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轻回眸,尽管遮住了容颜,但那回眸的一瞬,薛虬感觉全世界所有的花都开了,他傻傻的笑着,傻傻的看着少女走远,傻傻的看着少女上了马车,就这样傻傻得。
旁边那小贩忍不住道:“走远了,别看了。你还买不买这玉葫芦?”
薛虬回过神来,笑道:“当然要买!”
小贩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赶紧道:“五两银子,不贵。”那一脸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奸商。
薛虬拿着手里的玉葫芦,笑了笑,又笑了笑。回来的白夏看见薛虬这个样子,还以为薛虬受什么刺激了,担心道:“大爷,你没事吧?”
薛虬抬头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想到自己对那少女根本一无所知,心又慢慢地冷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表情甚是落寞。
白夏看着自家大爷由喜转愁的这变脸功夫,心里很是担心,不知道大爷受什么刺激了。
薛虬想了想问道:“白夏,是不是有缘一定会再见面?”
白夏点点头,心里一想,情不自禁地问道:“大爷,你和谁有缘?”
薛虬笑了笑,笑容中满是高兴,却道:“和有缘的人有缘!”
白夏一看这样,就不再多问。带着薛虬来到雇好的马车旁,薛虬和白夏对车夫说了一句去巡盐御史林如海大人家,就上了马车。
薛虬透过车窗望着扬州的街市,一片繁荣景象。转而又想到很久不见自己的义父,心里很是高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林府门口。薛虬望着林府的,不禁感叹,真不愧是二品大员的家宅。光是这门口的两头大石狮子,就给人一种威严。正门比自家的门大了一倍有余。红漆大门,黄色大铜环,其营造门楼、门洞、门扇、门框、腰枋、塞余板、走马板、门枕、连槛、门槛、门簪等一些列无不显示家宅的显赫与富贵。
正门上挂着金色渡边的梨木门匾上面大楷书写着:林府。门外并没有下人候着,薛虬感到很是奇怪。一般高门大户门外都应该有护院候着。
薛虬吩咐白夏去叩门。白夏自是上前拿着铜环扣着,连敲了还几下,可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白夏转头对薛虬说道:“大爷,这怎么回事?我都——”
白夏刚准备说敲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开门。大门“嘎吱”一声开了。身穿黑色长衫,年纪约四十的一男子出来,看样子应该是管家一类的人。男子神色比较憔悴,像是受过很大的打击。
那男子上下打量着薛虬,问道:“敢问可是薛虬少爷?”
薛虬点点头。
那男子一看薛虬点头,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声音哽咽道:“薛虬少爷,快进去。老爷快不行了。”说着擦了一下眼泪,伸手请薛虬进去。
薛虬听到那句老爷快不行了,大脑一下就空白了,身子颤抖着,眼前一片黑暗。薛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透出其震惊,“怎么回事?”
男子摇摇头,“薛虬少爷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白夏扶着摇摇欲坠的薛虬,跟着那男子走进去。
薛虬喃喃道:“不肯能!绝对不可能!义父绝对不可能这时候死去,绝对不肯能。”红楼梦中明确提过林如海是将近年底过世的,不可能,不可能现在就死去。
白夏听着薛虬的自言自语,心里很是担心薛虬会受不了刺激。小声劝慰道:“大爷,不要太激动,林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会长命百岁的。”
薛虬恍惚间听到这句话,点点头,“会的,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带路的男子看着薛虬失态的样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边为老爷的病情担忧,一边又为老爷有这样的义子而感到高兴。老爷膝下无子,林家这一脉的香火也就断了,现在有薛虬这样一个义子,也算是能有儿子给老爷送终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拐了几个弯,过了几个角门,才来到林如海所在的正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很浓的药味,屋子里有三个丫环正伺候着,一下映入薛虬眼帘的就是林如海那枯槁面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颜色。薛虬一下子就扑到床边,轻轻喊道:“义父!义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就流了下来。
林如海恍惚中听到有人唤义父,微微睁开眼,半睁着眼就看见薛虬在哭,咳嗽了几声,张了张嘴唇,“云啸,你来了?”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薛虬连忙拦着林如海,让他躺好。
林如海望着薛虬,笑了笑,“你的乌鸦嘴应验了。”
薛虬一听这话,泪水就止不住地流着,“义父,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
林如海笑了笑,伸手抚摸着薛虬的脸,替他擦拭着眼泪,“怎么是你的错。快别哭了,等会济舟看见了又会说你。”说着话,语气很喘,断断续续。又对开始带路的那管家说道:“老齐,等会叫玉儿来看一下他哥哥。还有贾家来得那个——”林如海一下想不起来,贾家究竟派的是哪个小辈来的。
林家的管家齐管家赶紧接道:“贾琏。”
“对,贾琏!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