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出了香姨娘的院子,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不屑的笑了笑:哼!这区区二十两就想买我彭大卖命?!幸亏我聪明先给自己留了六百两!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喜福院才转身走了。他现在也已经小有身家了,如果不是看在还能再赚着大把银钱的份儿上,他早就卷了银子走了。
香姨娘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到了内室打开银箱数了又数银票及现银,她也有千把银银子!香姨娘又把银钱锁好了叫胭脂上茶:“那边有什么动静?”
胭脂道:“府里的帐目都送到了菊院去了,据说以后帐目都归那边管了。”
香姨娘一听这个得了银子的高兴劲一下子没了:“她管?那还有我活的地儿么?”
胭脂不敢说话,香姨娘越想越气恼:说地位,那她也是妻礼迎娶的;说先后,她比那个狐媚子早了可不是一两天!凭什么现在她要掌管帐册?想着想着香姨娘气得一拍桌子,没留神倒把自己的手拍疼了,抱着手吹着呼痛。
胭脂赶紧上前来看了看,不过是拍得重了手掌红了,她拿出了药膏来给香姨娘抹上。
香姨娘手又痛心又急,哪里坐得下站得住?她在房里不停的打转: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府里的大权说什么也不能落到那个狐媚子的手里!否则这侯爷府哪里还会有我的份儿?!
蒋松进了酒楼在二楼拣了一张靠窗子的方桌坐了下来,他在等人。
酒楼正对面的茶楼也是二楼雅座,正有一位白衣人摇着折扇透过窗子上的竹帘看了一眼蒋松:“这个人就是那个清风山庄的管事?”
他身旁一个做长随装扮的人答道:“回公子的话,是的。这个人就是以清风山庄蒋松的名头在京里联系卖粮的人。”
白衣人合起了折扇,拍了一下手:“知道他等的人是谁么?”
长随答道:“知道,是一个小人物,不过——”
白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什么?有什么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长随立即答道:“他等得人是平郡马府名下铺子里的一个掌柜的。”
白衣人哦了一声:“平郡马?这倒是有意思了,看来皇上的那步明棋还真就起作用了,也就证明了平郡主庄子的附近有他们这些人存货的点儿了。多派一些人手到那附近去探查,但是不可以打草惊蛇,知道吗?”
长随躬身答应道:“知道的,公子。我们一定会仔细小心的,请公子放心。说到平郡马府的这个掌柜的却不是对郡马尽忠的,他认的主子是郡马的一房小妾。”
白衣人皱了皱眉头:“小妾?郡马有小妾也就罢了,这个小妾又怎么会与府外的掌柜认识的?”
长随:“那个掌柜名叫彭大,是小妾的陪房。这个小妾说起来还是有些来头的。据说是郡马以平妻之礼迎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以妾礼进了府。那个时候平郡主还没有得到册封,郡马纳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白衣人听了点点头:“哦?看来这个平郡马的侯爷府里挺热闹的。看这样子那些人好似想把这位平郡马拖下水。嗯——,你把平郡主与平郡马的所有情报都整理出来给我,我想会用到的。还有吩咐人暗中注意着平郡主那边,不要让平郡主有什么危险。这可是皇上和太后再三吩咐过的,不能出差错。”
长随一一答应了。
这时在窗边探望的长随回过头来说道:“公子。那个掌柜彭大来了,已经和蒋松坐在了一张桌上开始点菜了。”
白衣人上前看了一眼:“嗯,那边酒楼可有我们的人?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长随答道:“有我们的人,酒客里有我们的人,就连店小二也有我们的人装扮了混进去了。”
白衣人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茶:“你们注意着。不能松懈大意。这件差事可是皇上亲自吩咐下来的,丁点差错也不能出的。嗯——,这茶还不错。你们四个轮换着吃些东西吧。哪有只看他们吃,而我们饿肚子的道理。”
屋子里的四个长随都笑了起来,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茶点,其中两个长随已经开取用了。
蒋松笑道:“叫我好等啊,彭兄!”
彭大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见谅见谅。临来时被我们姑娘叫去了,实在是脱不开身。倒是累蒋兄久等了。”
蒋松伸手让彭大坐下了道:“玩笑话而已,自家兄弟有什么等不等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怎么样,彭兄?可是发了一笔小财?小弟没有骗你老兄吧?”
彭大又拱了拱手:“说到这个就要好好谢谢蒋兄的抬爱了!真是托了老兄的福啊,我们姑娘多赚了不少的银钱,小弟也得了我们姑娘的赏,真还就是发了一笔小财!”
蒋松笑道:“彭兄这样说话就是见外了,那日不是彭兄的话,小弟可能要睡在路边上了。这些许小事不过是小弟的举手之劳而已,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彭大笑了起来:“蒋兄够朋友,来、来、来,今日小弟作东,你我兄弟一定要来个不醉不归!”
蒋松看着他笑得眯起了眼睛:“彭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