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听到靖安的话没有像其它的道士一样作答分辩,只是自随身的葫芦里倒出了三粒黑色的丹药来:“此丹可活人一次,如果施主遇到危难之人,便可以试上一试,到时便知我所言非虚。”
靖安看了看道士,见他一脸的凝重之色,而且他对那手上的丹药还有几分不舍的样子,便伸手接过了那几粒丹药,慎重收起:“谢谢道长了。我听人言道炼丹极为危险,出来之时却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几粒丹药真是生受你的了。”
靖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青松子,看到这个跛脚道士所知甚广,便想自他的口中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道士笑道:“炼丹哪有什么危险可言?施主所说的可是丹炉爆裂或是伏药之时的起火吧?这个原因小道已经找到了,都是因为这几样东西。”
说着道士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硫磺、硝石不能与烧焦成炭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入药,否则极易爆裂或是燃烧。
靖安看了以后若有所思,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把纸递回给道士。道士挥手道:“青松子道长说过,如果他一时间不能回来,便让我把这个交给王爷。”
靖安心头大惊:他只是说要来问道,并没有说过要问这个东西,青松子是如何得知自己心意的?靖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这青松子莫不是那些人的暗子?
跛脚的道士好似什么也没有发觉:“王爷,小道不能再陪你了,我要去看护丹炉。再不去看护,怕这一炉的丹药都要废了。”
靖安当然不能不同意,他点点头,那道士便自去了外间。靖安又沉思了一下,他示意长随出去看看那道士倒底在做什么。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来:杀人嘛,最好慎重些——既不能让人的诡计得逞,但也不能错杀了无辜之人。
靖安的长随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王爷,屋里屋外都没有那个道士的影子。”
靖安听得一惊: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刚刚出去而已。他起身急向外追去——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靖安走得太急,出丹房的时候差点与一个道士撞了一个满怀,站定一看居然是青松子。
青松子看到靖安笑着行礼道:“贫道出去迎王爷了,不想王爷已经到了贫道的丹房中。”
靖安更是一愣:“你是出去迎我了?”那跛脚道士不是说青松子临时有事情出去了吗?靖安略一思索便决定要好好问问青松子,打定了主意,靖安向长随使了个眼色。两名长随点点头。便出门去追那个跛脚道士,另外一名长随到观中去打探跛脚道士的事情,看他倒底是什么来历。
青松子虽然看到靖安的长随出门而去。便他却做不知——王爷的事情问得多岂不是死得快?他笑道:“王爷大驾光临敝观问道,贫道岂能不去迎上一迎?只是贫道早早出去了一个时辰,一直等在山门处,却没有看到王爷。王爷难道是自小路上山,在我们观的后门进来的不成?”
靖安听得更是惊疑不定。他们便是自山门而入,这个青松子没有看他们,而他们也没有看到青松子啊。
靖安只是胡乱点了点头,知道此中有些蹊跷,他一时没有想明白,所以没有向青松子道出。
青松子伸手相让靖安进丹房:“王爷来了多久?贫道一时性急去迎王爷。不想却累王爷久候了。”
靖安随青松子进了丹房:他对刚刚那跛脚的道士疑云纷起,长随们已经去追去寻了,他倒想自青松子的口中探到些什么。
靖安道:“没有来多久。也不过是刚刚坐了一会儿而已,正要出门去寻道长,不想道长却回来了。道长今日的丹药可练好了?你出去迎我们,是不是其他人看护丹炉呵,你不亲自看守着丹炉。不会有危险吗?万一火候差个一分半分,那这炉丹不是要废了吗?”
青松子笑道:“王爷对炼丹看来知道些。不过王爷请放心,贫道今日知道王爷要来,并没有开炉炼丹。”
靖安心中的惊疑更甚,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道:“哦,耽搁了道长练丹实在是小王的不是,来呀,把小王送道长的东西拿上来。道长,这些东西不是俗世之物,都是一些较为少见的药材,也许道长炼丹会用得到,区区薄礼还请道长收下。”
青松子迟疑了一下道:“那贫道就谢过王爷的赏赐了,虽然贫道炼丹并不一定能用到,但是药材可活人救命,贫道就厚颜收下了。”
靖安摆手示意青松子不必客气:“道长自管收下就是。只是,小王还有一事要提醒道长,道长这丹房也没有个人看守门户吗?这样岂不是太过大意了。”
青松子大笑:“王爷是来了之后看屋内无人才有此一问吧?山居之中哪有偷盗之人?再说了贫道这丹房中也没有什么东西,哪里需要人来看守门户。更何况贫道是方外之人,如果这点得失都看不开放不下,哪里还是出家之人?”
靖安听他的意思,便知道他的丹房内除他之外应该并无他人,那么,跛脚的道人倒底是谁?为什么出会这么巧的出现的在丹房中呢?
靖安笑道:“倒是我这个名利场中的常客错了,问出这等俗语来污了道长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