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
秦黛心对苏氏失望至极,看着她的目光免不了带上了三分的冷意。
“娘这是要做什么?大热的天动了肝火,也不怕伤着身子?”
苏氏听了秦黛心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松动了几分,似是在权衡着什么,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牙一咬,心一横,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阿离,这里的事情你休要管了,这贱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好的爷们都让她勾搭坏了。我未阳年轻有为,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万不能让一个丫头耽误了前程。”
秦黛心蓦的睁大了眼睛,封侯拜相?苏氏这番话是听谁说的?
她冷眼看了看燕氏。就见燕氏微微的摇了摇头。
没人教唆,那便是自己凭空想像来的了?
天啊,三小姐这个娘还真是奇葩。
“娘,您胡说八道什么?”秦黛心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想着暗地里跟她好好说说,这封侯拜相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能说出口的。
苏氏不依不饶的道:“我没有胡说。你大哥的义父已经为你大哥选中了一门亲事,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将军。你哥哥本就是武将,又娶了将军家的嫡女,加上他义父这座大靠山,日后想要封侯拜相,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苏氏说到此处,不免洋洋得意了一回,随即又狠狠的瞪了爱莲一眼,方才道:“我儿前程远大,怎么能让这贱婢给毁了?罗家的闺女还没进门。她便不要脸的爬上了你哥哥的……”
“够了!”
秦黛心暴喝一声,“娘,您这是要打女儿的脸吗?女儿房里的人。就这么不堪?”
苏氏一愣。印象中,秦黛心还没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叫过。苏氏心里微微惊讶,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情绪紧紧的包围住了她,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本,手不由得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因为过度用力的关系。指节微微泛白。
秦黛心冷眼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冷声道:“玲子,把爱莲扶回畅晓园,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回去先让人给她喝些糖水。”
玲子连忙应了。上前把已经摇摇欲坠的爱莲扶了起来。
苏氏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奶娘在一旁看了暗暗着急,连忙冲着苏氏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三小姐此时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夫人这个时候撞上去,只能碰一鼻子灰,半点好处也讨不到。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儿,何必自讨没趣呢!
待玲子扶着爱莲走了,秦黛心才对着一院子的人道:“都散了,一个个的杵在这儿干什么?秦府不养闲人,没活做的找活做去。”
下人们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应着,连忙鸟兽四散而去。
秦黛心拦了那几个在门口截人的婆子,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婆子道:“把这老货抬走,不准给她请大夫,是死是活看老天的意思。”自己那一脚踢得不重,这婆子年纪不算大,看她那副中气十足的样子,想必也死不了,顶多疼上几日,慢慢的也就好了。
几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连忙把人抬走了。
秦黛心看着廊下脸色微微发白的苏氏,冷声道:“娘,外头日头毒辣,您跟女儿进屋喝杯茶,等大哥回来吧!”
这话算是给苏氏留了脸面。
苏氏暗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僵硬的站起身来,让奶娘扶着进了中堂。
秦黛心随后跟上。
下人们一顿忙碌,把廊下乱七八糟的摆设挪走,又给母女二人上了茶,这才退下。
屋里除了苏氏,秦黛心,另有奶娘和燕氏两名忠仆在侧。
苏氏坐立不安,秦黛心则有些有漫不经心。
她越是这样,苏氏心里便越发没底。
眼前的女儿,真真的好陌生,苏氏竟隐隐觉得自己对她有了忌惮。
忌惮?
怎么会?
自己生的女儿,她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养育了她,给了她一切,为她遮风挡雨,缘何会忌惮她!
真是这样吗?
苏氏心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自己养育了她是没错,可真的给了她一切,为她遮风挡雨了吗?
没有。
可那又怎么样!
自己是她的生身母亲,给了她一条命,即便再没给她别的,可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重要?
苏氏觉得自己的底气又足了起来,不由得挺直了背。
秦黛心冷冷的看着她暗中的变化,一颗心跌到地上,碎成了七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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