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花了好长时间将所有的医书都看了一边,不求甚解,只找一些相关的东西来查看。这个行为放到现代有一个专业术语叫做检索。可惜古代没有搜索引擎,要不会方便许多。
芙雅将所有与巫蛊有关的药物,以及解蛊方法着重划了出来,然后将书本一放,出去看自己的那亩药田了。长的很好,绿油油的已经过膝了,芙雅将整个叶子擦了一遍之后。坐在田埂旁边数着进来的日子,大概能有二十来天了。
对于自己中的那个蛊,她又研究了一下安公子给的医书,通篇研究下来,只有三种方法,一为上策,不伤身体,不伤神智便可以治愈,方法是天麻,羌活,半夏,老人参各二两,绢带一个,求?q露止水。冷热交替的蒸熟,然后去渣磨成药丸,对上覆盆子,搓成药丸。每日兑酒酿服用,这是上策。
另一种为中策,是纯粹的巫蛊疗法,将带着阴气的血红朱砂加以败酱,阿芙蓉,再加以刚被勒死的新鲜狗血,和一头十五长啸的垂月野狼来牺牲。所得的符咒将琉璃降悉数化去。但是这个办法不好之处是很容易将意识牵引错导致植物人。况且这迷信的东西谁知道准不准。
第三种为下下策,是将藏红花加鬼芋,凤仙,大戟,甘遂,半夏,附子以,罂粟子,黑头何首乌等多种毒草,毒上加毒来以毒攻毒。这种办法是至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先将病体直接致死,然后里面的药物有反转的余地,再将病体救活,也是一种瞒天过海的法方。
可惜这种方法伤身太重,只藏红花一位药便可以导致女体不孕,其他更甚,不知道到最后是不是连神智加其他都毁坏了。
芙雅双手抱膝呆呆的看着那两陇田,心中郁闷。一个响指,一场春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来。
芙雅也不躲避还是坐在田中坐着,过了一会儿,抬眼朝四周望去,不禁一喜。连忙跑到了一亩药田之中。一丝绿意勾起了她的欢喜,连忙跑回了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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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子这边已经三日未曾合眼了,将书一合,认真的问着旁边的小童:“冀儿,你说若是只有下策与中策,你会选哪个?”
冀儿眸光闪着,将一方研磨好的墨汁推到安公子手边说道:“我是公子会选下策,愿得一知己白首永不弃。若是她身体有恙我也会守着她,只要她记着我便好。”
安公子不禁蹙了眉头,淡淡摇头说道:“这对她公平吗?”
冀儿不禁叹道:“公子这些年也是不容易的,为了那个承诺颠沛流离。公子若是懂得芙小姐的心,也是会这样做的。”
安公子听到这里不禁负手站立起来,守着窗子叹了一口气,外面明月姣姣,过不了两日便是十五了。
冀儿接着说道:“公子可是打定了主意?冀儿便去准备准备。”
“等等,冀儿。”安公子忽然说道。
冀儿看着安公子犹豫的表情,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一向办事果断,怎么此时尽然犹豫起来了,果真医不能自医。”
“如果选中策是不是能给她一世的安宁呢?”安公子踌躇的说道。
“是,她是一世安康了,但是公子你呢?你可曾想过这对你是一种折磨。”冀儿着急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冀儿又道:“公子,要不这样,我三样都备下,至于那千年天麻我也寻着,公子再好好想想。”说着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冀儿一道疾跑了出去,掐算了一下时间觉得马上要到十五了,先布下套狼的陷阱才好,便收拾了铁锹,绳子上山去了。
芙家后面的松山已经荒废了好多日子,前些年还有些两天种植的,,后来一场泥石流彻底的将这里扫荡了干净。近些年来只有一些野生的动物出没,狼便是最常见的一种,到了十五月圆的夜晚便会有孤独的老狼对月长啸。
冀儿在安公子的屋子中常常听到,也基本上摸到了老狼出没的地方和时间。冀儿趟过山上的那池瀑布,走到一方大青石上,刚想将石头移走,布下陷阱,不曾想却见着一两个女子走上来,急忙躲在了瀑布后面。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猫着腰,驮着背走了上来,和旁边的一个纤细女子说道:“要自救便必须就芙雅,轩儿你现在如何都不能再耍小性子了,为今之计只能选中策,娘也不希望芙雅活着,但是为了轩儿,我们只能忍了。”
“那第三种办法不好吗?”纤细女子娇声说道。“反正将她救活了,管她好活不好活。”
“轩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长痛不如短痛。第三种办法固然好,但是留她一个病体,不死不活的,谁知道多会儿再生事端。”驼背夫人一双灰蒙蒙的眸子在夜中很是阴森,接着道:“中策好在哪里,芙雅她一旦好了也会没有意识,看着一个没有神智的人不是更加放心。”
女子哼了一声,低声道:“我宁愿让她神智健全的看着我和安尧息在一起,让她感受一下爱却不被爱的感受。”
“轩儿。”妇人低声喝到,然后拉着纤细女子往林子那边走去。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