,我在这里头点豆腐。姜智你和诚子在锅里继续煮豆浆,会了不?”原来郭婶将豆浆挪地方是为了煮下一锅豆浆。这样安排确实更加合理省时间了。
姜智回答道:“会,煮豆浆不难。”刚刚看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要点,应该能完成任务。
“行,那你们就试试,注意火候啊。”就这样,郭婶将煮豆浆的大权下放了。
然后她就专心的开始点豆腐,她把对好的酸汤一点一点的均匀倒入到盆里,同时还用炒菜的勺子往一个方向搅拌,当豆浆开始出现絮状沉淀物并且与水分离了她才停手。
“看明白没,这个酸汤要一点一点倒,倒的时候,还要不停的搅拌,这样出的豆腐才好吃呢。”郭婶问在旁边学习的我。
“嗯,差不多。”我有些看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做起来和想的一不一样。
“好了,这盆等个十分二十分的就可以做豆腐了。”郭婶把点完酸水的那盆豆浆挪到了角落,然后就去看姜智他们煮豆浆的工作了。
我看着那盆最先做出来了豆浆,它已经慢慢沉淀好了,说道:“郭婶,这个是不是豆腐脑啊?”
“认出来了,就是豆腐脑,等一会咱们把它的水滤出来,然后在压成方块就成豆腐了。”郭婶看着我指的盆子回答道。
我听郭婶说是,就说:“郭婶,你等等在做豆腐啊,我回家一趟。”说完我就转身跑回了家,拿了一个小木桶回来了。
姜妈看我这架势就问:“小艺,你要干嘛?”
“妈,咱们好长时间早餐都没吃过豆腐脑了,我现在盛出来一些,等明天早上,咱们家吃豆腐脑。”
“哎呀,傻孩子,这个放不住,你要是放冰窖里,一晚上准冻上了,要是放外面,一晚上就坏了。”郭婶听了我的话,提醒我。
“没事,我有办法。”其实我有什么办法,就是把豆腐脑直接放到戒指里,明天拿出来还是热的,新鲜的。
姜智和姜妈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也没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