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钻了进去,却又爬出来,反复打量昏睡的少年片刻,终于动起手,吃力的将他拖了下来,外面铿铿锵锵的声音不绝于耳,吓得他失手几次,方才豁出一把老骨头,将人塞在榻下深处。。
然后又将所有箱笼打开,将里面的绫罗衣衫,珍宝字画扔的到处都是,又拿出最大箱笼中的筝给塞在了榻下,最后挑了一个靠近楼梯的箱子钻了进去。
不多时,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韩老爹一手捂住脱缰的心跳,一手死力捂住了嘴,透过箱笼的缝隙往外看去,同时心中祈祷。
“老天啊老天,我老头子生平没做过亏心事,你可千万开眼!还有大河,你可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没了,老爹可怎么活?”
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犹如一记记深重的拳头,打在了韩老爹的心上,惊得他连呼吸都忘了,只一双浑浊的眼,透过箱笼的缝隙,注视着一双黑底镶银边的皂靴出现在视线中,手中明晃晃的长刀刺痛了韩老爹的眼,来人在屋中来回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只见那人影先是转个身子,在屋中走了几圈,然后又翻开屋中的箱笼查看,此时,又是一阵咚咚咚声,韩老爹几欲肝胆俱裂。
另一双纯黑色的皂靴出现在眼前,后来的这一双脚靠近了先前的那人,两人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韩老爹竖起耳朵聆听,始终听不懂。
“#¥&x&@##¥%……”
两人说了几句,又分开翻找起来,一时间衫影字画漫天飞舞。
韩老爹紧紧揪住胸前的衿领,看着那个后来之人摸了摸床榻,和另一人又说了一通,自己翻身往榻下看去。却只见到一个一人长的包裹,遂将其拉出打开。
“@¥%¥%#¥……”许是和那人打招呼,片刻,先前之人就围了过来。。
再是一通韩老爹听不懂的话,接着他就看到那背对着他的银边靴子之人,转过身子,似乎是在来回打量,少顷,直直朝着韩老爹走来。
“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别过来!千万别过来!”收回视线,韩老爹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心中不停祈祷,。
因着韩老爹在箱笼中。是以他并未看到,就在那人的手按上箱盖,几欲打开之时,楼梯上忽地窜出一个人影,怒吼一声。直接“唰”的一下劈了过去。
紧接着刀剑相击的声音再次传来,“叮铃铛”作响,吓得韩老爹连忙捂住耳朵,此时也不敢望过去,就这么颤抖着,静待外间声音平息。
“铛铛”的声音持续传来。听起来似乎是又加了人,依稀还能听到几人间的对话,仍旧是叽里咕噜。听不分明以听不懂。
韩老爹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待到他哆嗦着放下手,耳边的铛铛声没有了,他狐疑的凝神细听片刻,就在他想要打开小缝探看之时。忽地,箱盖被掀起。刺目的光亮射了进来。
惊惧之下,韩老爹顿时干嚎求饶,“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望着眼前这个吓得六神无主频频求饶的老头,朴侍卫几欲一口老血喷出,双目通红,一把揪住了韩老爹的衣领,大声喝道,“@#¥%#¥……”
听他此言,韩老爹心中哀嚎不已,“完了,他要命丧于此!”
心中绝望顿生,所幸破罐破摔,圆睁了一双眼,沙哑嘶吼,“你们这些家伙,害了大河,老头跟你们拼了!”
说着一双手死命的推了出去,朴侍卫不妨,竟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只瞬间,他的理智迅速回笼,一个暴起,抓住了韩老爹扑过来的身子,压抑着声音,恶狠狠的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韩大河?”
“大河是我儿子,你们害死了他,老头子要跟你们拼命!”韩老爹怒吼一声,作势预扑,却被朴侍卫死死摁住。。
“原是自己人,老人家,大河无事,现在正在外面,我只问你,可见到一个熟睡的锦衣公子?”提着的心始终不敢放下,不过朴侍卫却是放松了语气,焦急相问。
希望来的太突然,韩老爹刹那间愣住,待到朴侍卫重复几遍,欢喜的神色才爬上了干瘪褶皱纵横的眼角,方才凝聚起的力气瞬间卸去,他直直跌坐在地上,粗喘着气,看向浑身浴血的朴侍卫,“大河真的没事?”
朴侍卫急急点头,“大河真的无事,老人家,你快告诉我,可见着那锦衣公子?”
眼中忽地浮现出防备,韩老爹谨慎的往后蹭蹭,警惕的望着他,肯定的道,“我没见着什么锦衣公子,老头上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什么人,外面打打杀杀的,老头一害怕就直接躲了起来,然后就是你出现,没见过锦衣公子。”
闻言,朴侍卫心肝剧颤,目眦欲裂,吓得韩老爹直直往后缩去。
不理他的动作,朴侍卫手执长刀,在屋中来回翻找,可依旧一无所获,就在他猜测自家大君已经遇害,心思绝望之时,忽听得一声急切的喊声。
“老爹!你怎么样?”
韩老爹骤然爬起,朝着声音冲去,刚好和已经上楼的韩大河撞在一起。
“大河,你怎么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