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丹是修真之人最决绝的一种自杀方式,爆丹之人死时,原丹爆裂魂飞魄散。
所以当他们听到阿九爆丹之后都非常震惊。
“等一下,”梅申勇两手一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你说阿九爆丹身亡是因为什么?”
宛妆将头低的极低,几不可闻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水师叔废了阿九的双手!阿九受不了打击,所以就爆丹自尽了”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梅申勇与古逸都差异的看着懒懒,懒懒现在是百口莫辩,她看看天叹口气没有说话。
“对这件事,你不打算给我们说说清楚吗?”古逸认真的看着懒懒说道。
懒懒摇摇头,依然没有答话,现在是明摆着的事,有人爆丹了,起因是她,而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无论怎么说现在也不会有人站在她这一边的。
“每件事情背后都有它的始末,我想师姐是不会无故伤人的!”楚天一如既往的相信懒懒,站在她一边。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力量还是太小了。
梅申勇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闹神情,神色凝重的对懒懒说:“纵然是事出有因,也不能太过决绝,毕竟是同门之间。”
“大师傅打算怎么惩罚我?”懒懒一仰头,不卑不亢的问道。
既然自己不小心中了人家的算计,那就甘心服输就好了,只是既然别人向她宣战了,那就且看下回吧!
梅申勇见懒懒伤了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本来因为古逸的原因要偏袒她的心,一下子也硬了起来,而且前段时间敬申炳的消失多半也是与懒懒有关的,于是冷冷的说道:“一切按照蜀稷山的规矩来吧,古老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既然有弟子失去了生命,我自然也不好不管!总要有所交代的!”
他处置懒懒之前先将古逸说情的路给堵死了。
古逸冷笑一声,他怎会真的在乎梅申勇的这些话,如果他想拦下此事,谁也挡不住,不过此时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于是白了梅申勇一眼没有说话。
梅申勇见古逸没有阻拦便对懒懒说:“随我去慎刑院过堂吧!究竟如何处置她,就看天意如何了!”
懒懒自打进了蜀稷山从来都是无法无天惯了,从来都没听说过什么“慎刑院”,不过听名字也知道是干嘛的地方。
楚天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终究不知该如何给懒懒求情。
站在一旁的宛妆一直都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的是她一样,看着懒懒被梅申勇带走,嘴角朝一边一扬,露出一丝嘲笑。
待懒懒被带走后,宛妆走到古逸面前,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对他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完紧紧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不忍责怪。
古逸冲她一笑,没有说话,拍拍她的肩膀似乎有点无奈,心道:“真的是造化弄人吗?以前她们是多好的姐妹啊,怎么如今一见面变成了敌人!”想罢默不作声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宛妆望着古逸的背影,用手摸摸被他拍过的肩头,意味深长的一笑。
“宛妆师姐,听说爆丹也可以是在外因的诱因下发生,不知道阿九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天带所有人走后,冷冷的对宛妆说道。
宛妆本来出神的看着古逸的身影,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吓得浑身一颤,一回神,方怔怔的说道:“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楚师弟你来的晚大概不知道蜀稷山最忌讳的就是同门相残,虽然阿九不是水师妹直接杀死的,可是阿九的死,水师妹到底是脱不了干系的,楚师弟有经历想别的,还是想想怎么帮助你的宝贝师姐少收点惩罚吧!”
宛妆说完一甩袖子,从楚天的身边走了过去。
楚天两手使劲儿攥着拳头,回头看向宛妆的眼睛陡然变成了红色,他咬牙忍了好久才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拳头,也朝慎刑院走去。
他走到慎刑院的门口,听到懒懒正在与慎刑院的执事们在理论。
“水师叔,”慎刑院的执事都是三代弟子,与尔端禄是一个辈分的,所以见了懒懒都得尊称一声“师叔”。
现在与懒懒说话的是施子江的徒孙南志兴,也是与施子江一样的耿直忠厚,他没少听说懒懒的光荣事迹,所以一跟她说话有有些胆怯。
懒懒端坐在了大堂的中央,这是辈分高的人独有的特权,就是到了慎刑院可以坐着受审。
“叫我干嘛!”懒懒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师叔,我,请问水师叔将那日打伤阿九的过程向慎刑院完整的陈述一边!”南志兴在磕巴了半天之后,终于完整的问了一个问题。
“谁打伤她了,我不知道。”懒懒一抄手,一副死活一样钱的表情。
南志兴听懒懒这样一说,一下愣住了,良久才说道:“那,那个,梅师祖说你伤人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啊!”
懒懒一歪头,轻轻一颔首:“不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