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姨娘早已把自己当作了红衣的人,她是个实心的,自从她这样想了就把这些人认作了自家人,当然不会把红衣的两句嗔怪放在心上,而且这样的话语让她更是窝心——不是自家人不会这样说话的:“婢妾不说了还不行么?真真是一看到这两个孩子,就没有我这个娘了。”
布儿上前抱了另一个逗弄着道:“有了这两个宝贝谁还会理你一个黄了半边的徐娘!”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双姨娘笑道:“不是看在你抱着莺儿呢,我非要撕了你的嘴才罢休!”
布儿看着她笑道:“我不是抱着我们的宝贝莺儿我也不会说你啊,真真是个傻子!”
屋子里又是一片哄笑。
福总管来了,这些日子他是忙坏了的,没有李贵在,这里里面面的事儿都得他与宋勇一一交待,这内宅的事儿也要他亲自安排,所以他现在的眼睛还是红的呢:没有睡好过啊。
红衣一见福总管来了,忙道:“辛苦你了福总管,快坐下吧。”
福总管施了一礼:“见过郡主。”
红衣抱着孩子坐了下来:“福总管不用客气,坐吧。”
福总管欠了欠身子坐了下来,郡主还是这样客气的待他:“郡主找老奴有什么吩咐?”
红衣把孩子交给了花嬷嬷道:“是这样的,这两个孩子明天就满月了,我想办满月酒,就是想请福总管安排一下。”
福总管心里那个委屈啊,郡主居然对他说‘请’,他只能答道:“是的,郡主。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请郡主放心。”
红衣笑道:“福总管做事。我一直是放心的。不过,关于客人呢,我想请村子里的长者来一起热闹一下,福总管怎么看?”
福总管欠了欠身子:“不敢,老奴一定通知到。”
红衣看了看福总管的眼睛又说道:“福总管,连日里累了你了。自到了这大山居凡事都偏劳了你,真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可要注意休息,很多事情慢慢做也无妨,反正只是我们这些人,不必要注重那么多的。”
福总管答道:“老奴谢郡主关怀。老奴没有关系的。”除了感动郡主的关心外,对于郡主的客气福总管还是很意见的。
红衣其实不知道如何对待福总管才不会让他感觉自己与其它人不同,只能客客气气相待他。说完了事情红衣又客气了几句就端茶送客了。福总管又委委屈屈的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几眼两个孩子。
红衣送走了福总管后,正想再去逗逗孩子呢,针钱上送东西来了。来得人正是宋勇的浑家宋娘子。
红衣笑道:“说谁谁就到呢。刚刚和宋总管问了你,你可巧就来了。”
宋娘子倒是个开朗的人。她笑着见了礼:“郡主好。我们家的那人是个见主子脸红的,只要是主子他见了都那样。不过见其它人就没什么,我也一直好奇的很。”
红衣笑着让她坐,宋娘子笑道:“主子面前哪有我的座位?我今儿是来送帐子帘子等物件的,还有就是我给少爷姑娘们做了一些衣物。四位少爷姑娘的衣物都是我亲手做的,郡主看着能穿就穿。乡下人的手艺是比不得京里的。”
红衣让人取了衣物过来看了看:衣料一看就是庄子里人自己织的棉布,不过织得细细的、很不错,大的几套衣物棉布要略微厚些。小的几套衣物棉布就轻软薄薄的;而手工更是没有话说,不想这爽朗的妇人倒有一手细致到不行的活计。红衣看完笑了起来:“真该让京里的针线上看看,这才叫细致呢!这不能穿得什么能穿的?真真是再好没有了。”
宋娘子笑道:“我只是听我们家那人说大少爷与大姑娘每日里起得极早,到山上去练什么武。我想着这练武总是要出汗的,山上风又大些。这些布料是我自己织的。虽说粗些,可是极吸汗的。让大少爷大姑娘穿了练武倒还可以用得上。不过出门或是见客就不合适了。至于小少爷小姑娘的,我们乡下人都认为小孩子家这天热穿点棉布吸汗好不容易出痱子,当然这只是我们乡下人的浅见,郡主不要见笑。也不过是小妇人的一点心意而已,郡主不嫌弃已是给了我脸面了!”
红衣一众人听着宋娘子又笑又说的,都笑了起来:“听听,真真和倒豆子似的,一下不歇,说得又急又快的,真真亏她能做得到。”
红衣也笑道:“宋娘子真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客气了。这衣服真是极好的,也多亏你心细想得周到。真是要多多谢谢你才是。布儿,取匹棉布与轻纱与宋娘子做谢礼吧。”
宋娘子被红衣一夸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郡主,这赏赐是万万不敢受的,小妇人做这些不过是点子心意,乡下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郡主的眼,现说这些也是小妇人的份内事不是?这是万万不敢受的,要是受了,我们家那人非要气得半死不行。”
宋娘子说完后,看红衣只笑不符答以为红衣答应了她的请求,就接着道:“说到心细想得周到,我哪有?只是我在大山上生活惯的,所以知道罢了。要是郡主身边的大姐们住得时间一长也会想起的,哪还用小妇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