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此话一出,二王爷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大将军说得是什么事儿,他当然是明白的。他只是想不到,大将军居然就这样直直的说了出来,一分面子也没有给他留。
大将军说到这里并不算完,他看向了二王爷身后的梅头儿,冷冷笑了两声:“听人说就是你把剑指到了我女儿的眉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已是犯了死罪?!堂堂天家的郡主,太后的义女,你也敢用剑指一指?我看你胆子的确是不小!”
最后这一句话刚刚说完,大将军已经起身扑向了梅头儿。梅头儿退身躲开了,可是大将军是不依不饶。梅头儿看了看二王爷,二王爷没有任何表示,他就不敢还手了,只能不停的闪避大将军的攻击。
大将军的近身功夫远不如梅头儿,可是他在战场上历练出的一身本事也不可小视,梅头儿不敢还手的情况下,就被大将军给逼得非常难看了。
二王爷面色极为难看,大将军一声招呼也不打,也没有听他解释,挥拳就打他的护卫与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二王爷有心想喝止可是也知道大将军绝不听他的,所以只是不言不动的看着。
楚一白这时候淡淡一笑:“王爷,这口气要是不让这老头儿出,我想您的日子就过不安稳了,即使回京后,这老头儿也是会纠缠住王爷不放的。”
二王爷回过头来苦笑:“小王看来是真得不该和王妹开玩笑的,不过是想试试王妹的胆量,也是兄妹间的玩乐而已,谁成想倒让大将军上了心。”
红衣站起对着二王爷郑重的施了一礼,然后苦笑道:“王兄莫怪,我父亲,唉——!人越老这脾气越如顽童般。我这里给王兄陪礼了。”说着红衣又拜了下去。
二王爷被大将军弄得恼火异常,现在被红衣用话挤住了。他被这父女二人弄得是上不来也下不去的,极为难受。
二王爷能说什么呢?只能道:“不妨,不妨。大将军的脾气我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只能假装大度了事。
说话间,梅头儿已经被大将军逼到了角落中,然后就大将军一顿暴打,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大将军下手是丝毫不留情啊!
大将军打完了,拍拍手然后整了整衣服后对梅头儿道:“你还不谢谢我?今日我如果不打你一顿,来日回京你的项上人头必定不保!我这是救了你一命,知道吗?”
梅头儿这个气啊:真要论本事儿。他要打也不是打不过这位大将军,可是身为奴才他不能还手;这也就罢了,可是挨了打后。这个大将军居然让自己感谢他,真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大将军是极为认真的,他没有回席入座而是站在那里,一本正经的等着梅头儿给他行礼道谢。二王爷看到这里沉声道:“梅头儿——,还不谢过大将军的不杀之恩?”
二王爷也是极为气恼的。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可施,如果闹将起来他就只能走了,那么山中的人与事该怎么办?所以他只能一忍再忍,他说出了话也就是给了双方台阶下,他希望此事就这样了结算了。
不想大将军却不买二王爷的面子,大将军向着二王爷一摆手道:“王爷你说错话了。我对他不是不杀之恩,而是救命之恩。”
二王爷被咽的咳了一下才道:“梅头儿!谢过大将军的救命之恩!”
二王爷即不能走,那么他只能再次忍让了。不过他已经非常记恨大将军了。此人他是必要除之而后快了。
梅头儿听到主子的话没有办法,只能跪下叩了三个响头:“谢大将军的救命之恩。”
大将军这才点点头:“古人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要想想让你如何报恩才是。”边说边回转了席位。
二王爷的面色已经有些铁青了,他非常想拂袖而去。可是他此来是有任务的,这一走要到何处落脚?总不能到钱府去吧?如果真的一走了之了。把这一文一武两个人放在这山庄里,那山里岂不是更危险?所以他是再三的忍耐才没有站起来走掉。
红衣看了看二王爷,然后对着大将军道:“父亲,你这样让我王兄面子何存?真是太过鲁莽了,还不给王爷陪个礼?王兄,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父亲就是在军营中待的习惯了,我在这里给王兄赔礼了。”
说着话红衣已经又福了下去,这一会儿的时间红衣就已经赔了几次礼了。
大将军听了红衣的话后,看了看二王爷,然后对红衣说道:“想来你与你二王兄不熟,你二王兄现在正在生他奴才的气,可不是在气为父我。你想啊,你二王兄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又怎么会让一个奴才把剑指到你眉尖?这个奴才如此自作主张当然令你王兄生气了。”说完,大将军转头看向二王爷:“我说得是不是,王爷?”
二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当然,当然。我们一家人有什么气可生?倒是这个奴才着实让人着恼,大将军能将他教训一番也让他知道一下分寸!”
大将军转过头来对红衣道:“为父可曾说错?”
红衣瞪了父亲一眼,非常不好意思的对着二王爷又行了一礼:“王兄莫怪,王兄莫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