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平静的道:“不过,她们这样做,只会让人更加说闲话罢了。”按着现代的知识,红衣知道即使明秀肚子里有了孩子也是不要为好,必竟是下过药有得孩子,天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纱儿嘴快:“就是!婚期定得近了,人们一定会奇怪的:为什么原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说,现在就成婚了?!是不是闹什么什么事儿了才急急的成婚?人们一定会这样猜想的。”
布儿冷笑一声道:“近?还不是一般的近呢,定婚就在三天后,婚期定在本月二十八。这么紧张的日期人们不说闲话才怪。”
红衣笑了:“不必不平或者是生气,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就会收拾了她自己的。”
纱儿皱眉道:“郡主这是什么话?她自己就会收拾了她自己?”
红衣转过头来笑道:“是的。”
花嬷嬷拍了拍纱儿的头:“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红衣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不提这些了,你们几个去收拾出府的东西,不用着急,仔细收拾着;我和嬷嬷把这件衣衫给英儿做好。”
老太太带着云娘回了平安别院,云娘服侍老太太歪下了才道:“老太太,有一件事儿奴婢刚刚当着姨太太的面儿不好讲。”
老太太眯着眼睛道:“什么事儿啊?”她没有往心里去,因为她的心事总于有了着落,感觉踏实多了,现在只想能好好歇一歇。
云娘小心翼翼的道:“表姑娘与老爷的八字不太合。”
老太太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什么不合?”
云娘没有看老太太,自顾自的道:“回老太太的话,道长说表姑娘克我们府里的财运,是散家之妻。”
老太太皱着眉道:“散家之妻?从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散家之妻,你是不是给得打赏不够啊?”
云娘回道:“是按惯例给的。”
老太太翻了个身。可能是面朝里的缘故,声音有些闷:“这都是些无稽之谈,从无听说过散家之妻,定是嫌打赏少了所以给主人家添堵的。”
云娘低低应了声,老太太没有说话,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等了半晌也不见老太太再说什么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云娘以为老太太睡着了,正想出去让小丫头看着,去处理点事情时。老太太却又翻了个身,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云娘,你明儿再使了两拨人去问一问。一拨人去不同的道观,另一拨人去寺院好了,记得吩咐他们要问详细些,如果八字不合可有破解之法。”
云娘连忙答应了下来,老太太一会儿鼻息深沉了起来。这次是真得睡着了。
云娘看老太太睡着了,就安排了小丫头瞧着,她出了福安居向梅院急行而去。
红衣听说云娘来了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云娘到她这儿来做什么?不过还是道了一声请。
云娘进来行了礼,谢过座后道:“郡主,奴婢有一件事儿还请郡主定夺。”
红衣静静一笑:“云娘请讲。”红衣想十有**是老太太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又不好自己出面找她。所以才叫云娘来的吧?
云娘脸上有些微红:“本来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奴婢应该说得事儿,可是事体关系有些大,不得不说了。”
红衣看了看云娘问道:“不是老太太让你来的?”听云娘说出这几句话。倒像是她自作主张来的,老太太不知情的样子。
云娘连忙道:“这事儿老太太应该不知道的,云娘想了又想没有告诉老太太,还是禀告于郡主为好。”
红衣轻轻惊咦了一声:“为什么?云娘有什么事儿还是请老太太做主较好吧?”
云娘有些不自在:“奴婢并不是卖主,只是这事儿关着天家。还是请郡主做主为好。”说到这里也不等红衣再说什么了,直接说了下去——她也怕红衣真得推辞。那这事儿以后形成的祸事儿也小不了:“奴婢那天也在外书房,其中情形郡主已经知晓了。外书房里的东西是奴婢收拾的,奴婢发现菜里有些不妥。”
红衣明白云娘要说什么了:“有什么不妥?”看来外书房当天的事情有些明秀计算不到的地方,被人知道了一些内情,还是要命的内情。
云娘脸上的红云明显得加重了颜色:“那些菜里的肉食倒给了狗儿,那些狗儿、那些狗儿吃了后情形不对。”
红衣没有往下问,这屋里有太多的姑娘家了。花嬷嬷让布儿带着丫头们都下去了,才问道:“云娘是怀疑菜里下了药?”
云娘点了下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毒药,那些狗儿现在都还好。”这事儿还是说清楚一些的好,万一因为说得不清不楚的让郡主误解了,那这事儿还不如不说呢。
花嬷嬷看了看红衣,看红衣没有反应就轻轻道:“哦?”
云娘道:“奴婢也是听我家的那一位说的,也叫了喂狗的小厮问过了,的确是菜里被下了药。”
红衣听到这里,知道不能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好淡淡的开口道:“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取了菜样去宫里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