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在天牢中度日如年,香姨娘和明秀自出了天牢后再也没有什么消息,而且送给他的饭菜也没有了,他不知道天牢外倒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已经被抄了家不成?为什么连饭菜也不送了?
贵祺问狱卒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可是他在牢狱中所得到的照顾一应全部没有了。贵祺猜想侯爷府出了事儿,或是老太太出了事儿,这两种想法都让贵祺非常沮丧——那他不是自天牢中出不去了?
老人没有那些可口的饭菜很有几天不习惯,不过他习惯过来后便开始抢贵祺的牢饭吃,两个人几乎日日要打两次,有时候会被贵祺抢回一个窝头,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会被老人洗劫一空。
贵祺日日挨饿越发的瘦了,胡子也已经长了,头发凌乱不堪,哪里还能让人认出这是原来那位李侯爷。
老太太也是胆战心惊,她想来想去不能做坐视侯爷府被抄,便早早起来收拾停当了去郡主府求见红衣。不过连着两日都没有见到:红衣第一日进宫了,第二日被三王妃请走了。
老太太见不到红衣越发着急,每过去一日她就更忧心一些。老太太日思夜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见到红衣。这日她便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停当后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出门了。
到了郡主府外却不上前去求见,她守在不远处的拐角儿处等红衣出来。等了小半个时辰,红衣真得自府中出来了。老太太大喊着奔了过去:“郡主,郡主。”云娘等人只好随后跟上。
红衣及跟随的人都被老太太吓了一跳,侍卫们把老太太等人拦了下来,人人是刀剑出鞘,直指着老太太。
因为老太太是一个女人,奔跑间不会武功。不然不等她跑到近前说不定就会被侍卫们砍倒在地了。
萧云飞识得老太太,不过他不介意假装不认识老太太。红衣已经上了车子,老太太不断的大喊着郡主。红衣想了想摆手让侍卫们放老太太过去,她自己也下了车子。
老太太扑到跟前大哭道:“郡主救命啊。”花嬷嬷等人连忙上前扶起了她来,在路上她这样大哭着拜倒在郡主脚下,这算怎么回事儿?
红衣看了看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微皱了皱眉头:“老太太,您不是回府了吗?这么一大早的为了什么伤心成这个样子?”老太太这样不是惹人围观吗?她不在乎脸面了吗?
老太太哭道:“郡主救命,郡主一定要救救我们侯爷府啊。郡主如果不管我们,我们说不定哪天就被刘大人抄家了。”老太太心急根本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只想着把话说清楚,以求能让红衣救她们一救——红衣可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错过了这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了。
路上驻足看热闹的人听到老太太的话后一阵哗然。因为有侍卫们在,他们不能上前来,不少人在原地跪了下去,边拜边喊:“郡主,您不能救侯爷府。他们害了多少人啊,他们是罪有应得。”这话一喊出来跪下去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是求红衣莫要救侯爷府。
红衣连忙让人把这些路人一一扶了起来:“刘大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大家不必担心。”红衣好言安抚了围观的人后,才转身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我们进府说话吧。”
老太太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哭求一下。居然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反对郡主救她们侯爷府。老太太茫然的站在那里,连哭都忘记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些跪下去的人群: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盼着她们侯爷府有个坏下场呢?他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啊。
红衣又对围观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准备要转身回府了。可是路人们一直在求红衣不要救侯爷府的人,就是不散开。红衣只好再转过身来应对跪了一地的人,只是吩咐人把老太太送进了府中,以免大家看到老太太情绪更激动。
红衣最后只能答应了大家,并让路人们中受毒粮假药所害得人到郡主府的医馆中诊病抓药。当然是一文不取。
路人们拜谢了红衣,大家这才慢慢散了。红衣看了看花嬷嬷。微微苦笑:“天怒人怨是不是这个样子?”
花嬷嬷摇摇头:“这叫神憎鬼厌才对,她们侯爷府做孽太多了。”
红衣看向了府中:“还要应付一下老太太,居然被她想到这样的法子,我躲是躲不过了。”花嬷嬷扶着红衣又进了府,对于郡主的无奈她倒是明白的:老太太是郡主的婆母,当街拦下大哭,如果红衣不理不睬的就自去了,那京城里的人会如何评价郡主?
老太太看到红衣进来起身又跪了下去:“郡主,我也知道她们做孽太多,可是与我们侯爷府无多大干系啊,她们所做的事情我和祺儿当时不知道情,还请郡主慈悲求求太后,莫要让皇上抄了我们侯爷府啊。”
红衣让人扶起了老太太,她坐好才道:“老太太,这抄家又是自何说起?两位姨娘不是已经被刘大人送回了府中?照这个样子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是不是老太太忧心太过了?”
老太太哭着把刘大人两次到侯爷府的事情说了:“郡主,刘大人还没有报于皇上,只说让我们再准备些银两,准备多少也没有说。而且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