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蓝佑看见凤吟脸上凝重的表情,心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急声询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我家公子情况如何?”
就在前两日,主子与他们遭北域国太子追杀之时,主子便中了毒,一路上所有看过的大夫都摇头,说此乃剧毒,无药可解,听说此处有个神医,他们便想去求医。
凤吟抬起眼看向东辰毅,坦言道:“你中的是天女木兰,能不能让我看看的你伤口?”若是伤口已经溃烂,那就算是大罗神仙怕也也无济于事了。
一直静静注视着凤吟的东辰毅,听了凤吟的话,虽然不知道凤吟所说的天女木兰究竟是什么毒,但也并未多问,只将置于胸前的手,垂于两侧。
凤吟看着东辰毅,微微怔了怔,才明白东辰毅的意思是要她来给他脱衣服,随即想了想大概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被人伺候惯了,也懒得跟他计较。
凤吟伸出手就去解东辰毅的腰间的束带,而就在手触及束带的那一刻一股冰凉感袭来,凤吟低下头,看见是置于腰间的玉佩,而这血色玉佩的图案倒有几分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随即回过神,也顾不得想太多。
解开腰带,脱去东辰毅的外衫,她便看见东辰毅胸口处,一个如手指头般大小的伤口,上面有着微微的血迹,四周也是一片淤紫,想必是中了暗器,随之心也放下许多,只道是这人运气好,只是淤紫,不是溃烂就还有救。
随即从一旁的包袱里取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子,往东辰毅的伤口上倒去,瞬间一股冰凉的疼痛感袭来,让东辰毅忍不住闷哼一声:“唔…”,凤吟头也不抬,低声道:“忍着点,会有一些痛,这是冰洛,帮你清洗伤口的。”
凤吟不明白这人受了伤,中了毒,都不管了么,怕是这毒没发作,人倒要先被伤口感染而死了。
用手帕轻轻擦拭过伤口后,凤吟看着东辰毅,郑重道:“我先将这毒吸出来,然后再为你施针,你中的毒比较难解。”
她必须将积压在伤口处的毒吸出来,再用银针为东辰毅施毒,天女木兰便是如此,它会聚集在伤口处,然后一点一点的流入体内,直到蔓延全身,这就是天女木兰的厉害,毒液如木兰花一般生生不息,所以才会被取名为天女木兰。
说话间,凤吟便低下头,开始为东辰毅吸毒,当温软的唇,带着灼热的气息,触碰到东辰毅心口的瞬间,东辰毅只觉得一股疼痛感带着酥麻,置于两侧的手不自觉微微握紧,脸上也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转瞬即逝,仿佛从不曾有过一般。
旁边趴在稻草堆上,双手撑着下巴,一直瞪着大眼,好奇的观察这一切,难得安静的小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叔叔,你脸红了噢。”一旁的围着的众人均是一愣,东辰毅反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未觉得尴尬。
凤吟抬起头,将口中的毒血吐了出来,不紧不慢道:“小慢,我记得你那件蓝色外衫的口袋里有一包糖果,把它…”话还未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凤小慢已经倒进稻草堆里,传来均匀的鼾声。
众人只觉得这孩子十分有趣,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但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护卫,随即恢复淡然。
凤吟低下头继续为东辰毅吸毒,直到黑色的血液变成了鲜红的时候,才停下来,撒上药,为东辰毅包扎伤口,看着他道:“现在我来为你施针,你用内力将毒利用银针导出来。”东辰毅点点头表示了然。
只见凤吟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皮革,上面插满了细细的银针,凤吟伸出手取出银针,将每一根银针都从一个青瓷瓶子里舔舐过后,一一插进东辰毅的穴位。
施完针,东辰毅便闭上眼,按凤吟说的,开始调匀内力将体内的毒逼出,,片刻,只见一股股白色的雾从东辰毅乌黑的发丝中散出,云云绕绕。
半响,这银针也变成了青色,东辰毅深吸一口气,收起内力,凤吟便上前为他取下银针,重新插入皮革内,再次伸手探向东辰毅的脉象,唇角漾起一抹浅笑,这毒已经排除许多,再施个两次针,便可完全将毒除了。
“这毒差不多解完了,再施个两次针就无大碍了。”凤吟一边将东西收进包袱内,一边对着东辰毅轻声道,。
一旁的蓝佑感激的看着凤吟,激动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心中也十分感激这场大雨,若不是这突如其来的雨,便不会躲进这破庙,更不会遇到这位懂医术的善良女子了。
“举手之劳,叫我凤吟就好。”蓝佑的憨厚之气,让凤吟觉得自然,起码不似他的主子,从头至尾一个字未说过,性子也太冷淡了。
忽然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一股冰冷开口道:“你我素不相识,姑娘为何舍命相救?”东辰毅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凤吟。
要知道吸毒救人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了,那是在刀口舔血,随时一个拿捏不稳,不但救不了别人,反而让自己中毒,得不偿失,所以很多大夫只会说无药可解,东辰毅也深知这一点,毕竟非亲非故对方绝对不会舍命救人。
更让他疑心的是,此处荒郊野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