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才不会那么仁慈!阮景期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认识江辞这么多年,早已摸清他的秉性,这才让绵绵没有吃他的亏。
“是你犯规在先,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阮景期俯□将阮绵绵打横抱起来,经过江辞身边时,寒冰似的眼神利剑一般射向他,“嘴巴长在你身上,我拦不住你,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在乱说胡话之前最好考虑一下你妈,弄清楚你们母子现在的处境。”
光天大白日的被阮景期这么抱着走出医务室,那么多学生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他们现在的身份也很尴尬,阮绵绵不想再火上浇油落人口实,便极力挣扎着要自己下来走。
阮景期拗不过她,便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来,搀扶着她走,结果四周童鞋的眼光更怪异了。
阮绵绵欲哭无泪,别人肯定都拿她当孕妇呢!能不都瞄着她么!
于是她又墙裂要求阮景期理她三米开外的距离!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阮景期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这次也自然无条件服从了,两兄妹顺着林荫小道一前一后走着,只要瞥见她有腿软的迹象,赶紧冲上去扶着,然后在阮绵绵的再次命令下又松开。
阮景期牢牢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不越界,他想和阮绵绵说话,考虑到距离太远,又怕大声了被人听见,便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接受到短信,阮绵绵还在纳闷这么近的距离有话就说好了,发什么短信?戳开一看到内容,顿时不禁老脸通红。
那里还痛不痛?
这话换做是阮绵绵,即便两人的距离仅一纸之薄,她也说不出口,更不谈站在三米开外的距离吆喝。
走路时,裤子太紧一直在摩擦着那个地方,所以还是有些疼的。
但是阮绵绵为了让他宽心,刻意回复——
已经不疼了。
三秒后,阮景期再次发来一条短信。
药都没涂完,怎么会不疼?我现在带你去买药。
阮绵绵无语问苍天,既然都知道她疼,那么最开始何必要发条短信问她疼不疼?
真是别扭的可爱!
在三哥的陪同下,阮绵绵去了药店,却意外的遇上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对于阮绵绵来说可以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在阮景期看来,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在遇见的人了。
可是偏偏又被他们给遇上了,还是在学校的药店里。
阮景期看着站在收银台里面的那个上回在超市硬要把杜蕾斯塞给自己的阿姨,心想什么叫冤家路窄,这揍是啊!
他垮下脸拉着阮绵绵的手转身就走,那边收银员阿姨却急切的喊住了他们,“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帅小伙吗?又来买杜蕾斯的吗?”
阿姨的嗓门太大,四周路过药店的童鞋们异样的眼光又朝门口的阮景期射过来,阮景期脸又黑了几分,迅速拉着阮绵绵转身返回了药店避避风头。
阿姨刻意瞧了瞧他两紧握在一起的小手,“没想到又遇到你们,真是有缘!你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与阮景期不一样,这个阿姨再怎么猛如虎对阮绵绵也构不成威胁,她相反还十分欣赏阿姨的热情随和。
“是啊,阿姨。”十分客气的回应着,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阿姨你不是在超市上班吗?辞职了?”
阿姨微笑着,“不是那样的,超市的工作轮到我今天休息,来帮我儿子打理一下药店的生意。”
两人寒暄期间,阮景期黑着脸站在阮绵绵身边一言不发。
阿姨瞧见他脸色不好,也相当识趣的不再多说,反而问阮绵绵,“你们需要些什么药?”
问及此,阮绵绵脸一红,见三哥站在身侧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迹象,她只得硬着头皮咬咬牙,“消肿的药……”
阿姨听完,突然就掩着嘴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盒加量装都能用的那么快!”
笑着笑着,这眼神就飘到阮景期身上去了,“瞧你男盆友看起来挺闷骚的,没想到——啧啧啧!”
阿姨的话很有技术的卡在了这里,阮绵绵也和阮景期一样拉黑了脸。
阿姨,那盒杜蕾斯还躺在三哥那里动都没动好吧?
他们今天是直接碧血洗银枪的真枪实弹上的,都没来得及准备那玩意儿好吧?
阿姨你纯属脑补过头了好吧?
我看你帮儿子打理药店是假,口无遮拦被客户投诉所以才丢了工作才是真对吧?
阿姨完全不知阮绵绵心中的吐槽,转身从货架上拿下来一管十分常见的消肿药膏,递给阮绵绵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好!”
阮绵绵尴尬的打断她,“阿姨,这个多少钱?”
阿姨朝他们摆摆手,“阿姨不收你钱,以后常来就行。”
阮绵绵应付性的皮笑肉不笑,一手拿着消肿药,一手拉着阮景期就往外奔。
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连疼痛都顾不上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