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官提醒惠贵妃红衣该回府了,惠贵妃才轻轻的唤醒了红衣。
红衣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姐姐,她笑了一笑道:“我好像还没有从梦里醒来呢。”
贵妃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没醒来呢?你再睡下去可要落宫门了!”
红衣一听心中一惊,连忙坐起看到天色的确不早了,十分懊恼的说:“这次真是对不住姐姐了,一见姐姐就大哭了一场,然后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与姐姐好好说说话呢。”
贵妃笑道:“没什么的。只要你好好的,说不说话有什么要紧的。”
红衣边起身边说:“姐姐,其实我没什么的,只是想姐姐了才哭了。”
贵妃拍拍她的手说:“快些去洗漱吧。姐姐都知道了,不会去找你那宝贝贵祺算帐的,你放心了?放心就快去梳洗吧。一张脸儿都变成花猫了!”
到了晚上,贵祺在菊院里歇下。贵祺本想让宝儿暖床的,可是宝儿推说身上有了不妥了——暗示她的那个来了,提议让双儿来给贵祺暖床。贵祺想了想那柔弱的双儿自有一股不一样的风情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宝儿安排好了双儿以后,她与安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到香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香姨娘一听宝儿来了,气得一下子把杯子摔在了门上:“让那个奴才给我滚进来!”
宝儿进了屋对着香姨娘如往常一样行了礼,就好像没有看到那摔碎的杯子也没有听到香姨娘的怒骂似的:“姑娘唤我和双儿有什么事吗?今儿正在赶老爷的一件外袍实在是走不开,而到了晚上老爷又到了菊院叫了双儿暖床,我也是要服伺完老爷才得脱身的。所以我才来晚了,而双儿却来不了了。我想我一个人来听姑娘的教导也是一样,有什么事儿我回去告诉她就是了。您说是吗,姑娘?”宝儿一句一个‘我’,不曾自称一句奴婢。这是宝儿故意的,她今天来就是要告诉香姨娘,从此往后她与双儿不再是她的婢仆!
香姨娘听着宝儿说得话,气得手直哆嗦。宝儿自幼服伺她,从来在她面前不敢大声说一句话,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顶撞她了!香姨娘手一扬就打了过去,宝儿后退一步躲开了。香姨娘的身手怎么能与常年做活儿的宝儿相比呢,她一掌落空反倒差点摔倒。宝儿却好整以暇的道:“姑娘这是作什么?这要这让人看到可是不好呢。如果被姑娘打到等我回去后,老爷看到时问起,我要是一个不小心说是被姑娘赏的,或者哭得迷糊了说出一句半句昏迷的话来,大家都不好看呢。”
香姨娘一听即惊且怒,却又不敢再守着满屋的丫头们发作宝儿了。她一声怒喝把屋里的丫头们都轰了出去,才对宝儿喝骂道:“你以为你现在出头了?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了?你妄想!老爷现在最宠爱的人是我!你们几个通房算什么?小蹄子,养了你这么大了就是为了让你咬主子的吗?!……”
宝儿听她还要往下骂,就打断了她说道:“我不是你养大的!我是凭自己的双手养大自己的!还有你要是再这样骂下去,我一气之下跑回菊院就不知道会对老爷说些什么了,比如说老爷昏迷的事儿!”
香姨娘听她又提,气得上前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了。宝儿这次并没有躲,轻易的伸出了手就抓住了她的:“姑娘日日养尊处优的能打得过我们这些日日做苦功的?!你还是想明白些的好。从此后你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否则我就算是拚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继续得意的。我想老太太或者太太都很乐意知道老爷是如何昏迷的。对吧,姑娘?”说完,宝儿摔下了香姨娘的手,礼也不施一个、看也不再看她转身自去了。
香姨娘直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就瘫坐在了地上,桃花和杏花听到屋里的响声跑了进来才把她扶到了床上。香姨娘感觉四肢麻木,头脑昏眩,一时间竟口不能言。而桃花几个毕竟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刚进府里不久不曾经过什么阵仗,看到香姨娘这样了只知道一味的哭喊却并没有人想起使人去找大夫来。
香姨娘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一时间被气着了。被一个她自小看不起,一直打骂的奴才指着鼻子教训兼威胁了一顿,实在不是香姨娘能承受得起的。她哪受过这个啊?过了好半天,香姨娘才真得缓过了这口气,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丫头们都出去了,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一时咬牙一时皱眉的。
红衣回到府里时已经是晚上了,所以并没有使人再去告知老太太与贵祺。问了问家里的事情,就洗洗睡了。
布儿看红衣的睡下了,叫了个伶俐的小丫头先看着,叫了纱儿三个到了自己的房里。
纱儿奇怪的问布儿:“我们不好好守着太太,如果太太醒了一时找不到我们怎么办?不行,有什么事儿你们先商量着,我先去看着太太。”
绸儿和缎儿都同意的点头,但是布儿却叫住了纱儿道:“有很重大的事情要说才要我们四个齐全啊。”
布儿顿了顿,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绸儿在旁一直催她。布儿就决定从进宫开始说起:“你们知道太太进宫作了什么吗?”
三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