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田晓园脚下的小灰狗,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抬起头,机灵的眼睛扫视众人一圈,摇摇尾巴,像是打招呼。
赵爱琴手里拿着一块白面馒头,冲着小灰狗打招呼,它看了一眼,人性化地摇摇头,又蹲在田晓园脚下,不为白面馒头诱惑。
“这小家伙嘴巴还挺刁。”赵爱琴把手里的馒头塞给田晓园,让田晓园喂小灰狗。农村人养狗和城里人养狗不同,没有那么娇惯,根本不买狗粮,平常喂狗的都是人吃剩下的饭菜,很少直接拿白面馒头喂狗。小灰狗的生活在农村狗里已经属于小康水平了。
田晓园接过馒头,掰成碎块,洒在小灰狗身前。小灰狗看了看碎块馒头,闻了闻,又看看田晓园,始终没有动口的意思。
田晓磊拍了下小灰狗的后背:“你以为是在敏姐家啊,快吃馒头吧,这生活已经够好的了。”
小灰狗冲着田晓磊旺旺叫了几声,就是不吃馒头。
“好了,不吃就不吃吧。”田晓园摸摸小灰狗的头,让它安静下来。她准备用太岁水泡下馒头,小灰狗这么爱喝太岁水,泡过的馒头它应该吃了吧。
“姐,你不会像城里的大姨那样养狗吧,你不会让它叫我哥吧,我先说好,我和狗不同类啊,不能叫我哥。”田晓磊事先声明道。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赵爱琴问道:“晓磊,怎么了?”
“是他心理有阴影。”田晓园笑着解释道。
原来,她和田晓磊离开张敏家所在的小区时,正好遇到一位遛狗的大姨。大姨带着哈巴狗,哈巴狗见了小灰狗,两只小狗相互瞪着眼看彼此,然后又跑到对方的屁股后面,用鼻子闻,然后两只小狗相互对着狂叫。
田晓磊忙抱起小灰狗,快走几步,拉开两只小狗间的距离。小灰狗在他怀里奋力反抗,却因田晓磊身高力壮,反抗无效。
遛狗大姨笑看着田晓磊,对身旁的哈巴狗说道:“儿子快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帮你带走了和你吵架的小坏蛋。”
瞬间,田晓磊头顶飞过一群黑乌鸦,试图解释他和狗不同类。
遛狗大姨已经牵着哈巴狗转身离开了,嘴里教导着哈巴狗:“儿子,记住,以后别人和你吵架,你就张嘴先咬他们,咬到他们不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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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爱琴和田广新听完哈哈大笑,田晓磊涨红了脸:“真搞不明白,城里人怎么回事,认狗当儿子。”
田晓园解释道:“城里人和咱们农村人不一样,年轻人结婚后另立小家,剩下老两口守着老房子,空虚的他们就将感情寄托在小狗小猫身上,把动物当孩子养。”
“城里人也真够可怜的,那像咱们农村,孩子邻居都在身边,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赵爱琴能理解城里老人的心情,毕竟她也是为人父母,设身处地想下,能理解空巢老人的心情。
饭后,田广新去怪地看菜了,田晓磊自告奋勇地要跟着去,却被田广新拦了回来。
田晓园将小灰狗带到自己的房间,用太岁水泡过的馒头喂它,小灰狗这才美美地吃起来。
田晓园打量着小灰狗,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两只宽大的耳朵,细长的身段翻盖着绒绒的灰色毛发。
和村里的土狗比,除了那双眼睛机灵点,没有其他的特点。
田晓园抚摸着小灰狗的背:“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半点藏獒的影子啊。不过用来看家护院,也足够了。”
小灰狗好像听懂了田晓园的话,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嗓音,好像在说不要小看我,我是名门之后。
“你全身灰灰的,以后就叫小灰吧。”后知后觉的田晓园,才想起给小灰狗起名字。可是,这名字,怎么说呢,不评论也罢。反正小灰狗是不同意的,一个劲地叫唤,抗议这么小白的名字。
“那就来个威武霸气的,叫威威吧,喜欢你长得有威慑力,能吓怕坏蛋。”田晓园忙又补充了句:“就叫这个名字,不准抗议,抗议也无效。”
天亮了,墙头上的公鸡准时打鸣报时。
田晓园起床,洗刷。洗刷时,用的水是圆球昨晚制作出的太岁水。
她往脸盘里舀水时,威威一个劲地冲着她叫,两只前爪一只扶着她的腿,一只伸向她舀水的瓢。
“你想喝?”
田晓园找来一个小碗,倒了一碗太岁水,威威扑过去喝水去了。
吃完早饭,田晓磊开着小卡车,拉着田晓园和赵爱琴,来到怪地。
怪地的地头放着一个排子车,上面放着厚厚的棉被,想必这是田广新昨晚睡觉的地方。
“老头子,抓到偷菜贼了吗?”小卡车还没停稳,赵爱琴就喊道。
田广新来到小卡车前:“没有,昨晚什么动静也没有。”
“估计偷菜贼知道我们有人守着菜地,不敢来了。”田晓园看了眼菜地,接着说道:“夏天快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凉,雾气越来越大,在野地里睡觉对身体不好,不如在怪地旁边搭个小屋,这样看菜也方便。”
“嗯,我看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