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应该只是一些女人的问题,所以王谷兰才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没想到关于匡满不会在外面有什么生活作风问题,竟然是和夫妻之间的那一档子事儿有关。
听了田蜜的话,安长埔略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没有再说话,虽说在有一些话题上面,男人显然要比女人的脸皮厚一点,不过这并不代表说起这种话题来他可以表现自如,假如安长埔实现能料到王谷兰伏在田蜜耳边说的会是这样的一个话题,那他估计会选择不开口询问。
“咦?咱们现在不是回局里么?怎么路线不对呢?”田蜜忽然发现他们的行驶方向并不是回公安局的路。
“去找匡满,事到如今,有必要带他回去把那些疑问说说清楚了。”安长埔其实打从离开王谷兰的家之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之前和秦若男交流的时候,秦若男曾经提到过,她认为匡满和秦子扬这两个在警方视线里且身份比较敏感的人,其实很有可能并不是他们要找的杀人真凶,因为邵慧艳的生活比较混乱,社交圈子也人员复杂,真凶或许一直隐藏在警方的视线之外。虽然安长埔对秦若男的这个说法并不反对,并且也觉得挺有道理,但是调查工作不能杂乱无章,任何一条线索都需要做到有始有终,眼下匡满身上有太多明显的疑点,在把这些疑点逐一查清之前,秦若男提出的设想也只能暂时搁置一旁。
安长埔熟门熟路的把车开到上一次成功找到匡满的那家小麻将馆外头,他让田蜜在车里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找匡满,一来他不愿意在行动上过于张扬,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二来依照匡满那种狡猾世故的性格。他也并不担心对方见到自己找上门来,会莽撞的选择正面冲突。
事实证明安长埔的判断是很准确的,当他在麻将馆里找到正在牌桌前聚精会神玩牌的匡满时,匡满先是吃了一惊,只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仿佛看到了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热情的和安长埔打了声招呼,让他稍微等自己一会儿,自己打完这一把就走。
安长埔也没有催促他,点点头,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看匡满玩牌。牌桌上的其他人看他们两个表现的很熟悉,也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依旧热热闹闹的打牌聊天。大概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这一局牌打完了,匡满没有耍赖装糊涂,主动自觉的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一旁围观的一个牌友。自己端着一脸亲切的笑容对安长埔点点头:“等烦了吧?咱们走吧!”
匡满走在前,安长埔跟在后,两个人从麻将馆走出去,田蜜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正在车前来回的踱着步,看样子是在纠结到底是继续等在原地。还是干脆进去看看情况,直到她看到安长埔回来了,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上车吧。”安长埔拉开后排座的车门。示意匡满坐进去,匡满依言上车,态度十分配合。
田蜜没有多言多语的询问安长埔,只是在回公安局的一路上,她好几次偷偷的从后视镜看匡满。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诧异和怀疑。
一直到回到了公安局,安长埔让墨窦帮忙先把匡满送去审讯室。然后田蜜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们在麻将馆里发生过什么吗?”
“没有啊,怎么了?”安长埔不明白为什么田蜜会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个问题来。
“不是说匡满这个人特别的凶,特别的粗暴么?把房亮的腿都打伤了,连自己的老婆都可以殴打到鼓膜穿孔,两个膝盖上的肉差一点被拖烂掉!这么一个人,要是你没有和他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怎么会乖乖的和你回来的呢?而且态度还那么配合!”
“你以为他这么配合的就跟咱们回来是好事么?”安长埔摇摇头,眉头皱着,一副不太乐观的表情,“如果匡满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我大吵大嚷,还拒绝跟咱们会局里来,我反倒可以松口气,大不了就是强行带他回来,回来之后剩下的事情倒也好办了。偏偏他一点抗拒的态度都没有,呆会儿的事情估计免不了要磨嘴皮子和消耗咱们的耐性了!”
“我怎么被你给说糊涂了呢!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抗拒的就跟咱们来,这事儿反倒还变得不好办了?”田蜜一头雾水,听了安长埔那一番话之后,不但没有解开之前的迷惑,反倒更糊涂了。
“好,我来问问你,假如现在一个检察院或者法院的工作人员过来,要求你放下手头正在做的工作过去他们那里一趟,立刻就得走,你会怎么办?”
“那凭什么啊!我这边工作刚做了一半,他们让我撂下就走,也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吧……”田蜜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的说,话说了一半,声音忽然小了下去,脸上原本的茫然也消失了,变成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总算转过弯来了!匡满看到你去找他,一点也没慌张,连咱们带他到公安局来是要干什么都不问,这不分明就是早有预料,说不定还早就做好准备了呢!”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之前能和王谷兰事先商量好应付咱们的台词,假如不是王谷兰那个人的个性比较老实,头脑也比较简单,咱们俩搞不好现在还在她家里和她绕弯子呢。匡满的狡猾程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