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康容动作的时候,郭大郎就停下了牛车,和里正一同望向她,听到这个消息,对视了一眼,重新转向康容,“姑娘,你确定就是那里?”
康容不停的点头,“就是那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的,我们快过去,说不定会有阿瑗的踪影。”
她刚回答完就迫不及待的往前跑去。
原来她们慌不择路的逃窜竟然往来时的方向奔去,走到了另一条岔路,自己才会遇到郭家一家人。
阿瑗,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好好的,等着我,我这就来。
几人面面相觑,郭大郎开口,“二郎,堂兄,你们先去,我赶着马车还有牛车一会跟上。”
里正拍了拍郭大郎的肩膀,“好,大郎,我们先过去。”说着就招呼郭二郎前行。
追着康容的踪影,里正和郭二郎来到了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之上。
康容来到有着明显燃烧痕迹的地方,指给他们看,“大人,郭二哥,昨天我们就是在这里烤火的。”
绕着它转了几圈,康容发现了灰烬下有些暗红的颜色,用脚将表面的灰烬拨开,已经干涸的血渍暗红发紫,触目惊心。
身形一个踉跄,康容险些跌倒,看到的郭二郎立即扶住她,关切的问,“怎么了?康姑娘?”
浑身无力,康容指向那滩血渍,“郭二哥,阿瑗受伤了,他们肯定打了她,畜生,阿瑗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怎么办?郭二哥怎么办?”
郭二郎看着神色凄然的康容,看了一下那血渍,才开口。“康姑娘,你如何确定那就是你好友的血?”
身边的里正也不住点头。
康容努力站直了身子,看向郭二哥,“因为当时我们在纠缠的时候,阿瑗身上虽说有伤,但伤口并未出血,这肯定是她后来被捉住,遭他们殴打才会有的。”
说着就推开了郭二郎的身子,在四周乱转起来。
里正看着她的动作,一头雾水。“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康容来到一个地方,对着他们说道。“这里是我咬掉那贼人耳朵的地方,耳朵已经不见了,肯定是被他带走了,阿瑗很能忍的,之前的伤口流血了她也是独自咽下。绝不会吐出,而如今却有明显的血渍,肯定是她故意吐出来,好让我知道的,她肯定留的有线索,我们赶紧找找。”
听了她的话。里正和郭大郎对那个叫做阿瑗的女孩子甚为好奇,究竟是多么聪慧的女子还能在紧要关头想到这么多,当下也行动起来。
几人扩大了搜寻的范围。此时郭大郎也赶了过来,一脸的狐疑,对着康容说道,“姑娘,这是不是你的绣鞋?我刚才栓马的时候在树边捡到的。”
康容闻言直起身子。看向他手中的事物,双眼圆睁。立即就冲了过去,抢在手中,仔细翻看。
“这是阿瑗的绣鞋,郭大哥,你从哪里找到的?”神情透着悲伤。
“我这就领你过去。”郭大郎转身就走。
里正和郭二郎也注意到了他们,不再搜寻尾随着郭大郎来到了一棵树旁。
“这就是我拾到鞋的地方。”将地方指给众人看,郭大郎抚摸了一下有些骚动的枣红马。
康容仔细的检查枯树的每一寸,除了地上的一点的血渍之外,并无任何发现。
拿起绣鞋再次翻看,片状的暗红血花给本来玉色的绣鞋增添几分凄艳,双手紧紧握住,康荣抬起头,“大人,郭大哥,郭二哥,还请你们仔细搜寻,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感受到康容心中的隐隐的绝望,郭二郎沉声,“康姑娘,你切莫如此想,听你讲述,那两个贼子并不是要伤你们性命,你也说了,那阿瑗姑娘意志坚定的很,断不会到你说的那般地步。”
郭大郎也出口安慰,“是啊,康姑娘,那位阿瑗此刻肯定还正等着你去救她呢,你万不可失了希望。”
眸中的深沉渐渐褪去,康容想起来一路上张瑗的沉静,隐忍,还有面对歹人的机敏,心头的希望之光越来越盛,是的,阿瑗一定活着,她肯定在等着自己。她发誓,梦中阿瑗那绝望的眼神一定不会出现的。
站直身子,挺起胸膛,康容神色坚毅,“郭大哥说得对,阿瑗肯定在等着我呢,我不能放弃。”
此时里正一声惊呼,“姑娘,你快来,这里还有血迹。”
三人听闻立即朝着里正跑去。
里正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血渍,望向身边围着的几人。
“姑娘,你把绣鞋给我。”
康容不明所以,仍是将绣鞋递了过去。
里正拿起绣鞋将其放在血渍上,绣鞋上的血渍刚好和地上的吻合,证实了心中所想,里正抬起头,“康姑娘,你所说不错,那位阿瑗姑娘委实聪慧,这就是她留下的讯息,他们是朝着这个方向去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几人顺势往前走,不多时就走出了这片树林,虽说不同路,但仍是指向他们即将要去的城池。
“康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