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见着穆思琪神色不同以前,穿着也很是不同,纤衣素裹,略施粉黛。心中有些疑惑连忙低声问道:“最近可好?听鹤玄公子说,公主的母后病危,你已经上路了。”
穆思琪连忙摇摇头道:“这只是个噱头,只是为了调虎离山,将我的穆扎尔王兄遣回西域。而我母后现在若是拿到了白须猴头,应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做一个病危的样子,待我解决这边之事后,再做筹谋。”
芙雅听完之后,接着说道:“穆公主,那次之后是不是还有事情发生?”
“嗯,”穆思琪缓缓点头,轻声说道:“这就是我留下来的原因,芙家恐怕有事要发生了,所以我来通知一下你。”
“嗯?”芙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道:“难道是关于独孤衲的?”
“是。”穆思琪点点头说道:“与独孤衲有着直接的联系,对了,鹤玄可否将一幅画交给你?”
“给了。”芙雅连忙将那幅画儿抽了出来,递到穆思琪面前,淡淡说道:“这个便是。”
穆思琪并没有展开画卷看,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卷轴,淡淡说道:“这卷轴我动过了,就是害怕鹤玄公子独自带着这源头离开,不过还好他还是还给你了。的确这是芙家的事情,就应该让芙家人来解决。”说着将肩上包袱中的一卷东西拿了出来,道:“四小姐,这才是正真的那幅画儿,我在尤珠楼的那几日将鹤玄公子的临摹的画与原画做了手脚。还有其实独孤衲也是冲这幅画儿去的,只是他不愿将此时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件事关系到朝野上的两大平衡势力,只是不知道谁将这幅画流落到鹤玄手上的事情说出来的。我觉得此事很有蹊跷。”
芙雅看着穆思琪凝重的面色。不禁心中也沉了起来,想到这事的确有蹊跷,鹤玄取走画儿,连芙家都是不知道的,连忙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好,鹤玄公子已经担下此事了,恐怕他的性子别人是劝阻不了的,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重大秘密,安公子不肯说,穆公主。”芙雅低声呢喃道。
穆思琪叹了一口气。揭开帘子,四下张望一会儿,淡淡说道:“每个大的氏族中都是有秘密的。齐公子家族有,芙相家也是有的,所以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芙家本是书香门第,却掌着大权。其地位已经被人虎视眈眈了很久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会被揭露出来。而且朝中两相,左相那边本是深不可测,芙相这边还是可以顶着一些的,一旦芙家塌陷。中原这块地界就彻底的乱了。”
芙雅听着不禁点点头,穆思琪说的即是,连忙接着说道:“难道独孤衲是左相那边的人?”
“其实也不是。只是一股逆流罢了。表面看起来跋扈,其实只是一颗棋子。他的作用就是挑起左右之间的矛盾,但是究竟是哪方先动的手,谁也是说不好的。”穆思琪说着又轻轻揭开帘子,警惕的看了一下外面。然后接着说道。“是谁先动的手,咱们暂且不管了。为了你我也是头一次参与别国的政治,为今之计便是你将这幅真迹好好的收藏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回去,谁也不要说,包括铭熏。”
芙雅连忙点点头道:“好。我已经记住了。多谢穆公主了。”说着眼睛不禁润湿了一些。
“芙雅”穆思琪接着说道,“我在路上曾经遇到过一群剑客,我觉得他们也是为了这画儿来的,只是当时我察觉到一些端倪,便将身上的着装换了,换成了这时的女装。好歹是逃过了那些剑客的搜查,我觉得他们是奔鹤玄去的。我现在就去寻找鹤玄,助他脱离险境,芙雅,你好好保重。”
芙雅看着穿着女装,有些娇弱的穆思琪,很是感动,连忙说道:“公主本来已经是不容易了,还要操心我之事,实在是万分感激了。”
穆思琪连忙握着芙雅的手说道:“芙雅,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真心帮我,不是为了交换的人。我才应该谢你。”说着便钻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还有,安公子那边要小心。此人身份不明,虚实难测。”
芙雅听着,但是心中却没有进去,安尧息本是芙雅的竹马,应该不会害她的。不禁微微一笑答道:“多谢公主,我自会小心的。”说着目送纤弱的身影离开。
腾腾马匹脱缰而去,芙雅心中又多了一道阴影。握着手中的画儿也更加的紧了。意识一动将画儿催到了珠子里面。意识也跟着进到了里面,找到了那处竹林,将画卷打开,仔细对比观摩,心中暗暗想着这画中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何关系重大。不禁又有些后悔将穆思琪送走了,没有问清楚画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让这三方这样争夺,而且能让芙家这个钟鼎世家为之撼动。
寻思一阵子,便听到外面马匹阵阵,腾腾而来。芙雅心下着急,飘身而起到了止庵的井口前,探头往外看去,只见自己的帘子已经被揭开了,露出一个金冠少年的脸,不是别人正是二公子铭熏,一脸的着急之色,见着芙雅在安然入睡,微微点了一下头。将芙雅抱了出来,用自己的大斗篷包着,然后飞身上了大马。
之后井中的景象便不停的变换,好似是在高速快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