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现在这陈尧佐是算彻底明白了,这张俭恐怕是还没彻底的清醒过来。不然他是断断不会问自己这种问题的,只是看那张俭一幅焦急的样子。这陈尧佐倒也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只好耐着性子和那张俭解释起来了。
“你啊!还真的是喝昏头了,你也不想想我那次不是在你出门之前,就已经提醒你把那左衽改成右衽的?你有那一次是穿着左衽就出门的?再说那髡发,你有哪次不是戴着你们家的那顶庄子巾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你难不成还觉得,别人都有什么神功能够看到你庄子巾下头的样子?”陈尧佐的这番语气中倒是带着三分无奈,两分打趣,五分宠溺。
到不像是对一个朋友该有的语气,倒像是对自己的亲人一般。可不就是这样嘛!这张俭当初来书院的时候,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会。陈尧佐就像是一个父亲在教导自己的儿子一样,是渐渐的把这张俭带入了他的圈子里。
想到这些陈尧佐也不禁哑然失笑,张俭见那陈尧叟笑了。心里还以为那陈尧佐是在笑话他太过愚笨,连那点事情也想不明白。倒是有了几分挫败感整个人也有点闷闷不乐的,不过在那张俭酒醒之后,再度回想起这件事。
真是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陈尧佐也是再三嘱咐他以后是万万不能在喝多了。若是碰上什么心存歹念的人,别说是这张俭了。恐怕是整个书院都要玩完。
对于这陈尧佐的唠叨,这张俭到也只好乖乖的全盘接受。毕竟这陈尧佐这回也算是给他,敲了个警钟,让他明白不能太过粗心大意。
虽然这陈尧佐已经搞明白了这张俭闷闷不乐的原因,却也因此而忽视了一个正在向他们慢慢靠近的巨大危机。要知道因着这张俭一连三日,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连带着那陈尧叟也是心思全无。毕竟若是你面前总是有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在晃悠。你也肯定是会凹糟不已的。
可是这凹糟归凹糟,这一年一度的岁末院试。却是已经快要来到了,如今已然是那十二月初八了。离那开考的日子也就只有两日了,若是再不抓紧点时间,那他们的这个年恐怕也要过不安慰了。
要知道这书院为了能够好好的检验这学子的学业,每个三个月都会。都会按照那会试的规格,来上这么一套院试。在这一年四次的院试中,岁末的这一场院试。是来的最为“严峻”,不仅是题目最为刁钻。
更因为这回的院试一结束,他们学子也将迎来这一年当中最长的一个假期——年假。因着书院的学子越来越多。而且有不少的学子,都是从外地赶来求学的。每逢过年的时候,总归是要回去侍奉双亲的。特别是一些。家住的比较远的学子。
一年到头,倒也只有这么一次回家的机会。当然这种学子中,也是包括了这陈家三兄弟的。所以书院每到年末的时候,总是会放上那么一个半月的假期。让那些学子们能有足够的时间回家,和家里人好好的过一个年。
直到那来年的二月初一。方才是再度开学。不过开学后的假期,却也是少的可怜了。最长的也就算那会试结束之后的,五天或是十天调整日了。故而不少学子对这年假,可谓是已经盼来一年了。
自然也就出现了不少人,对这年末的院试。不是很重视,一心只想着回家了。对这院试也是马虎对待,甚至有不少人想出了夹带小抄以求蒙混过关,毕竟若是考的不好。严重的话可是会被扫地出门的。因此这王禹偁可算是想出了一个狠点子,每逢这岁末的院试。这书院都会花钱去请那县衙的一班捕役和快手,来这书院监督那些学子们做题。
那些衙役每抓到一个作弊的学子,便奖励三百文。而且还上不封顶,已经有不少的衙役。都在等着这书院的年末会试。能让他们好好的捞上一笔了。毕竟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捞到个一两贯呢!而且这书院一贯大方。就算是你没有抓到。在那为期三天的院试结束之后,依旧是还能有个两贯铜钱进账,这些衙役自是没有什么怨言。
也不敢玩忽职守,毕竟这书院里的学子因着这王禹偁一向有所控制,倒也从未超过五百人。而这南康县中的那些正式的非正式的捕役和快手加起来倒是也有个两百来号人,除去一些日常必要的人手,倒也是还有百来号人呢!毕竟这县令出门要人,每日的巡街要人,抓捕逃犯要人,看守大牢要人。逢年过节给上司送礼也要人,这县令哪里敢不多备些人手以防万一呢!
只是这样一来却是明显的僧多粥少了,这书院的学子不多。自是不需要那么多的衙役来监督,那些衙役为了能得到这么一个挣外快的机会,自是都挤破了头了。哪里还敢不尽心尽力,毕竟若是你不行的话,后面还有一大帮子人候着呢!自是没有一个人会说半句闲话,毕竟就连那县太爷也一早就已经被那龚美的银子打动了。
这样一来可是把那学子们的作弊之风给堵上了不少,不过这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少学子却是把这主意打到了这些衙役的身上,也曾有过学子想要收买那些捕役和快手来帮自己作弊。可是这王禹偁又岂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当即表示若是衙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