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女儿又惹了什么麻烦。
他这么一问,之前那一通匿名电话里关于邵慧艳是个小太妹的说法就得到了验证。
当安长埔说明自己是重案组的刑警,希望邵波确认女儿的安危时,邵波这才显得有些紧张,他表示自己一下子也说不准,希望安长埔能给他一点时间去询问一下自己的妻子,安长埔答应了,随后便结束了通话。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邵波主动把电话拨了回来,说话的声音已经掩饰不住慌乱,他说自己和妻子以及家里的亲戚都询问过了,最近没有人看到过女儿邵慧艳的行踪。
安长埔请他和邵慧艳的母亲抓紧时间到公安局来一趟,邵波不假思索的立刻答应下来。
邵波的确算得上是说到做到,在第二次通过电话之后不到四十分钟之后,重案组办公室里就迎来了一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中年夫妇。
这对夫妇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父亲邵波矮胖身材,理着很短的圆寸发型,一张泛着油光的脸上满是汗水,他的妻子俞桂枝的身材和丈夫很相似,脸色黄白,神色紧张。
秦若男和安长埔连忙把他们请到办公室里坐下,给二人倒了杯水,邵波夫妇很焦急,没说几句话就提出要去认尸。
“要不这样吧,咱们还是先了解一下你女儿的情况,看看死者有没有可能是邵慧艳,如果不是的话,你们也不用去经受一次精神刺激。”考虑到枯井中发现那具女尸的特点,秦若男认为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尽量还是不要让这对夫妇无端端的去被吓一次的好。
邵波和俞桂枝二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矛盾的考虑了一下,还是接纳了秦若男的建议,估计他们的心里还是抱着女儿平安无视的希冀,所以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的确没有必要平白无故去看一具陌生人的尸体了。
安长埔先拿了一张模拟出来的画像递给邵波和俞桂枝,让他们辨认,顺便问道:“你们女儿邵慧艳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好认的特征?”
“有,”俞桂枝立刻回答了安长埔的问题,身为母亲,她显然对女儿的身体更加熟悉和了解,“慧艳的胸口有一个豆沙色的痣,后背左肩胛骨的位置上还有一小块棕色的胎记。”
“我女儿的脚以前得过甲沟炎,带她去医院治过,医生把她左脚大脚趾的趾甲拔掉,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没拔好伤了趾甲根,从那以后她左脚的大脚趾上头,脚趾甲长出来永远都缺一块,不是完整的。”邵波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发现的那具女尸的身份终于可以确定了,而这对夫妇也真的不可避免的要承受他们所害怕面对的丧女之痛。
方才俞桂枝和邵波所描述的那几处特征,都与女尸完全相符。
“你们二位,谁和我去认尸?”秦若男有些同情的看着俞桂枝和邵波,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我去!我去!”最先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是俞桂枝,“我是当妈的,是不是我女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就算再像,别人能认错,我也不会认错的!”
“还是让我去吧!”邵波也站起来,把妻子重新按回到椅子上,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像妻子那样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语气充满了沉重,“假如真是咱们家慧艳……那你还是别看到她最后的样子吧!”
说完,他对等在一旁的秦若男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率先走出了重案组办公室。