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便同二嫂嫂一起在楚府小丫头的带领下到院子里散散酒意。小丫头带她们到院中后,红衣便让她退了下去。
红衣拉起嫂嫂的手,说笑着坐在了游廊的扶手上,吹了一会儿夜风两个人都感觉头脑清楚多了。
布儿这时回道:“有个楚府的小丫头要见郡主。”红衣道:“让她过来吧。”
一个小丫头随布儿走过来福了一福:“不知道哪位是平郡主?”
红衣认为是嫂嫂们在找自己和二嫂嫂便道:“是不是夫人们找我们?我们马上就回席了,你先回去告知她们一声就可以。”
小丫头没有答红衣的话,却又福了下去:“奴婢见过平郡主,奴婢不是前面夫人们遣来找郡主的。是我们夫人想过来拜见郡主,不知道郡主有没有时间?”
红衣看了看小丫头不明所以,楚府里哪里来得夫人?如果有夫人的话,那女客会没有人陪?再说了就算是有夫人干嘛要找自己聊天?
红衣的二嫂冷冷的道:“夫人?楚家什么时候娶了亲?”
楚家的小妾们可是个个来历不凡,就是这些丫头也不一定是家生子,在楚家还真要小心处事才可以。二嫂嫂非常后悔,为什么一时吃酒吃得多了些,忘了提醒红衣,就任她随随便便的出来散步呢。
红衣倒也知道楚府复杂,可是她认为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她想走走散散酒意,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麻烦发生。
小丫头倒是伶俐的:“奴婢一时口误,还请郡主及夫人恕罪。我们家姑娘想来拜见郡主。”
红衣站起身来:“今儿吃酒吃得有些多了,不方便见客,还是改日有机缘再见好了。”红衣说完不再理会小丫头,拉起嫂嫂来转身便走。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口中的主子的是谁,但这样找上门来指名要见自己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能避过不见为上。
可是红衣和嫂嫂刚刚走出游廊,一个女子自一旁走了过来,对着红衣与嫂嫂福了下去:“小女子见过郡主、夫人,郡主万福金安。”
红衣只能站住了,不过她不喜欢这样所谓的‘先礼后兵’,这明显是硬逼着自己要见这位所位的楚府‘夫人’。那么这位‘夫人’也是好心机、好手段,这样的女子还是不招惹的为妙,反正楚府的事儿与自己何干?
红衣淡淡的应道:“请起,多礼了。”说完对着女子点点头拉起嫂嫂便走,红衣知道不能再给这个女子说话的机会。否则被她一缠上就不会轻易脱身。
那女子见红衣只答了一句话停也不停便走了,她急急起身紧赶了两步想追上红衣,可是却被红衣带着的丫头们拦下了。郡主是想见就能见的?那还真是笑话了。
女子急喊道:“郡主。郡主——!”
红衣犹如没有听到一样停也不停,连头也没有回。女子眼看着红衣要走远了便扬声喊道:“郡主,救命啊!小女子有祸事临头,郡主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红衣稍稍顿了一下身形,依然头也不回的同嫂嫂向前走去。女子大急:“郡主。你不虑及小女子的安危,难道也不考虑孩子吗?您也是有孩子的人,还请看在孩子的份儿救我一救。”
红衣还是急走,那女子喊道:“救人便是救已,难道他日郡主有难相求人时,不怕他人也不伸手相救吗?那时郡主该如何心焦自己的孩子。郡主真得是铁石心肠吗?”
红衣停下转身:“让她上来回话。”红衣身前站着布儿几个丫头,身侧便是花嬷嬷,所谓的上来回话也距她有四五步的距离。
女子过来重新与红衣见了礼。红衣冷淡的道:“你如何称呼?”一面示意嬷嬷使人去请楚家的主人们过来,此女子似乎别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她所图为何。
女子答道:“小女子贱名望秋。”
红衣更是冷淡了下来,不是闺中蜜友女子不以名字相称,而且要身份相当的人才可以如此称呼对方。这女子自视甚高啊:“你的姓氏。”
望秋被红衣的话给弄得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位郡主全然不像人说的那样冷静自持。而且据人狂测还可能极为聪慧;可是郡主给她的印象反而如此不与人留情面,她的不耐明明白白的让自己感受到了。
望秋一愣之后便答道:“望秋贱姓为刘。”
红衣点点头:“刘氏,你再三出言阻我,你意欲何为?就算你有什么事情,也该知道我只是你们楚家的客人而已。”
望秋被责问的有些口吃起来,这位郡主如此的直来直去,没有一点委婉的地方,哪有半分聪慧的样儿:“回郡主,小女子有些心腹话儿要说,还请郡主允小女子单独进言。”
红衣直直盯着望秋,望秋的神色在红衣的注视下没有一丝变化。红衣盯了她片刻后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这里还有事儿就先行一步了。”
望秋又是一愣,她有些错愕的道:“小女子绝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危言以求郡主注意,是真有其事,还请郡主可怜,人命关天啊,恳请郡主听小女子一言。”
因为在晚上,在灯光下看得不是很真切望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