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听了明秀的话后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虽然他被明秀软化了不少,可是他还记得被宗老们训斥就是因为明秀。
贵祺也有话要说给明秀,就匆忙得用过了饭。
明秀给贵祺奉上了茶道:“表哥可是累坏了?我看您精神不好呢,要不要先睡?有什么事儿明儿一早说也是可以的。”
贵祺喝了口茶才道:“还行,累是累了些。不过还是先说事儿吧;你说有要事找我,我也正巧有件事儿要同你说,才随了兰儿过来。”
明秀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说郡主要对付她?可是郡主离府的时候说过,只要她不去招惹郡主,郡主就不会拿她怎么样啊?难道郡主当时说得也不过是句托辞,是在等待机会?
明秀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她在郡主手里还有把柄呢,再加上眼下的事情,她岂不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明秀抬头看向贵祺:“表哥——?”
贵祺没有看她:“刘大人是一定会查这个案子的,也会查到我们府中;刘大人查完后一定会升堂问案,到时候,秀儿,你要去过堂把事情说清楚。”
明秀听到不是郡主要把她自府中除名,可是也没有放松下来,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丝血色:要她去过堂?!她如果去过了堂,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贵族夫人圈子里混?还不被人取笑死?她还怎么做人?堂堂的侯爷夫人要去过堂?不行,不行,打死也不行!
贵祺看她吓得脸色苍白,心下有些不忍便又安慰道:“你也不用怕,不会有什么事儿的;郡主已经答应相救,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你不过就是去过过堂说清楚来龙去脉就可以。”
明秀听到郡主二个字终于清醒了一点儿:“表哥。为什么让我过堂?以后让我怎么做人?最重要的是我们府中的脸面也丢光了,表哥你怎么能答应呢?你应该再求求郡主的。”
明秀因为焦心自己,所以先开始的话说得又快又急,等她冲口而出了才发觉说得有些过,才急忙又补救上府中脸面这一句:不能让贵祺以为她只为自己打算啊。
贵祺冷冷哼了一声:“求郡主?说得好轻松!你怎么不去求求郡主呢?你是不是认为我在郡主那里受得气不够?”
明秀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表哥,秀儿怎么样倒也无所谓,我最担心的是您啊;秀儿这一上堂,丢得可是您的体面;秀儿也知道表哥在郡主那里受了委屈,可是秀儿刚刚的话绝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为表哥的前程焦心。”
贵祺皱了皱眉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根本就是没有法子的事儿——你们惹下了那等祸事连累了许多人。你还能怨哪个?我的前程?我的前程不就是毁在了你的手里?!”
这些事情还用明秀说吗?贵祺一直都知道也日日烦恼这事儿呢,现在被明秀这样一问,他更是有了三分气恼。所以这话说出来就不似刚刚那般平静了,就有了几分火气。
明秀听到贵祺说这话就知道他恼了,她悄悄看了一眼贵祺,没有再急着开口,反而低着着想了想才道:“表哥。秀儿和香姨娘是做了错事,让表哥为我们如此奔波,秀儿心里疼痛万分;可是,这个祸事的根苗却不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此事我今日也回过了老太太,老太太也认同了;所以。表哥的前程也不是被秀儿和香姨娘的毁的。”
贵祺本来听她推脱罪责,想起在庄子里受得气就上来了怒火,可是听到老太太也认可了。他又把火气按下了:“那你说来给我听吧,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连老太太也认同了。”
明秀轻声慢语的道:“我们府的祸根就在郡主的身上,表哥的前程也是被郡主毁了。”她就把同老太太说过的话,又重新的对贵祺说了一遍:不过被老太太质疑的她没有再提。
明秀还是聪明的:老太太也必会同贵祺说起她说过的话。如果到时被老太太和贵祺认为她是有意拨弄是非,岂不是功亏一篑?所以她只是在老太太非常认同的话上加重了描述。以求让贵祺更加相信也不会让老太太反感疑心。
贵祺喝着茶听明秀说,他开始也没有怎么在意,还一面喝着茶,可是他慢慢的就被明秀的话所吸引,后来连茶也忘记喝了,只是拿在手里,只顾听明秀说话了。
贵祺是越听脸色越不好看,越听心中的火气越大,最后听到明秀说完,他“啪”一声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盏因为他摔得太用力,在桌子上滚了几滚便掉在了地下碎了。
贵祺咬牙道:“我也一直在奇怪这件事情,我在朝中从无得罪人,会有哪个来陷害我们府呢?原来根苗在这里!”
贵祺的心思与老太太有几分相同,如果秀儿和香姨娘的事儿传出去,就是不过堂他也脸面无光:治家不严啊——连家都治不好,还想领差事儿?
而明秀和香姨娘能做下这等祸事儿,贵祺知道和自己对她们的宠信有极大关系,这就是他的错:老太太几次三番的提醒过他,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听到明秀说来,贵祺听到耳朵里是句句有理啊:这哪里是他的错?分别就是红衣不好!好好的侯爷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