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想到这里,方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冷汗直流,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哪知偏有人火上浇油,还用看好戏的口吻道:“王大人一向秉公守法,即便方家没有被抄家,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认为王大人会徇私枉法?”
方氏猛然回过神来,对说这句话的人眼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是谁,是谁在揭人疮疤,往人伤口上撒盐。
她恶狠狠的看着厅内的人,结果看到秦黛心正在对她微笑。
是那个臭丫头,都是她干的好事!
方氏现在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早就安排好,等着自己往下跳的局,。没准儿娘家的事儿,也是这臭丫头一手操控的。
在今天之前,方氏根本就不会做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可现在她敢肯定,这一切都是这丫头搞的鬼。
方氏只觉得胸口涌出一股热浪来,嗓子眼也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她强行咽了下去,用通红的眼睛瞪着秦黛心,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王应石像是没有看到方氏的失态似的,赞赏的道:“不错,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会徇私枉法,所以,该查的案子还是要案的。黄大人,你去安排吧。”
黄知府连忙吩咐外面守着的人去叫人来。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队穿着皂衣的衙役赶了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两名背着古怪箱子的中年男子。
有官差上门,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件喜事,街上人面对秦家门前乱哄哄的景象议论纷纷,都暗暗猜想秦家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儿。
衙役们进了梧桐阁,接着黄知道的吩咐静静的待在园子里。
王应石与黄知府暗暗商量一番,觉得去后院挖尸的人不宜太多,两人带上方碧影,两名验尸的仵作和四个衙役去了后园,其它的衙役留在厢房外头的小院儿里,听候差遣。
“娘,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把您当犯人看起来了?”方婉茹是不相信方氏会杀人的,在她看来,当家主母虐待妾室,暗中使手段对付情敌都是正常的事儿,只要不要太激励,别让人抓住太大的把柄,别人根本不能把她们怎么样,顶多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风凉话而已。
她还没有大势已去的觉悟。
秦从文脸色很不好看,他用晦暗不是的眼神看了一眼方氏,才道:“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方婉茹也知道眼下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她做下的那些事情一件件的被翻了出来,连儿子也被查出来不是她生的,这些事情原本可大可小,如果她有一个实力强悍的娘家,这些又算什么事?只要娘家人站出来说几句,量秦从文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可现在呢,她明显能看出来秦从文态度上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不但对她不耐烦起来,就连对方氏,他也少了往日孝顺的样子,变得陌生起来。
是啊,那人毕竟不是他的亲娘了,往日里的忍耐和包容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了。
少了方氏这个后盾,少了有力的娘家支持,方婉茹在秦府里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想到这儿,方婉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老爷,我知道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儿,可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嘛,我们年少时便玩在一处,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若不是这个女人突然插了进来,你要娶的人就是我,也一定是我。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委曲求全的答应做你的妾,怎么会想出那个主意来,后面的这些事儿,都是她惹出来的。”
方婉茹说的“她”指的自然是苏氏。
她的这番话可以说是从另一方面承认了秦黛心之前的推断。
秦黛心也笑,得意的像只偷了食儿小狐狸似的,“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方婉茹的脸皮厚度虽然比不过方氏,但也相去不远,她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既然她能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我不能用计翻身?”她恶狠狠的说完这话,又转向秦从文道:“表哥,你忘了当年我们两个的誓言了吗?为什么你不来娶我,反而要娶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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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zggdzjlhlzxy的珍贵小粉红,感谢大家的支持。宝宝这两天情绪不稳定,恕恕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