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只怕陛下是动了这个念头了。”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这几年来,愈加迷恋神仙方术,宫中更是歌舞不休,上朝更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要是动了那么可怕的心思,我大明的江山堪忧啊!”
一想到皇帝有这般打算,刘健的眉头染上焦躁,急的他来回踱步。
谢迁拉住不停走动的刘健,环视四周,才开口道,“大人莫急,这也只是迁的猜测罢了。”
“猜测也不行,殿下天资聪颖,勤奋果敢,又仁爱上进。将来必是明君,老夫怎能眼看着陛下如此行事?”
“大人,陛下应当至于那么糊涂,可是为今之计,吾等也要未雨绸缪,早作打算的好。”谢迁俯身,在刘健的耳边低语道。
“哦?你有何打算?”刘健亦是放低了声音,问道。
“咳咳,大人,迁可是饿了很久。不知道,您府中可有什么美味?”
刘健写微冷声,等到反应过来谢迁说了什么之后。笑骂道,“你这无赖,走,去老夫那里,管你吃到饱!”
嘿嘿笑了两声。谢迁示意家丁上前,待刘健进了轿子之后,才坐了进去,片刻,两顶青黑色小轿,渐渐的远离了这座至高无上的紫禁城。
待到众人都已离去。感受着殿中的安静,朱祐樘轻轻开口道,“秦罗。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身后的秦罗立即躬身,回道,“殿下,已经送出去了,想必柯少爷已经交给张小姐了。”
“那就好。吾已经好久都没有出宫去看瑗姐姐了,她会不会怨我呢?峦叔的身子也不知道好些没有?鹤龄和延龄入学的事情也不知怎样了。今日是孙大哥的冠礼。秦罗,你说,吾的冠礼会是何模样?”
自从两年前,云姨去世那晚,自己私自在外停留整夜之后,虽说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是此后,出宫的机会却是少了许多,每日里有功课要忙,还要应对朝中的众臣,那些阿谀奉承的,真心为国的,混吃等死的,他都要一一去分辨,小心周旋,一个不慎,就会被父皇责怪,虽说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可是,午夜梦回之际,他总会问,他做的还不够好么?
“殿下,您是国之储君,您的冠礼必是声势浩大,盛礼恢宏,庄严肃穆,臣民百姓都会欢喜鼓舞,庆贺您终于成年了呢。”
“希望会是如此吧。”朱祐樘喃喃的说道,看了下殿中的沙漏,沉声吩咐道,“已经午时了,随吾去向太后请安吧。”
秦罗退后一步,躬身承诺,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清宁宫的方向走去。
送走了徐大夫,解下身上的绣囊,回想着大夫之前的交代,张瑗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么?
翻转绣囊,看着手中仅剩的几点碎银,张瑗苦了脸,钱已经剩的不多了,爹爹还要治病,鹤龄和延龄又要进学堂,做什么都要用钱, 家中的积蓄已经被花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只有想法子赚钱了。
思考着能够有什么法子可以赚钱,张瑗回到了屋中,刚跨入门槛,就看到两个小头颅凑到一起,趴在桌上,看着些什么。
张瑗近前,垂眸看去,几张纸铺散开来,纸上那熟悉的画迹,让她瞬间明了,这是朱祐樘的画作。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手一把将桌上的纸给卷走,瞪大眼睛,看向身后。
“姐姐,你干嘛?”张延龄圆睁着眼问道。
将纸卷起,张瑗敲了敲正伸向自己手边的张鹤龄的小脑袋,“你们不去温书,在这里看这些做什么?”
收回手,张鹤龄撇了撇嘴,“早都看完了。”
“看完了就行了么?可知道意思了?”打开门,看着父亲仍没有清醒的迹象,张瑗关上门,面对小哥俩,不客气的问道。
“当然知道了!”直挺着小胸膛,张延龄回答的甚是骄傲。
“好,那姐姐来问你们,要是答不上来,可就没有好吃的了。”
说完,张瑗从屋中拿出了一本书,翻了几页,抬头问道,“你们说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张鹤龄一边回答,一边用眼角瞅着张瑗袖中的画卷,等他回答完毕,立即蹭到张瑗身边。
“姐姐,那个是樘哥哥哥给你的吧?”
张瑗知道,要是不回答弟弟的话,只怕他们会纠缠整个晚上,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道,“是又怎么样?”
“哦哦,我就知道,延龄,来给我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