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好了一切之后,梁九月便动身去了天庭,天上什么都好,美得像是一副图画一般,不过也仅限于此,相比并不是那么美的俗世,天宫中少了一丝生气。
再好的照片也是比不上照片中景物的实体的,缘由便是照片不能再现那一丝生气,从没去过天宫的梁九月初初来到的时候很是震惊,可是自天宫下来时,与自己来自一个地方的茅山道祖的话,让她心中明悟了许多。
自己与师父是怎么来到地球,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道祖老人家都有细说,以前被道祖惩罚的时候梁九月心里是不喜欢道祖的,毕竟作为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实在不喜欢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可是没有那么些条条框框,她就不是个正宗的茅山道士,世间之事总是那么的复杂、奇妙。
当你渴望一样东西,发现需要实力变强才能获得它时,你却得放弃这样东西。
兜兜转转,一番努力之下,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但是人却是变了。
自天宫临别时,道祖告诉了梁九月她的道号,妙应,万物曼妙,应有报应,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莫非前定,梁九月所学甚杂,妙应说的东西很是简单,梁九月很快就明白了一切,以及妙应道号的意思。
只不过在天宫时她并不敢妄自非议,那可是茅山道祖,茅山道士作法所需要的借力全是道祖在其中调配,再者,即便不是如此。天下所有茅山道士尽皆是道祖的门徒,对老祖宗不敬,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直到自天上下来,双脚踏地之后。梁九月这才在自己的心中对自己说着,原来道祖也是个向往大自由的逆天存在。
不知为何,她的信心突然就强上了许多。
知晓了她与师父背后牵扯的东西之后,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比如她为什么能当上阎君,比如为何师父会凤凰涅槃失败……
一切都是一个局,甚至,局都算是抬举了她,一切都是一个玩笑。天庭的仙人们用来打趣逗乐的调料。
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的人生只是别人的一个闹剧更为可悲的事了,梁九月自天上下来之后,除了更强的信心之外,还有着一股冲天的怒意,。
我虽是凡人,但我不愿任人宰割,用妙应道祖的话来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说来容易,整个世界都被天宫掌握在手中,他们的体系完整,想要反抗。谈何容易。
不过,尽管如此,也抑制不住梁九月的心中的叛逆,她想,自古都说邪不胜正,仙代表了正,而魔却是邪物,她代表了仙,那便是正。而梁洛书在魔的阵营。那便是邪。
正压邪,那便是注定的会让仙家胜利。
可是梁九月不想这么做。她全身的血液被逆反之意煮得沸腾,脑海中,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反了它,那又自当如何。
反!
反!
反!
梁九月双眸赤红起来,长发无风自动,血红色的眸子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做一条命运的忠实走狗,还是选择成为扑向理想火焰的飞蛾,在这一刻,梁九月的心中已经有了抉择。
……
天宫之上,一处美丽而清冷的山顶,山顶上鸟语花香,甚至有不少猴子在上面跳来跳去,显得极其闹腾。
这个地方与其他的仙家之地迥然不同,几乎所有的仙家之地都讲究个静字,唯独此处吵闹异常,可想而知,山顶居住的仙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就在两只猕猴为了一颗桃子争夺时,它们的身边呼的出现了一道幻影,随着猴子的愣神,那幻影愈加真实,化为了一个曼妙的白群女子。
女子极为漂亮,容貌气质与梁九月不相上下,只不过两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
梁九月给人的印象是温柔恬静淡雅,而此女子给人一种灵动感,一双眸子无时无刻不在左右顾盼,璀璨生辉。
“妙应,你又来到我这儿,谁又惹你了?”
一道低沉而极具磁性的男声自妙应前方的洞府中传出,声音充满了揶揄的味道。
“死猴子,我来了你还躲在里面做什么?难道有母猴在?你们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妙应鄙视的瞄了一眼山顶的美景,继续道,“你这成佛后倒是变了个人似的,也与那些不要脸的佛陀一般,穿上了袈裟,附庸风雅?”
“咳,你别乱说。”
声音还未到,一只俊美的猴子便突然出现在了妙应的身前,他并未披着袈裟,可一身正气,眉目中也尽是笑意,看不出丝毫的与正气相悖的东西。
“哦?我乱说,今日我来找你,是因为仙魔大战快要开始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临走前,来和你聊聊,散散心。”妙应看他没穿袈裟,心情好了一些,笑了笑,赶走了身边的两只猴子,掸也不掸那青石,一屁股坐下。
“不喜欢那场合?不对,上次你不是自告奋勇的在那魔界弄了个什么敕令山么,灭掉那群老魔还不是翻翻手的事情。”俊美的猴子说着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