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沉默了,他没想到段兴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为什么。”
段兴道:“兄弟,你也不想想,这赤阳果是好东西,如果你得知道了这东西的下落,可愿意跟别人分享?若是我,当然会捂住这个消息,跟谁也不说,我自己好独吞。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暗中给我使了绊子怎么办?那样一来我非但得不到东西,还有可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些人都不傻,怎么会办这么缺心眼的事呢,不可能。”
也有道理啊!照段兴的说法,知道这事儿的就那么几个人,只要没传到江湖上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这事儿就还有希望。
虽然对付两三个帮派也不是易事,但总比与整个武林为敌的好啊!
“哥哥,要我帮你的忙可以,可是我有条件。”
段兴没想到李慕会这么痛快,连忙道:“兄弟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这个要求,你有什么条件都尽管提就是。”
李慕又道:“你得把当日的情况跟我细说说,越细越好。还有,我很好奇,你为何会对三小姐的安危这么上心?”段兴为人虽然正直,但终究是个游走在江湖里的人,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怕是像段兴这样的心胸坦荡,行事光明磊落的人,双手也是沾满了血的!那秦家三小姐仅与他有一面之交,他何以为了她的事儿这般上心?还是这其中有什么牵扯是自己不知道的?如果不弄清楚这些,这个忙叫他如何帮!
段兴道:“成,当日的事儿待为兄我慢慢跟你细说。”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事出有因啊,兄弟,不是我对三小姐的安危上心,而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啊!如果不是我酒后失言。她何以被牵扯至其中?要知道,江湖人办事自有章法,却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为了钱财,名望,地盘,怨仇,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对于赤阳果这样的罕见珍宝,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它,哪怕是做下灭门惨案这样的恶事,也在所不惜。”段兴叹了一口气。“我连累了她,多少也要为她做点什么才行,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不择手段就好。给我点时间周旋……”
李慕看着段兴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兄弟,你不知道,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天也怪哥哥我,本来那三个帮派的头头儿在一起聚会并没有叫我,是我赶上了就跟着他们聊了几句,这酒是越喝越多,话也越说越多,那个孟启如就询问我们三人。可否知道什么名医不,说是他的一位至亲得了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好。”段兴没有注意到李慕的神色。无精打采的讲起事情的经过来!
原来,当日金沙帮和振威帮都是受了孟启如的邀请,才去了当地比较有名气的一家酒楼相聚的,当时这孟启如是包下了整间酒楼的,谁知道正巧段兴办事路过那里。非要在那里打个尖吃了饭再赶路,人家酒楼掌柜好说歹说酒楼被包下了。哪知道这蛮子的牛劲就上来了,非要会一会对方,结果双方一见面,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光金沙帮的副帮主蒋锐是段兴的好哥们,就连那心高气傲的张雁北也不是外人,两帮交好,二人也是多次打过交道,段兴敬重张雁北文才武略,张雁北欣赏段兴豪爽坦荡,也算是知己。只有那个孟启如,闻名却不曾见面,段兴知道这人是老江湖,他成名时,自己还是一个光腚的小娃娃呢!孟启如也算得上是前辈,自己自然也要给几分面子的,啸风阁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小,帮众遍布天下,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总比多一个这样的敌人强,如今两人打过了照面,日后有事儿碰上,也算是熟人了,自然好办事。
段兴讲了半天,嘴都干了,自然是又饮了几杯酒,才又道:“我们四个人,再加上孟启如的那个义子,五个人在二楼就喝开了,席间孟启如便提起了寻找名医的事儿。”
李慕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注意段兴的表情。
原来这孟启如的一位至亲害了怪病,全身的经脉在没受重伤的情况下严重受损,已经不能下床了。
他遍访名医,却毫无进展,有人说是中了毒,也有人说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
“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没有人能说出这个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该怎么治,没有人愿意冒冒然的出手!孟启如眼见着他这位至亲日益消瘦,形如枯骨,当真是不忍心,便请求我们能利用帮众的力量,帮他寻找一个神医,这人名叫纪百草,一身家传的医术天下闻名!这纪家原本就不是大族,二十年前更是因为仇家追杀而绝迹江湖,现在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愿意放弃!”
段兴道:“我当时喝得太多了,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事儿,便胡说了一句。”
重点来了!
李慕急忙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
“与其找一个生死不明的人去求医,还不如找赤阳果,兴许希望能大点。”段兴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子,低头道:“孟启如大惊失色,问我可知那赤阳果的下落,说是必有重谢。我那会儿已经迷糊了,根本不清楚自己脑子在想什么!我就说我不知道,不过三小姐知道。然后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段兴抬头看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