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后念我今日的这番恩情,它日能与我相互扶持,我就感激不尽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倒像是苏氏小人之心了一般似的。
秦从文当下有些不高兴,看着苏氏的目光也有些冷冷的。自己回来后,苏氏总是以各种借口躲着自己,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还拿不拿自己当一家之主了?
苏氏略微一想,便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二姐儿也别多想,这婚姻大事嘛,自然是要多考量的。二姐,你说的那人。不知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家境如何?”
秦倩心见苏氏有些意动,心里便是一喜,脸上却半点神色也没表露出来,只道:“这人是凉州人,家里世代书香,是凉州的大家族,此人姓孙。年方十九,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是举人了!”
苏氏微微意动,听着倒是挺好的,也不知道事实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孙家啊,是凉州的本地户,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凉州世族中最有实力的一户,孙家家族庞大。聚族而居,人丁兴旺,族中多有学之士。特别重视子孙教育问题。因此凡是孙家子孙,不管嫡庶,都是要到族学里念书的。正因为孙家的这种家风,才让孙家的子孙后代都以读书为荣,入仕者颇多。夫人恐怕不知,这孙家里头。响当当名号的大儒就出了四位,入朝为官的人也颇多,更别说什么秀才了。”
秦倩心高谈阔论了一阵,便暗中打量苏氏的脸色,见她听得极为认真。便暗中冷笑了两声,又道:“我说的这人。是孙家嫡系的孙少爷,年方十九,听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自小便被人称为神童,小小年纪便考中了秀才,又中了举,可谓是年少有成!这孩子不愿出任,每天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倒也处在。”
苏氏微微拧眉,“这,会不会有点不务正业啊!”
秦倩心笑道:“夫人不知道吧,这孙家庶务旁大,手里头庄子,田地,铺子,生意无数,都由专人对这些庶务进行打理。孙家人若想坐吃山空,只怕再吃喝十辈子都用不完!这孙家孙少爷不出任的原因,就是怕自己年纪小,阅历不够,日后成了目光短浅之辈,因此虽然中了举,却还不想早早的被束缚住,听说还要遍访名山大川,增长见闻,拜名师呢!”
苏氏听了这话,心里更慌了,那人家世好,才学好,长得也好,又是懂进退的,还是大家嫡孙,这……
太美好的事情往往都是表象,是陷阱。
秦倩心看出了苏氏的迟疑,略微一想,才装着不以为然的笑道:“夫人莫要现在就给我答复,这亲事之事,理应慎重。这人如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这话的那位夫人,娘家是凉州的,如果这亲事将来真成了,她才是真正的大媒人呢!如果夫人觉得这事儿成,改天我把那位夫人请到家里来,你当面问问她,也总好过道听途说,你心里没底。”
苏氏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心想着,不如就见见那位夫人,若真是这样好,日后再派人去凉州好好打听一番,成就成,不成也不耽误什么,女儿在家里,总不能让她们骗了去就是了。
苏氏笑了笑,并没应承,只道:“那凉州地杰人灵,州府也不小,怎么,偌大的凉州城都没有那孙家相中的闺秀?怎么跑到咱们台州来挑媳妇来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秦从文,突然口气不善的道:“怎么,你这是不信任冬月?”
他这一开口,秦倩心便觉得要坏事儿。
果不其然,苏氏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心中暗想,“我凭什么信任她?就凭她是方婉茹的女儿,就凭之前她做的那些个事儿,我就没理由相信她。”这话是苏氏是心里话,却不好当众宣之于口,不管怎么样,不到最后,还是不要撕破脸皮的好。
秦倩心连忙劝道:“父亲,您说得这是什么话,这亲事,就是细细问,细细打听,方才有可能成,若是什么都不问,才是不想结这门亲呢!况且这事啊,也不是夫人愿意了,人家就会同意的,那孙家孙少爷是个心气高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整个凉州都没有他心仪的姑娘不是。相看相看,就是相互看嘛。”秦黛心娇嗔了两句,可递给秦从文的眼神里却写着“稍安勿躁”四个字。
秦从文心领神会,不再言语了。
苏氏没有看到父女二人的互动,想了想,便道:“二姐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挑个方便的日子,把那位从中牵线的夫人请到家里来,咱们再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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