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多么熟悉的要求啊!
秦黛心微微一笑,“杀人?我没听错吧?”好吧,虽然上辈子自己也是吃这一口饭的,对杀人这种事情也并不排斥,但这并不表示自己要听这老家伙的指挥吧?
“没听错,你帮我杀了那个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大仇人,我手里的东西就白送给你,那个母子天锅我分文不收,你让我打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他们传出去,如何?”
这个老狐狸。。
“你太看得起我了,小女子无才无能,怕是无法满足你的要求,换一个,怎么样?”
“小丫头,别在我老头子面前打马虎眼了,你有才没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能帮我杀了我的仇人。”
秦黛心“哦”了一声,才道:“我若是没有看错,你身上应该也是带着功夫的,应该不弱,为何你自己不去报仇,偏要找上我?我不过有些微末本事,在你们这些高手眼里,恐怕不值一提。”
闫六爷摇头晃脑了一阵,笑嘻嘻的道:“非也,小丫头不是凡人,我老头子早看出来了。你做的那些东西,哪样不是杀人夺命的利器?我老头子跟这些东西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却也想不出这么精妙的做法,你呀,不用在我面前装啦?”
装?
秦黛心嘴角一抽抽,连忙道:“你倒是先说说你那仇人,他是谁?怎么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吗?”这闫六爷绝非等闲。他的仇人应该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丫头,你不是江湖人,或许没听过他,这人,心思歹毒,整天装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上竟干些阴损的事情。”闫六爷觉得自己那缺了小指的右手又痛了起来。疼痛像被刻在心里似的,哪怕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疼起来时却依旧像是刚被割下去时那般的疼痛。
他的小动作全然落在了秦黛心的眼里,那个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莫不就是伤了他手的人?这闫六爷是个能工巧匠,一双手最是宝贵的,伤了他手的人。。可不就是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哦?那这人不成了伪君子了?他是谁啊?”
闫六爷提起这人,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就变了,从一个浑不吝的小老头,变成了气势滔天的小老头,他双目暴突,眼睛里血红血红的,头上脖子上青筋毕现,。整个人都如同即将狂化似的。
“这人名叫孟启如。是啸风阁的大当家。”
秦黛心挑眉,这么巧?
闫老六是个猴精,一见秦黛心这表情,当下便问:“丫头,你不会是认识这人吧!”
认识吗?
“谈不上认识,只是我有朋友跟他有过节。因此倒是听过这人的名号。”秦黛心暗暗回忆起那日在酒肆里看到的那个中年人,模样罩在大大的斗笠里。看不真切,但整个人阴冷的气质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人心狠手辣,手段非常,在外人看来,他是一阁之主,功成名就十分的有气度,可惜却不知道这人内里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闫六爷对此人恨之入骨,一提起他便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秦黛心暗想,这闫六爷看起来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啊,怎么就让那个姓孟的给收拾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这个孟启如又是怎么结的仇呢?”
闫六爷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提起这个,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又是十几年前。
秦黛心发现和这个孟启如有关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我还在武备司当差,专门制作精良兵器。”闫六爷感慨一声,似乎很怀念那段时光,“丫头,你知道武备司这地方吗?”
这老头的来历果真不简单。。
秦黛心点了点头,“这武备司是隶属兵部,专门负责兵部所需的军需。”
闫六爷点了点头,“不错,你这丫头懂得的东西果真不少。”
秦黛心只道:“我不过是喜欢看两本闲书打发时间罢了,不过,那孟启如不是江湖人吗?你在武备司又如何能与他结识?”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闫六爷感慨的叹了一声,才道:“那是一个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头一天晚上是我当值,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下夜的时候,我交好了手里的钥匙,出了门儿向往常一样顺着小路往家赶,谁知道突然从暗处窜出十几个带刀的黑衣人来,这些人身手敏捷,狠辣,二话不说便朝着我身上的要害之处砍来。”闫六爷长叹一声,“到底我那时年轻气盛,体力也好,一个人迎战十几个人竟也周旋了好一阵子,可对手都是拿着家伙的大汉,十几个人用车轮术跟我周旋,我虽然也奋力伤了几个人,到底体力不支,眼看就要惨死在这些人的乱刀之下。”
秦黛心插话问道:“可是那孟启如救了你?”
“不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启如带着几个手下救了我,他当时也很年轻,我们年纪相仿,人家又救了我,我对他自然是十分感谢的,两人相互介绍一番算是认识了,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朋友。”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