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积怨已久啊!
秦黛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又道:“这么说来,你跟李慕之间并不是完全信任的关系,而是合作关系,又或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不错,他之所以敢只身犯险,也是想为自己日后谋个前程。”慕容景低声道:“李家人把李慕遂出了李家,他兄长李治和三弟李白却没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这兄弟两收买了江湖上的赏金客,要杀李慕,所以李慕从雁荡山上下来以后,就过上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还遭追杀啊!”秦黛心差点被李治和李白这两个名字给逗乐了,不带这么逗人乐的中不?
“听说躲过好几次追杀,后来才学乖了,知道改头换面,隐藏行踪了。”慕容景话里话外都是不屑的意思,他明明没比李慕大多少,可那口气,那眼神,分明就在嘲笑李慕的不稳重,不成熟,没见过世面。
秦黛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番了一个白眼,心想谁能跟你这天生腹黑的家伙比啊!李慕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经验不足也是正常的,他已经很出色了,哪像你怎么看人家都不顺眼,挑来挑去的。
她怕慕容景吃飞醋,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不好说出口。
“你倒底想让他怎么做?”
慕容景目光一沉,只道:“李慕不适合进戏班,对他来说,最好的掩护就是没有掩护。”
“你的意思是,让他不做装扮,就以自己的身份去瓦那?”
“这样最好。李慕被李家赶了出去,又被兄弟追杀,人生失意,寄情于山水之间,不是挺好的。”慕容景的声音有些飘忽,秦黛心觉得,他有心事。
为了敬敏太妃吗?那个女人到底是生是死!
秦黛心心里一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船到桥头自然直,慕容景和李慕之间有什么约定,交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回来。把一场战事扼杀在萌芽之中,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慕,也许是慕容景的一张底牌。他相信李慕的能力,也相信自己对他的掌控力,不然,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同意他一个人,毫不受约束的去瓦那。
秦黛心笑了笑,“是挺好的,你说好就好呗,我没意见。”
慕容景知道她是有意不再打听。心里颇为感动,当下握了握她的手。
“不过……”秦黛心仰起头来看他,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让我下场表演节目吗?我除了飞刀,还会不少东西。”
慕容景眉头一皱,这女人这张嘴。还真是喋喋不休……
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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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时节,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格外高远,偶尔晃过几朵又白又大的云朵,不停的随着风肆意的变幻着形状,空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凉意。
嘉阳江上。宽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来往船只不停的穿棱在河面上,河岸两侧青山隐隐,风光秀美,即便已经到了芳菲皆尽,叶落归根的时节。可那挺拔的青松,翠绿的青柏,奇形怪壮的山石,依旧让人领略到了不一样的河岸风光。夕阳西下,火烧云把江面上映得火红一片。自有几分醉人的旖旎。
一艘八成新,两层高的画舫平稳的行驶在江面上。
那画舫很气派,船身要比一般的往来船只高上一些,从外面看,大致可以看出它分为上下两层船舱,船上不比地上,房间想盖成啥样的都行,一般来说船舱的举架都略矮一些,人进进出出的,都要猫着腰。可这大船不同,它举架很高,般头般尾翘得跟元宝的两头似的,船帆迎风而立,远远的便可以看见船帆上有三个大字迎风飘扬——庆隆班。
江上过往船只不少,大家看到这么漂亮气派的大船,都忍不出从船舱里走出来看热闹。
“啧啧,这船可真气派,真漂亮。”
“可不是,庆隆班?莫不是戏班子?”那人话里话外皆是惊奇的口气,好像不敢相信一个戏班子竟会有这么好的船。
“现在这戏班子,挣钱容易了不成?好大的排场。”大伙都觉得新鲜,忍不住议论起来,有胆子大的,还把头伸出去,想要看个够本。
一人故作神秘的道:“不知道了吧?听说这庆隆班啊,在从京城过来的,他们的班主是个有钱人,在家里不学无术,又闲不住,所以就搞了这个么戏班子。挣钱是小,玩乐子是真的,没准哪天人家败了兴致,就不干了。”
“你消息到是灵通,真的假的?”
那人把眼睛一瞪,大手重重的拍了大腿一下,才道:“唬你作甚!我也是听掌柜的说的。掌柜的走南闯北的,什么不知道啊!这次他带着咱们跑船,我在一旁可是开了眼界了,光听他讲这大江南北的故事,就长老鼻子见识了。”
大伙一听这话是掌柜的说的,都不再怀疑了,反而附和着那人说得种种,对这位掌柜的倒是交口称赞。
众人闲说了几句,各自散了干活去不提。
庆隆班的大船顺流而下,沿着源远流长的嘉阳江往码头赶。
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