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穿红挂绿的胖妇人正跳脚骂着:“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啊!闫吉庆啊闫吉庆,老娘我好心好意要招你为婿,你个不识好歹的穷货居然推三阻四的嫌弃我家花妞丑?”
花妞?雪晴要东喷了,这个名字实在太响亮了,原谅她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吧!
被唤作闫吉庆的青年脸皮一红,“三婶娘,婚姻之事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不可能娶花妞的,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请回吧!”
“我呸!”那胖妇人叉着她那水桶般的粗腰,满口飞沫的道:“父母之命,你这个路边捡来的,连祖宗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是你那个醉鬼师傅给你取了个名字,你竟当起真来!我们家花妞也不屑要你这个没名没姓的。”
那高高瘦瘦的青年被吼得头脑昏花,不过他虽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却也不会放任那胖妇人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三婶娘,我敬你是长辈,又把房子租给我,这才一再忍让。三婶娘口不择言,竟然指责吉庆恩师父母,实在荒唐,你且走吧,我这里还有客气,吵开了你我脸上都无光,。”
秦黛心有点佩服这个叫吉庆的年轻人了,这个能忍的气度,简直让人汗颜啊!
“你你……”那胖妇人大概是词穷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她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道:“你不娶花妞,也行,马上收拾你的破烂给我滚出去!”说完她用胡萝卜一般粗细的手指指了指门口,怒道:“你给我滚。”
闫吉庆不冷不热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付了你半年的房租,如今租子尚未到期,你没权利赶走我。”
理直气壮的模样带着三分孩子气。
秦黛心细细打量起他来,高高瘦瘦的,面皮也很白净,长得不算英俊,但也算秀气,特别是他的一双手,修长又指节分明,比一般男人的手细一些,应该是双巧手。
那胖女人不依不饶起来,上前扯住闫吉庆的袖子,大声道:“你给我滚,带着你那堆破铜烂铁,带着你那个醉鬼师傅,给我滚得远远的。”
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着屋里指指点点的。
叫闫吉庆的年轻人面皮涨成了猪肝色,几次试图从胖妇人手里扯回自己的袖子,可是都没能成功,他急气道:“松开,这……成何体统。”
秦黛心瞧了一眼,真的觉得这个叫闫吉庆的孩子太善良,可有的时候善良过头就是蠢。
自己或许该帮帮他。
秦黛心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朝着那胖妇人手上的麻筋位置重重的弹了一下,屋里顿时响起杀猪一般的叫声,那胖妇人转过头来怒视秦黛心,“哪个不开眼的兔崽子,竟敢对老娘动手动脚的。”
秦黛心道:“老大娘,莫急,莫急。”她特意加重那个“老”字,把那胖妇人又气得够呛。
“老,我哪里老,你这个瞎了眼的东西竟敢骂我老?”胖妇人撸起袖子叉着腰,大骂道:“我还不到四十岁,你这个不开眼的,眼睛被牛粪糊住了吗?”
“是吗?”秦黛心道:“我倒真想让牛粪糊住在下的眼睛呢!老实说,看了您这扮相,小生腹中正翻江倒海的折腾呢,若不是强忍着,只怕此时已经吐了。”
外面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那胖妇人则是气得脸色发白,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她是被气哆嗦了。
正在这时,门外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正拨开人群往这边挤,说来奇怪,人们竟自动的让开出一条道路,把那人让了进来,还不住的打趣调侃着:“哟,闫六爷,您这是从哪儿喝好回来了?”
“这不是闫六爷吗?又在哪儿喝了什么好酒啊,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坐陪啊!”
“闫六爷,看你这样子不会是又欠了人家一屁股烂帐回家搬救兵来了吧!”
大家虽然都叫他一声闫六爷,可谁也没有要尊敬那人的意思,说什么的都有,大都是取笑之意。
闫吉庆急了,也顾不上那胖妇人,几步跑到门外,扶了那个摇摇晃晃的人进到屋里来。
秦黛心一见此人,乐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PS:
今天有事,稍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