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尧息叹
此时井中手执书简的人也非常不例外,缓缓跟着芙雅唱了起来,高低缓声道:“竹林中的七贤哪,你们在哪里啊,只要一个跟随我,就不是这样的样子。天上的明月夜啊,你多会儿照着我回归家乡啊,可爱的父亲那,你多会儿罩着我的离去,白马翩跹的荆棘之路啊,多会儿有那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毅力哪。我可心的人儿哪,多会儿能够回到我身边哪。
芙雅仔细听着安尧息有些惭愧的高低缓调,不禁心中带着空灵意味幽静的感觉,将内心世界的孤独,害怕畅远的感觉夹杂着井口中的丝丝凉意,偏偏变换的光影斑驳的投射在芙雅的心目中。
芙雅不禁叹一声,昨日白衣胜雪,神秘高贵的千金方公子也开始抑郁起来,皮肤有些发古铜色,脸蛋上渐渐的凸显出一丝长久奔跑出来的做作的狡猾。只是心中的空灵逸远将内心的事情压制了下来。但是依然还是那么风度偏偏,让人不忍释手。
芙雅握着井壁的手越来越紧。远远不忍放下安尧息的感觉,没过了一会儿,安尧息身边出现一个女子,鼻腻鹅脂,样式多段,美貌之至。一身轻黄色的衣衫特别的引人,只是单单看了一个透视的俯角影子就是美丽的,虽然梳着云鬓状的头发,但是却是感觉高贵无比,丝毫没有小丫头的矫饰之感,也没有姑婆的市侩之感。
女子轻声言语道:“尧息,好了。你的歌儿我们都是听懂了的,一支一支的。多会儿能从羌笛回去呢,我都受够汉朝苏武牧羊了。再不回去就奔溃了,起初父亲让我逃出来,是去独孤家受质的,只是当时偏差了一下。父亲出了一些事情,便让我贬了官民,差点成了官奴,才和你一路养精蓄锐逃到羌笛的,现在父亲那里有人飞鸽传书,说家中靠着拂灯晚行渡过了难关,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不对吧,应该叫做三夫人,嫡老爷吧,怎么说都还是你家妹妹的嫡亲吧。应该你也叫声妈吧。”说着又露出来十二三岁交好的面容来。
芙雅知道两人默契。实在不敢说些什么,曾经她们两个也是有共同默契的,长达七八年的默契就在所为青春日盛的时候。毁去了。你不言来,子不语。少儿美娇郎情多惬意深。
芙雅仔细望着芙轩有些憔悴的脸,不禁叹道,独孤衲家。能有什么好事,自己这宇文鹤玄道貌岸然。还叫苦不迭,能有什么好事情,不会是夜夜拖尸将芙轩吓得够呛。芙雅想着不禁一笑,那怎么会是自己的姐姐呢。自己的姐姐更加心思暗涌,狂放不羁,小事开始就研制蛊惑之物。害其性命。多少才将自己至于玩略的死亡境地。不是安尧息主动去利害,怎么也弄不明白这芙轩到底是要干什么。所谓利了害道是让芙雅与二夫人,三夫人有些喘息的机会。
芙轩继续和安尧息说道:“我着实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么。我们可以到南朝或是蜀州躲避家中的纷乱。何故要来到禹州呢。”
”
安尧息短短一叹,轻声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时候。我少年的时候游历过禹州一次,比现在要破旧许多,而今一现感觉与六朝都都差不多了,看来还是北齐皇帝的‘胡服骑射’的作用。竟然是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将南齐改造的不同以往了。着实是成功。与汝父亲也是相同。”
“胡说,你怎么能诬陷与我父亲。虽然我家树倒猢狲散了,但我父亲绝对是清白的。根本不能泰斗建国。”芙轩连忙遏止住,低声默念到:“你从来不会和芙雅说这些的,为什么要给我如此大的压力。”
芙雅在外面听着忽然怔了一下,其实是真的,难道自己真的注定是被人遗忘的,鄙弃的。
芙轩继续说道:“要留下,还是容易的,只是公子养兵多少年了,这样不回去,岂不是可惜之至了。”
安尧息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些天我总是梦到熊入照,后面是青龙入池水。翻腾飞舞。”
芙雅在井口外面却是心中抑郁,还是以前的状态,总是有些事情感觉大家都在不告诉自己,有些人,有些事看不清楚的反倒是为了自己,爱着自己,不想失去自己的。有些人将什么都告诉自己了,却是不爱自己的。
芙家父亲什么都不说,母亲什么都不说,安尧息只告诉结果,真的没有事。宇文鹤玄见着芙雅也是龃龉而已,从来不说什么。自己就像是蒙在谷中的一准碧水,周围都是一方古石头,处处维护着自己,只是静默不语。子不语来,攻不破。万劫不复不在身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永远爱着他们,若是离开,却是不知道下场而已。
但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如何来爱他们呢,芙雅仔细在水中观摩一阵子,安尧息与芙轩还在对话,对话如何让精兵出席,外部围剿包抄,然后让两人突出重围向外地走去。
芙雅听着心中不禁揣测一阵子,是不是要帮上一些安尧息的忙来说的。竹林七贤是不是很好请,只是在会稽山会的时候见过一面,流觞曲水,文雅高贵处处措辞极其美丽。
遥想当年,自己会稽山会上千金方公子暗箱操作,将自己顶了出来,总目睽睽,自己却是忘了家族需要,拉拢一下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