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洛如。
“姑姑,您怎么在此?”
“哎呀,你可出来了,四皇子找你什么事情?可是受罚了?”洛如连忙拉住了张初仪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原来,从张初仪前脚进了皇子寝殿,洛如后脚就跟了过来,谁曾想,就在她进门的时候,却被宫人拦了下来,说是四皇子有事要办,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一听这个,洛如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什么事情惹得人都无法进去?
就这么担忧的在门口等待,却一直等到了晌午都不见人出来,简直要急死了她。
就在她准备强行求见的时候,就看到张初仪出了门。
此时相见,才舒展了心神。
“让姑姑担忧了,我没事,就是四皇子问了些问题,耽误了这么许久。”
明白了事情始末的张初仪,心中一阵暖流划过,这么多年过去,她仍旧这般温柔体贴呢,望向洛如的眼神愈发真诚。
“这我就放心了,好了,已经到到晌午了,走,一起去用膳吧。”
洛如说着,拉了张初仪就往宫中的小厨房走去。
高伯达望着一脸沉思,浑然不若十岁孩童的朱佑杬,掩住了胸中的心疼,近身上前。
“杬哥儿,那宫人说的泰国匪夷所思,如何能够当真?”
止住了闹钟所想,朱佑杬看了看高伯达,视线望向了窗外,低声道,“大伴,虽说骇人听闻了些,可是试试也没甚损失不是?若真的如她所讲,那可真是”
真是帮了我大忙呢!
咽下了后半句,朱佑杬唇角微勾,笑着下了榻,“走,去陪母妃用膳,这么好玩的东西,定要告诉五弟和八弟他们才是。”
高伯达本想再劝,可是转念一想,确实试试也不会损失什么,也就由着朱佑杬去玩耍,跟着他往正殿去了。
仁寿宫
望着眼前满满一桌子的菜,周太后却只尝了几道菜就不再下筷,芷汀立即上前。
“太后,可是不合口味?再让尚膳监换些?”
轻轻叹了口气,周太后摇了摇头,放下手中银筷,徐徐起身。
“吾没什么胃口,换了也是浪费,先撤下去吧。”
芷汀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宫人,宫人们三三两两的上来开始收拾,她立即搀扶住周太后,引着她往榻上坐下。
“太后,何事忧愁?竟让您至此?”芷汀倒了杯温茶,推了过去。
“除了皇帝,吾还能发什么愁?”说起这个,周太后温和的脸色骤变,满目怨怼。
“太后息怒,身子要紧呢。”忙上前安抚,芷汀不解的问道,“却是何事,让太后如此?”
冷哼了一声,周太后将前两日谢迁进宫,求见于她的事情讲了一番,听得芷汀也皱起了眉头。
“太后,谢大人会不会夸大了?”
“夸大?只怕是往小了说才是。”周太后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垂下了视线。
“奴婢亦曾听闻,陛下调拨了许多的银子用来盖筑道馆,大兴土木,还有后宫的花费也是日益增长,却原来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也怪不得谢大人要进宫来面见您了,想来是请您劝导一下陛下的吧?”芷汀言罢,就看到周太后一脸的苦涩笑容。
“让吾去劝?那也得皇帝能听才是,多年前开始,他的心里最重的就是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有过吾的存在?吾当真是后悔,为何当时就给皇帝挑了这个么女人!”
恨恨的说完,周太后心中愈加烦躁,面上寒霜更甚。
一旁的芷汀,想要劝慰,却一时无从劝起,只好转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说起了另一桩喜事。
“太后,事实已经这样了,您又何苦去想?这后宫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您操心呢。”
“你说的可是恭妃有孕的事情?”周太后挑眉问道。
因着昨日她娘家人进宫,她得知了恭妃的消息,就直接派了芷汀过去,后来送走了家人之后,已是入夜,直接就洗漱歇息,是以并不知详细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