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吃得心满意足,用手拍了拍自己被撑得鼓鼓的肚皮,十分不雅的打了个饱嗝。如意和春丽二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只有秦黛心拿着小扇子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老头冲秦黛心一抱拳,问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秦黛心回了一礼道:“在下姓莫。”用的却是她前世的姓。
老头一改方才的样子,正色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公子如此款待我,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四海之内皆兄弟,老兄你又何必客气?”秦黛心面色不改,眼睛里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平生不喜欢欠别人的。”老头神情似乎有些落没,不过转瞬就又换上了另一副表情:“以公子的样貌,想必也不是俗人。我这里有套东西,就送给公子了,权当你我有缘吧!”说完便从腰间解下一条皮子宽腰带,放在了桌上。
如意要疯了,就差拍桌而起,指着这老头的鼻子教训了,如果不是小姐的眼神告诫她不可以这么做,她豁出这条命不要也得和他理论一二,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好,我请老兄喝酒,无非是因为你我皆是同道中人,都是爱酒如命,仅此而已。”秦黛心这话半真半假,假的是她对这老头的确是另有所图,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是秦黛心的确很喜欢喝酒,只不过因为现在的身份关系,她不能喝罢了。
“我身无长物,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能给你的了。”老头似乎很不高兴,看起来是真的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哪怕这个人情不用还。
“我说过,我并不是图什么,大家以酒会友,岂不痛快?何必掺杂其它呢?”她说的话越发的玄乎了。
老头似乎没看出来秦黛心的小把戏,在他看来,秦黛心不过是个寻常的有钱公子,请他喝酒应该是一时兴起,谁会想从一个疯老头身上得到什么宝贝不成?桌上的东西,他确实有点舍不得,这么好的一套宝贝,换一桌酒菜有点浪费。不过转念一想,咱是干什么的呀,只要咱愿意,这东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这醉香楼的酒,也算是酒中极品,倒也没辱没了这场交易。
罢了!
老头猛的站了起来,对着秦黛心道:“这东西说给你就给你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说完拿起桌上一坛没有喝完的酒,转身便下了楼,看他的样子,眼神清明,步伐稳健,倒不像喝多了,这人酒量竟是如此的厉害,脾气倒也不是一般的倔。
秦黛心向楼下看去,见他出了酒楼,走出好远竟然连头也没回。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的一头,心里更加确定他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刚才她注意到,那老头的右手,似乎少了一根小指。一个平常人,又怎么会被利器断指呢?
“小姐。”如意和春丽面面相觑,那模样比哭还难看,这么多酒,得花多少钱啊!可气那老头竟然拿一条破腰带充数,最可恨的是他的行径,粗鲁不说,意然当着小姐的面,解腰带。如意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小姐,现在怎么办啊?”
她们哪里知道秦黛心打的如意算盘,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了亏。
秦黛心拿过桌上的腰带,也不顾上面的菜汁污秽,细细的打量起来:不过是条动物皮做成的腰带,入手极沉,细看之下,就能发现腰带中另有玄机,中间似乎有一个夹层。
秦黛心使劲摸了摸,却是越摸表情越兴奋……
“小姐。”这是怎么了?如意吓坏了,小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拿着这么个脏东西笑呐?
秦黛心收起手上的腰带,冲着楼下喊了声,“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