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廊,就看到前面走着一个抱着书本的宫人,看其穿着打扮,比自己要高出许多,张初仪整了整神色,迎上前去。
“姑姑,奴婢是新来的宫人安澜,请问负责宫殿洒扫的姐姐们都住在哪里?”张初仪放轻了声音,垂首行礼,语气恭敬。
被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前面的女子急急转身,嗔了一句,“哪有这样背后突然出声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张初仪立即屈膝的更低,低声道歉,“是奴婢不好,吓着姑姑了,万望姑姑莫怪!”
女子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打量着眼前的张初仪,看她一身低等宫人的打扮,身形陌生。
“起来吧,你方才说你是新来的宫人,要找哪里?”
顺从的起身,张初仪应声,“是的,姑姑,奴婢是新来的安澜,奴婢想要寻找负责宫殿洒扫的姐姐们的住处。”
言罢,抬眼,瞬间呆住。
如水的眉眼,温柔关切的神色,这女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似曾相识。
女子也愣住,打量着眼前的张初仪,虽然气质大不相同,就连脸上亦是多了那个丑陋的青色痕迹,可是她仍旧一眼认出!
“金媛!你是金媛!你怎么进宫了?”
这个名字一经进入脑海,尘封的往事骤然泛起,那些隐忍伪装的岁月,那些殚精竭虑的时光,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刹那间在她的脑海中翻腾起来。
直到女子的手覆上了她的手,张初仪才猛然惊醒,后退了一步,慌忙行礼。
“姑姑,奴婢是安澜,不是金媛,您约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同样的一张脸,我怎么会认错?金媛,我是樊灵儿啊,还记得多年前我们在杭州见过的,我是灵儿姐姐啊!”樊灵儿紧紧攥住了张初仪的手,惊喜交集的说道。
再次坚定的摇头,“姑姑,您认错了,奴婢是安澜,不是什么金媛。”
望着她面上的坚决,樊灵儿愣住。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又怎么会认错?可是她面上的否认是那么坚决,樊灵儿迷茫了。
“你说你是安澜,你家居何处?今年几岁?何时入得宫?”樊灵儿不死心的追问。
张初仪遂将安澜的身世用重新讲了一遍,看樊灵儿仍是半信半疑,再次否认。
“姑姑,奴婢不认识您说的金媛,奴婢自十岁的时候进宫,已经十年不曾出过宫,又怎么会去到千里之外的杭州府?您认错人了。”
细细思量着她的话,樊灵儿的目光在张初仪的身上来回扫视,良久,才叹道,“是我认错了吧,她本是骄傲活泼的性子,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你这般沉静默然的性子。”
说着,重新抬起了头,“你是叫安澜?”
张初仪点头。
将心中的失落放在心底,樊灵儿松开手,扶住怀中的书本,指着宫殿西北方向道,“安澜,你沿着这条宫道一直走,到底之后左拐,就是她们的住处了,对了,辰妃娘娘赐了名字,我如今不叫樊灵儿,而是叫洛如,你叫我洛如就行了。”
“奴婢不敢,安澜谢过洛如姑”张初仪正要敛衽拜谢,就被人打断了话头。
“洛如,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更高级别的宫人,急急而来,语中含着明显的兴奋。
“嘉禾,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已经是洛如的樊灵儿蹙眉相问。
“发生大事啦!”
名叫嘉禾的女子,几步冲到了洛如的身边,拽着她的衣衫,神色愈加飞扬,“洛如,我刚才听说,说是永宁宫的恭妃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陛下很是高兴,估计又有不少好东西赏赐下来呢。”
洛如眉心不舒反紧,低喝出声,“看你,在新来的宫人面前没一点端庄的样子,仔细娘娘回来了罚你!”
嘉禾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了一旁的张初仪。
“奴婢是新调来的洒扫宫人安澜,拜见姑姑。”
不在意的瞅了两眼,嘉禾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方才的消息上,拉着洛如就走。
“走,我们快去前面看看,估计待会陛下的旨意就下了,万不可每次都让兰溪她们给占了先。”
洛如无法,只得匆匆交代了张初仪几句,被她拽着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