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在宫里的时候,侯爷府里也没有闲着。香姨娘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烦恼的很,居然被一个后来的丫头骑到了头上,这让她十分的不爽。
胭脂小心的端着一盘削好的冰好的西瓜进来:“姑娘吃块瓜消消暑吧,这天气太热了些。”
香姨娘过去坐下来拈起一小块串在竹签上的西瓜咬了一口:“胭脂,那两位姨娘怎么还没有来?难不成我还请不动她们了?”
胭脂递给香姨娘一块棉布的手帕,让她方便吃瓜:“回姑娘的话,奴婢早早使人了去送了信儿,想是快了。”
香姨娘哼了一声道:“我不相信她们还能坐得住。”在这样的府里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秘密的,香姨娘不相信这明秀的事儿那两位新姨娘一点闲话也没有听到。
正说着,宝姨娘和安姨娘就进来:“姐姐这里好凉爽啊。”宝儿也就是现在的宝姨娘把姐姐这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她当然是有意的。
香姨娘的屋里四角摆着冰,当然凉爽了。不过香姨娘听到她曾经的贴身丫头喊她姐姐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可是现在却不是对付她的时候,所以只能忍下了。
香姨娘一面让她们坐下,一面笑道:“要是喜欢我这儿,没事儿就多来坐坐,长日无聊,我们姐妹们也好做伴消磨时辰不是?”
宝姨娘坐下了对着香姨娘似笑非笑的说道:“姐姐,做妹妹的胆子很小,所以还真是不敢常来你这儿坐的。”
宝姨娘是硬拉了安姨娘来的,她只不过是看看香姨娘在她的表姐妹文定做侧妻的今日有什么表情罢了。至于香姨娘找她们有什么事,宝姨娘和安姨娘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所以来的时候,两个已经商量好了。不管香姨娘说什么,她们也是不会答应的——她们只要保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香姨娘看了宝姨娘一眼,她最恨的人当然是明秀,可是最让她感到难堪的就是这个宝姨娘了!她心里恨得直想掐死宝姨娘,不过这个时候却还是要忍的,于是笑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姐姐有误会呢?”
宝姨娘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安姨娘却慢悠悠的道:“误会?当然有了,还不少呢。你说呢姐姐?”安姨娘当然也对香姨娘满肚子的不满了。
香姨娘听了安姨娘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两位妹妹不管怎么看姐姐,但现在的情形想必两位妹妹也是知道的。再过十几日就有一个人要压到我们姐妹头上了。”
宝姨娘和安姨娘互相看了看,她们当然知道明秀要进门的事儿,并且今天就是文定的日子呢。她们来香姨娘这儿也是为了看香姨娘的笑话。
安姨娘示意宝姨娘不要开口:“姐姐这话错了,我和宝儿两个不觉得有人压过了我们呢。”她们两个是由丫头做了姨娘的,到这个地位已是极难得了,所以她们没有对明秀的进门感觉有多么难已接受,尤其对于安姨娘来说。她已达成了她的目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保有她的现在的地位而已,节外生枝的事儿是她现在绝不想做的。
香姨娘听了知道劝说这两个人与她同进退不是容易的事儿,所以也不急着劝说她俩了,她今天请这两个人来的目的也不是这个。香姨娘不再继续说什么了,转头吩咐胭脂端上来了几盘点心与瓜果道:“今儿这天还真有些热呢。劳妹妹跑一趟,姐姐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这些瓜果是冰过的,吃些消消暑吧。”
宝姨娘和安姨娘各挑了自己喜欢的瓜果拈了吃起来。却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专心的对付着手中的瓜果。
香姨娘也拈起了一块瓜果吃起来,她装作不经意的道:“姐姐前几日听了一个闲话呢,说是那天外书房里发生了些事情,好像和老爷还有大表姑娘有关呢。都惊动了老太太与姨太太呢。不过最有趣的是那天大表姑娘带到外书房给老爷用得饭菜喂了看门的狗儿后,那些狗儿——”她说到这里假装要挑一块瓜果的样子。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当看到安姨娘和宝姨娘都关注的看着她,她才又拈起了一块瓜接着道:“那些狗儿有些不对劲呢。”
宝姨娘和安姨娘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安姨娘摇摇头示意宝姨娘不要多事,但是宝姨娘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有什么不妥?死了不成?”
香姨娘看着宝姨娘笑了起来:“死了?怎么会呢?死了就不是有趣了。那些狗儿发情了,而且还挺厉害的!”这句话才是香姨娘今日请这两个人来得目的,这些话儿要放出去,只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要把这一池水弄混,还是人越多越好啊。再说往明秀身上泼污水,香姨娘是乐得多几个人帮忙的。
这一句话说得安姨娘和宝姨娘都满脸通红,不过她们心里都沉了一下。外书房的事儿早几日时她们也听了一些风声,不过不是很清楚,今日听香姨娘这一说,这大表姑娘怕是对老爷下了药!这对大家闺秀来说可是要命的事儿!
安姨娘两个人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不肯被香姨娘抓了什么话柄去,于是一个喝茶一个挑了块点心,就是不接口说话。
香姨娘也不再继续说这件事儿,她把话题岔了开去,可是满屋子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